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心中明白帝王此刻只是把她当做金丝雀娇养,可她要的不仅仅是锦衣玉食,而是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力。

    她拉起焱渊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颊上。

    “这个世上,只有陛下对妾身最好”一颗晶莹的泪珠恰到好处地滚落,滑过她精致的下颌,“妾身不求别的,只求陛下能圣寿绵长”

    焱渊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俯身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低沉:“朕希望你过得明慧肆意,不必看他人脸色过活。”

    姜苡柔仰起脸,青丝散乱,眼尾微红,像一朵被夜雨打湿的海棠。

    “陛下”她的眸光落在他线条优美的薄唇上,羞涩的垂睫。

    焱渊喉结滚动,朕要她!

    明明整整一夜,此刻他却还是想将她狠狠拥有。

    纱帐内温度渐升,玉扳指抚过纤细的腰。

    “夫人可真会勾人,朕已经更衣,还要为夫人解衣袍。”焱渊低哑道。

    “陛下……不可……”  姜苡柔轻轻推搡,却在心中冷静地盘算着下一步。

    “再给朕一次,就放你回去。”

    ………

    “怎么了?”

    “……嘤嘤嘤……痛……”姜苡柔泫然低泣,让他心疼,他才会珍惜你。

    焱渊喟叹一声,朕也不知自己能疯成这般,明明朕是个冷静自持的男人。

    “乖,下回见面,朕一定很温柔的对待夫人……”

    是下回,不是此刻。

    ……………

    宫女端着漆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褐色汤药。

    这是

    姜苡柔的瞳孔微缩。

    糟糕,这会儿哭不出来了,她狠狠掐了小腿一下,缓缓抬手接过玉碗,指尖微微发颤,眼中迅速积聚起泪水。

    焱渊回头便看见她这副模样,墨眉一挑,瞬间明白了什么,按照惯例——他临幸的妃子,若他不想让留下皇嗣,会赐避子汤。

    “你以为这是什么?”他端起玉碗,浅尝一口,“只是阿胶参汤。”

    姜苡柔接过碗浅啜饮下,确实是阿胶的甜味和人参的苦涩。

    焱渊凝视着她低垂,挂着泪珠的睫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怜惜。

    拥她入怀,“你这小妇人,让朕如何是好?日后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姜苡柔贴在他怀里,乖媚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来焱渊帝并没有不让她怀上皇嗣。

    这或许会成为一块进宫的敲门砖,但如果没到让他无法自拔的地步,还不行。

    一个时辰后,马车跑在回墨府的路上。

    忽然一个急刹车,姜苡柔往后一倒,扯到腰间的淤青,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皇帝也太疯了,体力又好到惊人,她脑海中是昨夜的荒唐画面,不由的耳尖泛红。

    “夫人没事吧?”语嫣关切道。

    “无妨。”

    马车又跑起来,姜苡柔瞥见巷口闪过一道藏蓝色衣角——那分明是墨府侍卫的装束。

    姜苡柔心头剧跳,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若被墨凌川知道她昨夜未在郡王府就是塌天大祸。

    姜苡柔攥紧帕子,指节发白。

    透过车帘缝隙,看见墨凌川骑着乌云踏雪从岔路掠过,朝郡王府方向疾驰而去。

    而她乘坐的马车,方向和郡王府背道而驰,此时拦住墨凌川,他一定会问:你怎么走这条路?

    姜苡柔冷汗瞬间浸透里衣,急中生智:“改道去姜府!”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姜苡柔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以墨凌川的占有欲,如果发现她昨夜不在郡王府,不敢想,不敢想……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京城西边的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