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谢京鹤便不受控制地按住沈霜梨的后脑勺堵上她的嘴巴,身体反应比大脑还快一步。
谢京鹤将沈霜梨压在床上,直着上半身随意地脱掉西装外套,瘦骨嶙峋的手指解开白色衬衫扣子,露出紧实健硕胸膛。
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勾起邪肆野性的弧度,“姐姐。”
“我想——”
“手撕公主裙。”
沈霜梨连忙捂住裙子,“很贵的。”
“有的是钱。”
话落,空气里便响起衣帛撕碎的声响。
……
翌日,露台上。
谢京鹤抱着沈霜梨在躺椅上,她保持着趴睡在男人身上的姿势,还没分离,两人的身上盖着薄被,
一束暖黄的光芒透过玻璃射进来,谢京鹤抬眸看出去。
整个海面在刹那间亮了起来。
晨曦从海上缓缓地升上来,云层边缘晕染出橙红,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似缀着碎银。
“姐姐,太阳出来了。”谢京鹤收回视线,看到女孩阖着眼眸的脸上,才说,“好漂亮。”
真希望这一瞬即是永远。
-
九月,骄阳似火,又是一年开学季。
法学系新生报到处。
沈霜梨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绑着丸子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腰板挺直,身子纤细靓丽。
桌子上放着小型的便捷式空调,徐徐吹出来的凉风微微吹动着沈霜梨的刘海。
一旁坐着谢京鹤。
天气炎热,是令人汗流浃背的高温,大少年翘着一条腿满脸不耐烦,骨节分明的手上握了把扇子在给沈霜梨扇凉。
赚这点儿破学分还不如在家里吹着空调睡觉呢。
沈霜梨侧头看向谢京鹤,“现在好热啊,要不你先回去?”
谢京鹤当即换了一副嘴脸,“不热啊。”
这时,一道男声响起,“学姐,金融系怎么走啊?”
有点点熟悉的音色。
沈霜梨微顿了下,转回脖子,微抬眸看向来人。
对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应时序。
沈霜梨还没有说话,谢京鹤便抢先一步出声了,“学长带你。”
闻声,沈霜梨看过去,只见谢京鹤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应时序。
视线漫不经心的,却足够危险。
应时序对上谢京鹤的黑眸,弯眸笑了笑,“好啊,辛苦学长了。”
眼神对视间,空气中似乎激荡起了串串不可言说的小电流。
谢京鹤起身,“姐姐,我带小学弟去金融系报到。”
沈霜梨点头,“好。”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电动小风扇,塞到谢京鹤手里,“拿着,很热。”
“好,谢谢姐姐。”
说完,谢京鹤看向应时序,晃了晃手中的小风扇,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有吗?
应时序:“……”幼稚死了。
谢京鹤带着应时序前往金融系的报到处。
报到完后,谢京鹤带他上宿舍。
谢京鹤一手摇着扇子,另一只手拿着小风扇在吹,走在最前面,人高腿长走得快。
和拿着沉重行李的应时序拉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谢京鹤慢悠悠地转身,“走这么慢,没吃饭吗?”
应时序假笑道,“学长不帮我提一下行李吗?”
谢京鹤笑得好看,“抱歉啊,没手。”
“……”
“学长,可以帮我提一下吗?好重,我提不了。”一个小学妹看着谢京鹤。
“他说他帮你。”
下一秒,小学妹的行李箱“唰”的一声便到了应时序的面前。
紧接着,谢京鹤留下两人走了。
“……”
小学妹反应过来后看向应时序,犹豫出声道,“学长……弟?你能帮我提吗?”
应时序脸色难看,“滚。”
他气得把自己的行李箱踹了。
本来是想跟沈霜梨碰个面的,没想到是来受气的。
一周后。
露天餐厅上。
应时序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楼昭,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嗓音散漫,
“表姐,你还好吧?”
楼昭没接应时序的纸巾,瞪了他一眼。
被囚禁了两个多月,怎么会好?
手上的纸巾悬在冷飕飕的空气中,应时序挑了下眉,没生气,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脸,
“表姐怎么会被一条狗囚禁呢?”
在应时序眼里,楼昭是很厉害的,各方面优秀,能干掉一大家子人,是个蛇蝎美人。
楼昭脸色难看,“不要跟我提他。”
应时序眸中笑意更浓了,随意地往楼下一瞥,眼神倏地顿住,
“谢京鹤。”
楼昭当即扭头到处看,“在哪?”
应时序抬了抬下巴,“下面。”
楼昭顺着他的指向看向下面。
谢京鹤今天来酒楼约谈一个项目,停了车后,正前往定好的房间。
但在酒楼门口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人脸,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我他妈是不是说过不能来京城?”
谢京鹤嗓音冰冷。
周震吓得虎躯一震,猛地转头,便看到了一脸阴沉的谢京鹤,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我二舅妈生了……”
周震,当时来澜宫找沈霜梨要视频的那帮人的领头。
谢京鹤凛声打断他的话,“我舅你妈。”
“现在立刻马上滚出京城。”
沈霜梨见过他,要是被她看到就麻烦了。
周震点头哈腰,转身就走,“好嘞好嘞,我马上走。”
“慢着。”
身后响起声音,周震脚步顿住,脊背发凉。
谢京鹤警告道,“下次再来京城,我就用刀划花你的脸。”
“不来了不来了。”
“我叫人送你回去。”
名曰是送,实则是监视。
周震被送走。
宽阔的路上行驶着一辆黑车,倏地从旁边窜出去另一辆车子。
躲闪不及,巨大的碰撞声响起,以粗暴的方式生生拦截了那辆黑车。
周震差点一头栽向前面,好在系了安全带,他往前面探头看了看,
“怎么回事啊?”
森光折射入瞳眸,周震瞳孔微微收缩。
司机被一把长刀抵住了脖子。
周震顺着握着那把刀的主人看过去,见到了两张笑得分外好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