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姑姑大惊失色：“奴婢可是奉了老夫人的命来宫里见姑娘的，姑娘为何无缘无故的打奴婢？”
“娘娘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苏姑姑匆匆从门外进来。
方才她还在盘点入库，结果突然就听说沈家来人了。
沈家沈适州手中，的确有一个能够随时入宫的令牌，而且老夫人身上也是有诰命的。
苏姑姑本来没想过来，结果一听说来的不是个年老嬷嬷，而是个中年左右的姑姑，立刻便感觉不对劲，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匆匆赶了过来。
结果就是樊姑姑这个不要脸的。
她冲上去，给了樊姑姑一巴掌：“真是好大的脸面，居然质问起了娘娘。”
“你们一个两个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拖着扔出去。”
樊姑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塞住嘴往外拽。
地面上留下一条拖行的痕迹，旁边两个小丫鬟算是比较识时务，见状也不敢有二，连忙紧跟着就往外走，生怕自己也被人拖拽出去。
“哗啦”苏姑姑打来一盆水，将三人刚才站过的地方给泼了一遍。
沈渐愉见到苏姑姑脸色不好看，心中有了些猜想。
“姑姑是不是知道他们进宫是想要干什么？”
要说想往自己身边安插人手监视着她，沈渐愉感觉是没有什么可信度的。
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利可图。
苏姑姑闻言脸色瞬间就是一变，没想到自家姑娘竟然如此敏锐。
她犹豫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事，姑娘只要将沈家那些人都挡在外头，装作看不见他们就没事了。”
沈渐愉一双认真的眸子却始终盯着苏姑姑，似乎她不说，她就不会放她走一样。
苏姑姑叹了口气，认命道：“奴婢在姑娘进宫前一天看到了大姑娘，她去找过老夫人。”
沈渐愉嗯了一声。
从前沈沁也总是喜欢去讨好祖母。
只不过祖母已经有她在身边，所以并没有留她在身边，她碰了几次壁之后才放弃了祖母那条路。
“你继续说。”
“王嬷嬷和奴婢通了口气，告诉奴婢，大姑娘她如今已经不想嫁到庄家去了，但是心思却放在了别的地方，嬷嬷说让奴婢跟着进攻之后一定要多长个心眼，除了嬷嬷亲自送过来的东西，其他一律都不要收。”
自然，老夫人也是轻易不会打扰姑娘的。
今日却见到樊姑姑带着人来了。
苏姑姑便没有将其他的继续往下说。
她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有些厌恶。
沈渐愉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去忙吧。”
苏姑姑答应一声，离开时候似乎有些不放心，还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姑娘。
见沈渐愉撑着额头，眉头似乎紧皱着，叹了口气，在心里骂了一句沈沁。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竟然将眼光放在姑娘其他东西身上。
只可惜，到底还是没有那个命。
……
段祁一直在内殿里，听见沈渐愉在外头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处理外头的事，也就没有多问。
既然是娘家来的，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叫来了守在一边的绣春使，让绣春使去查了一下。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绣春使便回来，低声回禀道。
“是沈家人生出了想要将那位大姑娘也送到宫里的心思，只不过如今选妃已经结束，而且还没有旁的路子，所以只能将心思打到了咱们娘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