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明无语地道：“他都去势了，看上有什么用？”
叶荣一副你见识真浅的表情。
“俺跟你说，去势了又如何，俺村子里以前就有个去了势的老太监，明明没那功能，偏偏最喜欢看别人家两口子看那事，每天半夜就趴人家窗户口偷看，被人打掉了几颗牙齿还不收敛，有人问他为什么，你猜那老太监怎么说？”
莫启明被他说得都有些好奇心了：“怎么说？”
叶荣的嗓门本来就有些大，此时他越说越兴奋，一拍大腿便道。
“那老太监说，没吃过猪肉，还不能看见猪走路吗，便是去了势，他也要多看看，多学学，下辈子投胎做个正常男人，便知道怎么做这事！”
“扑哧”一道笑声，也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姜岁岁确定不是自己，因为她闭紧了嘴巴，想笑又不能笑，实在憋得辛苦。
祁霁依旧用漆黑的眼珠子盯着她，满满的愧疚。
颜玉溪妖艳的面容倏地下沉，他盯着叶荣：“你，说得就是你，过来！”
叶荣暗道一声糟了，求助的目光随即转向沈心。
“大将军，俺就是开个玩笑，俺看都尉大人喜欢开玩笑，所以有心想让大家伙都乐呵一下，真不是那个意思。”
沈心道：“……向都尉大人赔罪！”
叶荣立刻单膝下跪，极其诚恳地道：“都尉大人饶命，俺们村的这事俺们都是当笑话讲的，绝对没有讽刺您的意思，还请都尉大人莫要见怪。”
颜玉溪：“……”
一旁的莫启明颇为无语，你这说了还不如没说。
姜岁岁却恨不得给叶荣竖一个大拇指，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心：“……行了，都尉大人一路辛苦，尔等有话待会再说，先让都尉大人好好休息一会。”
戚柔还是颇为不服气地瞪着姜岁岁：“可是大将军，她……”
沈心厉喝道：“本将说话，你听不懂吗，回去！”
戚柔此时此刻，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得把话咽回肚子里去。
“是，大将军。”
跟冰州军营的众人第一次见面便这样结束了，姜岁岁回到家属院，第一时间就是把门关紧，然后她赶紧进了虚拟手术室。
给自己仔细做了一番全身检查，一点毛病没有不说，甚至连毒丸在哪都不知道。
可她还是有点担心，虽然她是现代中西医双料天才，可是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查不出来，不代表她什么事都没有。
姜岁岁想到上次给曲小婉把脉的老大夫，决定下次进城前，一定要去给自己看一看。
她出了手术室，用热水擦了擦身体，随后换了身衣服，往罗兰家去了。
罗兰家院门大敞着，姜岁岁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她刚要走时，突然听到里面发出一声极轻的低吟。
还有些微细细的喘息。
“别，莫、莫启明，快停下……”
“叫一声夫君听听……”
姜岁岁瞬间了然，她来得不是时候，人家夫妻正在干那事呢。
她赶紧给两人把院门带好，然后又往曲小婉家去了。
刚走到门口，曲小婉家的院门同样敞着，原来她正在院子里卖力地洗衣裳。
双手冻得通红，姜岁岁进去，便一把抢过来洗。
“小婉，我来帮你。”
曲小婉见了她，脸上挂了点淡淡的笑意。
“姜姐姐，你回来了，之前罗姐姐先你一步回来，我问起你，她还有点担心呢。”
“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曲小婉藏不住事，所以姜岁岁也没打算跟她细说在城里发生的那些事。
“姜姐姐，”曲小婉犹豫道，“罗姐姐说那些胭脂水粉一个都没卖出去，那我们的钱……”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姜岁岁摆了摆手，浑然不在意。
“万事开头难，我们才刚开始，且再多等几日，一定会有好转的。”
曲小婉道：“可是家属院里有好些姐妹都过来打听咱们赚了多少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说……”
“这还不简单，实话实说呗。”
卖绣品和卖蛇油冻疮膏，以及洗面奶这些，姜岁岁可是一分不少都告诉了她和罗兰。
两人心里肯定有本账，只是做生意嘛，有赚就有得赔，心态还是要放好点。
姜岁岁洗着手里的衣服，发觉这些衣服看着多，实际每件都很小，像是曲小婉提前在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
“小婉，你要生孩子都到秋天去了，现在准备是不是早了些？”
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曲小婉就一脸幸福。
“不早了，我婆婆托人捎来了信，说这些东西都要一应准备齐全，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她还说，家里生孩子是大事，里里外外都要回礼，所以我就多做了些，一部分留给自己孩子，另一部分准备卖了换银钱。”
姜岁岁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婆婆跟你们要钱？”
自古儿媳都要生孩子了，不是应该给小两口钱吗，怎么这婆婆还开口要？
“嗯，”曲小婉丝毫没有察觉不对，“是啊，婆婆她一个人在老家不容易，我也帮衬不了什么，就想着多给她寄点银钱回去也算是尽了孝道。”
家里的大事小事，曲小婉都会跟叶荣商量，看来这是人小两口商量好的。
姜岁岁一个外人，确实不好多嘴。
于是她想了想，叮嘱道：“小婉，银钱方面你别寄太多，先顾着你们和孩子，还有，你做过营妓的事，一句都不要跟你婆婆提！”
“为什么，”曲小婉疑惑道，“夫君说婆婆是个很好的人，村里就没有不夸她的，一家人过日子，隐瞒不太好吧？”
姜岁岁苦口婆心地道：“总之这方面你听我的，我是为了你好，你跟叶校尉也叮嘱一遍。”
“……好吧。”曲小婉点点头。
姜岁岁帮她把衣服洗完，一一晾晒好，眼看着到了饭点，便准备回去做饭。
“小婉，中午你也别做了，叫上罗兰，一起到我家来吃。”
她冬天最想吃的还是火锅，左右颜玉溪刚来，三个校尉都不在家，此时不吃，待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