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声音颤抖,粉嫩指尖紧紧攥住纱袍衣角,“您怎么…”
焱渊看到她受惊得模样,心中蓦地一软。
她定是因为身为臣妻,却与自己这个皇帝有了肌肤之亲,才会惶恐不安。
焱渊声音软了一分,伸出手:“别怕,让朕看看你。”
姜苡柔缩在床角,眼中噙着泪,要落不落得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现在陛下和臣妇身上的媚毒已经较解了,臣妇不敢再逾越……”
焱渊心中升起一丝自责。
朕害她如此害怕,朕怎么能如此对待朕的子民?
禽兽。
他坐到床榻边,低沉道:“夫人可信,在王府时是云影放了媚香,在行宫是小全子给酒里下了合欢散,朕不是有意侵犯你。”
这个解释可算诚意?这世上,朕只对一个人解释过,那个人进皇陵了。
提什么来什么。
脑海中浮现先帝伸着胳膊,声嘶力竭道:“渊儿,戒贪啊,万不可自毁长城啊……”
焱渊摸了一下发凉的后脖颈,父皇,你莫要管儿臣,儿臣已经不再是那个要您点头恩准的小孩子了!
现在,天下是儿臣的天下!
您记住自己的身份!
姜苡柔看帝王墨眉紧蹙,似乎在做某种挣扎。
很好,她就是要让他尝过甜头后陷入自责和怜惜,从而对她生出更多一层的喜爱。
她知道,想要让焱渊帝排除万难,夺她入宫为妃,还需要不少的火候。
“陛下说得每一个字,臣妇都深信无疑。”
“哎呦,朕的头疼……疼……”
焱渊手扶太阳穴。
“陛下,您没事吧?”姜苡柔挪过来,却被他立即按在怀中。
她真是香香软软的,丰饶妩媚,风情万种。
焱渊只觉得喉头发紧,将脸埋入她颈窝处,“其实朕是个脆弱的皇帝。”
姜苡柔伸手阻拦薄唇,“陛下,不能……”
焱渊立即明白,她是怕这里有情爱的痕迹,被墨凌川发现?
朕会怕一个奴才发现?
“臣妇求陛下一定要保密今夜的事,不然妾身无法存活……”
焱渊心软了一阙,万一墨凌川发现后,欺凌她怎么办?
“他会打你吗?打过你吗?和朕实话实说,别怕。”
“大人对妾身很好,很温柔。”
她说起墨凌川,脸上带着柔媚光晕,她爱那个男人?
那朕算什么?!
一股无名火从帝王心底窜到脑门,凶狠得封住了微启的樱唇。
“不行,陛下……请陛下自重……”
姜苡柔故作抗拒,玲珑曲线却有意无意贴近帝王,那若有若无的幽香和柔软的触感,让焱渊呼吸渐渐重起来。
猛地将她压在身下,薄茧指腹描绘精致的锁骨:“夫人可知朕这些日子满脑子都是你?梦里我们不分昼夜,通宵达旦,你可不是如此抗拒的,而是很主动……”
他蛊惑诱导。
姜苡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偏过头去:“陛下莫说这些荒唐话,臣妇……啊……!”
话未说完,便惊叫出声。
“叫朕的名字。”焱渊命令道。
“渊……渊郎”姜苡柔颤抖着唤出这个禁忌的称呼,心中却冷静地计算着——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这个称呼,让焱渊虎躯一震,他还没有允许任何女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今夜不知为何昏头如此。
“夫人也会这样叫墨凌川吗?”
她回答迟了一下,就被他重重收拾。
“呜呜呜……疼……”
尽管她一直悉心保养,却也难以抵挡帝王的神威。
“朕和墨凌川,谁更能让夫人快乐?”
姜苡柔羞涩的头往一边躲,被他卡住下颚,强迫与他对视。
她咬唇嘤咛道:“……臣妇……不知……”
焱渊被气笑了,笑容如同春日里乍现的诡异繁花,带着令人颤栗的美感。
这小妇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说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的双眸微微眯起,眼眸中幽光闪烁,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其中涌动着疯狂交织的暗流。
嘴角勾起的弧度看似优雅,却又透着病态的偏执。
原本高挺的鼻梁在这笑容的映衬下,更显冷峻。
“夫人不知,朕会让你知道谁更厉害……”
“呜呜呜……嘤嘤嘤……”
不知不觉,东方泛白。
姜苡柔浑身酸软,无力的起身,扶了扶青红斑驳的细腰。
发现焱渊已经穿戴整齐,迈着大长腿朝她走过来。
姜苡柔连忙拉锦被遮住雪白曼妙的身子,眼中又浮现出那种惶恐不安。
焱渊俯身捏住她下巴,低沉而危险:“回到墨府,你不得再和墨凌川同房,知道吗?”
姜苡柔为难道:“臣妇是大人的妾,有伺候他的义务……”
焱渊帝,你已经想把我据为己有了吗?还真是在我意料之中。
“那就请夫人用毕生最大的智慧,拒绝和墨凌川同房。”焱渊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若是让朕知道你伺候他,朕饶不了你!”
姜苡柔眼中立即涌出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昨夜他哄她承欢的时候,明明说,“就这一夜,让朕得到你,不要愧疚自责,忘记你我的身份,明日你还是你,可好?”
姜苡柔早就知道男人的话不可当真,就像他一边哄她,一边不歇一个道理。
焱渊看美人苦巴巴的掉泪。
朕吓到小白兔了,可朕不能容忍自己宠幸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糟蹋。
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龙纹玉佩放在她手里。
“日后你拿着此物可以随时出入行皇宫,无人敢拦着。另外朕给你的金钥匙,你要用起来,朕给你荣华富贵,你只需要享受生活,懂吗?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朕,朕会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