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是凑在他的耳边说的,声音大到让男人只能按着她的额头将她推开来,没办法再装作听不到。
宁小满被他推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亮晶晶地看着面前的霍时深,“怎么样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开始工作?”
霍时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答非所问:“最近有闹你吗?”
宁小满立刻摇了摇头,“没有,他可乖了,在肚子里面一动也不动的,要不是有点鼓起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听她为了去工作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霍时深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手在她后脑勺上重重一敲,“别说这种傻话。”
见他笑了,宁小满就知道肯定还有希望,趁热打铁道:“肯定是宝宝知道我现在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所以才这么乖好让我放心出去做点事情,宝宝都这么贴心了,你做老公的不可以阻拦哦!”
霍时深:“……”
她不但用未出生的孩子说事,还使出了撒娇卖出的杀手锏,他还能说什么?
男人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无奈地妥协,点了点她的额头,“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有任何的问题必须告诉我,不可以自己一个人瞒着,知道吗?”
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他跟西蒙斯之间的竞争也到了白热化阶段,这个时候西蒙斯肯定会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防住。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宁小满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视线之下,或者是在他给她圈定好的范围之内,不要随意踏过这条界线,他才能够保证她的安全。
可是宁小满既然这么想要去工作,他也没办法真的强迫她待在那小小的公寓里面,他知道以她的性格根本就呆不住。
宁小满听到他松了口,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他好几下,“谢谢老公!”
霍时深有些促狭地看着她,“霍太太的感谢会不会太没诚意了?”
宁小满脸蛋一红,微微凑近他的唇,在上面亲了一下。
霍时深却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加深。
车后是一片让人荡漾的景色,司机在前面开车根本都不敢往后面看,不断发出的声音让一个中年男子也忍不住有些面红耳赤,不知道该不该升起挡板,又怕惊扰了后面那对正在投入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一路地煎熬着,终于赶到目的地,后面的声音才稍微停息了一些。
宁小满喘着气躺在男人的怀里,手脚使不上一点力,浑身都绵软着。
霍时深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扣子,另外一只手揽着宁小满的身子,不让她滑下去,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抱了抱她,“时间不会很久,在车里等我?”
宁小满已经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哪里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胆子这么大?竟然这么点时间都能乱来……
还是把他饿得太久了,都有点饥不择食了。
她胡乱地点了点头,捂着自己的脸,觉得有些没脸见人。
霍时深轻笑一声,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做都做了,还这么害羞?”
他越是这么说,宁小满就越是忍不了,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别说了,赶紧走吧!”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这才起身看向司机,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平时的冷静和疏离,“把挡板升上去。”
刚才他的确有些失控,虽然宁小满以前也会撒娇,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黏人,好像一刻钟都跟他分开不了,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分开。
他承认对这样的宁小满很享受,也动过心思想要把她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但他心里也很清楚,现在这种时期他不能够跟宁小满过分亲密,这样只会露出更多的把柄让西蒙斯抓住漏洞来攻击。
司机紧张得额头都流下一滴冷汗,他发誓他刚才没有偷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一直在专心地开着自己的车。
只不过还是听话的把挡板升了起来,“霍总,我需要下车吗?”
作为霍时深的身边人,他是能够察觉得到他们老板对太太的占有欲有多强的。
霍时深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拒绝了,“不用,你就在车上,出了任何问题及时通知我。”
这种时刻还是多留一点人在宁小满身边才比较放心,虽然车子外面已经围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人。
但车里面坐着的是他的宝贝,不管是安排多少人都不为过。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经历一次像上次那样宁小满不告而别的事情,为了能够让她安安稳稳地生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别说只是严防死守一点。
……
霍时深离开之后,宁小满一个人待在车里面有些百无聊赖。
车后座是密闭的,空间那点气味还没有完全散干净,她脸上的红晕也没有退却,靠在车窗看着霍时深离开的方向。
虽然人已经早就离开了,她还是只看着那个地方,心里面空荡荡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霍时深的依赖越来越严重,只要他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她就会发了疯的想念。
哪怕是在他自己身边,她也必须要抱着他才能够感到心安。
这到底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是只是因为怀孕了所以激素水平导致的正常现象?
宁小满不明白,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来开导自己,但是又不想让霍时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
她知道霍时深会怎么做,肯定会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强制性地让很多医生来查看她的身体状况,精神状况。
她知道霍时深那样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真的不想被人当做病人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经历过前世那样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至于她为什么放心把那件事情交给李衍舟去办,可能是因为他和她一样多多少少有些偏执的地方。
说的难听一点,可能他们两个都是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