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张长得很精致漂亮的脸庞,瞳孔中清晰地映着两人的笑,周震却觉得浑身发冷,像被两条深渊里的阴险潮湿的毒蛇盯上。

    司机的手悄悄地摸向手机,准备发消息打小报告。

    楼昭眼神一凛。

    手机还没有碰到,一把锋利的刀刃裹挟着凛冽的风射了过来,直直地插到了司机的手背上,穿过掌心,死死地钉住。

    鲜血飞溅,司机痛得惨叫了声。

    楼昭微微一笑,冰冷的嗓音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狠劲,“我让你动了吗。”

    应时序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那像串烧烤般被刀串起来的手掌上,虚伪道,

    “啧啧啧,你一个漂亮女孩子,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我看着都疼。”

    楼昭无语。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真不知道他在装什么。

    装货。

    楼昭语气不耐烦,“废什么话,抓人。”

    两个多小时后,谢京鹤接到了电话。

    “少爷,周震我已经送出京城了。”

    谢京鹤满意地勾起唇角,懒声“嗯”了下,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没有任何起疑。

    私人实验室,司机和周震都被抓到了这里。

    严刑逼供后,楼昭和应时序知道了谢京鹤的秘密。

    司机的手还在流血,楼昭给他丢了一瓶消毒水和无菌纱布,“自己包扎,死了晦气。”

    应时序坐在干净的试验台上闲适地晃着双腿,手搭在边缘上,盯着楼昭面无表情的冷漠侧脸看了半晌,最后语气格外肯定道,

    “你喜欢谢京鹤。”

    楼昭动作一顿,几秒后抬眸看向应时序。

    对上楼昭的眼睛,应时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唇角勾起,闲散地调侃道,

    “啧啧啧,我以为你没有心,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谢京鹤。”

    他嘴角笑意渐深,好奇地询问,“暗恋啊?”

    “在你身边的男人不一直都是江言初吗?你怎么会还有心思喜欢上谢京鹤的啊?好神奇哦。”

    “其中到底有什么渊源啊?告诉我呗,好好奇啊。”

    楼昭扯唇笑,眸中却没有一丝儿温度,“吉尼斯都要给你评一个世界嘴巴最多记录,嘴巴这么闲,怎么不去做生意?”

    应时序挑了下眉,“嘴巴这么毒,难怪谢京鹤他不、喜、欢、你。”

    他一字一顿,专戳楼昭的痛处。

    下一秒,一个玻璃杯子狠戾地砸向应时序。

    “你他妈能不能把你的贱嘴闭上。”

    -

    京大,教室。

    “靠,她怎么还有脸来上学的啊。”

    “要是我,我直接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靠,正好我不想努力了想保研。”

    “脸皮好厚哦,我听说她被别人的正宫老婆划花了脸,毁容了。”

    “难怪粉涂这么厚,跟刷墙一样。”

    议论声不大,但坐在前面的原初菊听得一清二楚,手指握着笔杆,用力地攥着,用力到指骨泛起青白色,忍耐着。

    而那些议论声还在继续。

    原初菊倏地转身,将手中的笔杆用力地摔在他们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眼神狠辣,

    “能不能闭嘴!”

    “呵,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叫你去当小三,别人都有老婆,你非不要脸去拆散别人幸福美好的家庭,京大怎么还没开除你啊,你这种小三就应该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原初菊气得眼睛瞪大,呼吸急促,瞳眸中泛滥着阴暗扭曲的情绪,

    “再在背后说我,我就把你们的舌头统统割掉!”

    她放狠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帮议论的同学感到脊背一冷,摆摆手扫兴道,“不说就不说呗,谁乐意聊这种负能量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