钱婷婷适时开口：“田经理说得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领导呢？”
她故意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我看啊，是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要不然，让说这话的人站出来对质？”
综合处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角落里那个人的动作更加慌乱了，文件都差点掉在地上。
钱婷婷环视四周，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这么说来，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散布谣言啊。”
她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那个角落，看到那人的耳根都红了。
“你！”钱慕珍气得浑身发抖，“你少在这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平时怎么巴结领导的！”
这话一出，连其他同事都觉得有些过分了。几个人悄悄往后退了退，不想卷入这场争执。
钱婷婷不慌不忙地说：“钱姐，您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后台问问。要是真有这回事，我钱婷婷立马辞职！”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就连田副经理也惊讶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钱婷婷。
“小钱，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田副经理提醒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
钱婷婷却笑着摇摇头：“田经理，我敢这么说，自然是问心无愧。”
她转向钱慕珍，眼神坚定：“钱姐，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后台求证。如果真有这回事，我立刻收拾东西走人，绝不多说一句。”
钱慕珍被她这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看钱婷婷，又看看其他人，最后目光落在那个角落里的人身上。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身子微微一颤，手中的文件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发出“哗啦”的响声。
综合处里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钱婷婷知道，造谣的人不可能站出来承认。而一旦没人敢认，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
至于日后她真的去了后台，那时候的事情，自然有她的应对之策。现在最重要的是平息这场风波。
“钱慕珍同志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田副经理坐在真皮椅子上来回摇晃，话还没说完就被钱婷婷打断。
钱婷婷站在办公桌前，眉头微蹙：“田经理，您这是怎么了？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您也信？”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咱们百货商店最近明心院搞得风生水起，有些人看不惯，想要搅浑水罢了！”
田副经理被这一番话说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目光闪烁：“你别在这儿忽悠我！”
综合处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紧张。站在角落的售货员小声议论着，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事件的主角们。
钱婷婷注意到田副经理眼神的细微变化，心里暗自盘算。她知道最近东海百货确实风头正劲，每次去市商联开会，那些人脸上笑嘻嘻，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咬牙切齿。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绝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
“我这人最实在，从不说假话。”钱婷婷往前迈了一小步，声音轻柔却坚定，“我来单位时间短，资历浅，调去后台这份美差，我想都不敢想啊！”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暗笑：想什么想，直接上就是了。
田副经理的表情逐渐松动，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小钱说得在理。这调后台的事，八成是有人看不得咱们好，想搞分裂。”
他转向站在一旁的钱慕珍，语气严厉：“钱慕珍同志，你是老同志了，怎么这么容易被人挑拨？”
钱慕珍脸色一白，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钱婷婷就抢着说：“钱姐，您说说，这消息到底是谁告诉您的？那人太坏了，不仅想害我，连您也给算计进去了！”
“你胡说什么！”钱慕珍急了，脸涨得通红，“谁害我了？我有什么好害的？”
钱婷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钱姐，咱们都是东海百货的人，荣辱与共。有人就是想挑拨咱们内部的关系，您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周围的售货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有人开始动摇，质疑的目光纷纷投向钱慕珍。
“慕珍，这事该不会真有问题吧？”一个年长的售货员忍不住开口。
钱慕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虚得厉害，但嘴上还是硬撑：“别听她胡说，就她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钱婷婷冷笑一声，眼神锐利：“行，那您说说，这消息是谁告诉您的？要是到时候我没调去后台，您是不是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凭什么赔你？”钱慕珍的声音开始发抖。
“您造谣诽谤，难道不用负责？”钱婷婷步步紧逼，“要不咱们去市商联销社评评理？”
钱慕珍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其他售货员也纷纷倒戈。综合处里的气氛越发紧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钱慕珍，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完了完了，她说不出来！”
“小钱，对不起啊，我们都被骗了”
田副经理见状，重重拍了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够了！事情很清楚，就是造谣！钱慕珍，这事我必须上报，今天来闹事的都得扣工资！”
钱慕珍一听要上报，双腿一软，直接晕了过去。周围的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沙发上，有人跑去打水，有人拿来毛巾。
综合处里乱作一团，钱婷婷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等钱慕珍醒来，立刻抱着钱婷婷的腿哭诉：“小钱啊，是我糊涂啊，求你帮我说说情”
钱婷婷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懊悔的人。她的背影挺得笔直，脚步坚定，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到了中午，食堂里正吃得热闹。
突然，钱婷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的动作不大，但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食堂里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