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她回去了,属下,属下.”
宋翊笑着挑眉,“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属下:.他们爷转性了,被人如此玩弄竟然还笑得出来,他究竟怎么想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
“爷,那位传信让你进宫。”
宋翊摆手:“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纪时鸢此时已经回了侯府,她本是准备去相见的,后来一想,这人既然有本事,那自己不去见,他是不是会生气,生气了是不是就会找自己撒气?
找自己撒气不够,是不是还会找陈府人的麻烦?
是不是就会让本就风雨飘渺的陈府雪上加霜。
哎呀,这简直就是极好啊!
希望那人能够懂得起连带责任,最好是把陈家每个人都连带了。
如此想着,纪时鸢竟分外开心。
只是刚进院子,就看到趴在那里的陈时安,好心情荡然无存。
“谁让他进来的?”
春花双手交叠小跑过来,“回夫人,世子来看夫人了,给夫人带了好些东西,夫人您快进屋看看!”
陈时安昂起头,用自以为很帅的侧脸对着纪时鸢。
感动吧,这还不止呢,我会让你更感动。
视线上下打量,还别说,纪时鸢这身段是真的好,都怪自己,被谢婉欣迷了心窍,竟放着这般尤物不搭理。
若不是爹那番话,自己到现在还没醒悟呢。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别用你的脏眼看我。”纪时鸢可不惯着他,现在看这个男人,真真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以前的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怎么会不管不顾嫁给这么个东西。
陈时安也不生气,收回视线,温柔道:“鸳儿回来了,逛得可开心,怎么都没见买东西,有喜欢的尽管买,账房那边我打了招呼的。”
女人嘛,就是喜欢拈酸吃醋,哄好就行了。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那想法就是错误的。
下次见了婉欣得好好跟她聊聊,想法不能这么古板,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她要学会接受才行。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陈时安心态就发生了巨大变化。
女人嘛,都是身外物,依附于他的存在,那么在意做什么。
纪时鸢被他油腻的眼神恶心到了,上前拽着他头发往上一提,啪,啪,几个耳光赏过去。
“闭上你的臭嘴,闭上你的烂眼,信不信老娘再把你扔出去。”
陈时安尾椎骨泛起一丝凉意,猛摇头,耳巴子直接把他给扇肿了,摇头的时候口水直流。
“快快快,抬我回去,抬我回去!”
这臭娘们儿,不知道发什么疯,他都来示好了,不顺着杆子往下还做出这般恶劣的行径,简直不可理喻。
春花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她好像意会错意思了,夫人会不会把她给赶出去?
有点儿羡慕秋水了是怎么回事儿。
纪时鸢看也没看她,心想,以后玉书玉扣不能都跟自己出去,得留一个在家里,不然这谁都能进她的院子。
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她觉得恶心人。
进屋就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东西,全是金银首饰,说实在的,她对这些东西本就可有可无,这些东西还没银票来得有安全感。
“玉书,你把这些东西送当铺去,死当。”
“好咧,奴婢这就去。”
玉书麻利的把东西一股脑收起来,拿这些便宜货来打发小姐,真是没眼力见的东西。
她家小姐缺这个,呵,真是看不起人。
站在院子里的春华眼睁睁看着玉书拿着东西出了门,踌躇着不敢上前。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往前走,玉扣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纪时鸢脚步轻快的转到后房,娇声道:“师父,您来啦!”
邱歆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放下书,抬眸看她。
面上无忧色,看来是真想通了,若是以往,只怕早投入陈时安怀抱了。
“主子。”玉扣一脸喜色,好些日子没见到主子了,自然欣喜。
邱歆看着她脸上的溃烂,这俩丫头为了服侍鸳儿也是费心费力了。
“这脸找机会给弄好,这般顶着难受。”好了后虽没什么影响,这样也难受啊!
玉扣摇头:“奴婢谢主子惦记,奴婢觉得这样甚好!”
她挺喜欢这烂脸的,可以隔绝好多男人的打量,她讨厌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恶心。
邱歆也不强求,点头:“行,你自己做主就好。”
转头看向纪时鸢:“玉书玉扣为你牺牲颇多,你若再像从前般辜负她二人,我们就断绝师徒关系。”
人傻一次可以归做人生经历,若再来一次,这徒儿她不要也罢!
纪时鸢上前亲昵的挽住她胳膊,头靠上去蹭了蹭:“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啦,徒儿不会再犯了。”
男人什么的都没一个好东西,她以后绝对不会上当。
“你啊!”邱歆狠狠点了点她额头,“城西黄家夫人有暗疾,约了今儿未时上门,你去吧!”
“啊?”纪时鸢看着自家师父,满是不解,“师父,徒儿已经多年未曾碰这些,只怕会”
“屁!”
邱歆掰开她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手叉腰:“老娘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为个男人荒废几年这事已经发生了,你老揪着不放做什么?
你医术好不好老娘能不知道,让你去看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我看你就是执迷不悟,还等着陈时安真心悔过是吧?”
气死她了,以前的心气儿呢?
不让她去非要去探个究竟,那么小个人儿就开始跟着自己走村串街,小小年纪医术惊人。
现在竟说出这般丧气的话,还是她的徒儿纪时鸢吗?
纪时鸢心口刺痛,扪心自问,她有在期盼着陈时安回头吗?
似乎好像是有的,陈时安最近的做为让她生出一些隐秘的期待。
她明知道可就是.
“师父,对不起,我.”
邱歆别过头不看她,“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自己,罢了,不管你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我们师徒二人没有缘分吧!”
言罢,邱歆没等纪时鸢再说什么,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