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远低头看着手中咬了一半的馒头，额头冒出冷汗。这混蛋，放这么多好菜不动，偏偏在主食里下手！
远处已经有几个老学员走来，他们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钱明远咬牙切齿：“谁敢说出馒头的事，直接开除！不想被淘汰就给我闭嘴！”
走出食堂时，钱明远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他站在门口，看着陆续到来的学生，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今年又是钱大脑袋带考核啊。”
“可怜这些新生了。”
“听说他今年又搞垮了三家公司？”
“现在才三月呢”
“不愧是创业鬼才。”
老学员们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每一句都清晰地传入钱明远耳中。
钱明远嘴角抽搐，却还是保持着笑容，靠在门口提醒道：“友情提示，菜里有泻药，小心这个馒头可不太对劲。”
新来的学员们笑着点头，进门就抓起馒头啃。他们显然把钱明远的话当成了反话，认为这是在诈他们。
等他们回头时，正对上钱明远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在说：“我都提醒过你们了。”
后知后觉的老生们不甘示弱，也开始怂恿新来的人吃馒头。整个食堂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一场盛大的聚会。
十分钟后。
“林武我艹你大爷！”
“老娘今晚非得把馒头塞他嘴里！”一个女生猛地站起身，餐盘被她重重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还有钱远明！”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这个混蛋居然敢给我们下药！”
“今晚带好头套，陪钱老师好好玩玩！”又一个学生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食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学生们纷纷站起身，有人摔碗，有人踢翻椅子，还有人直接将餐盘砸在地上。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冲出了食堂，只留下满地狼藉。
苏醒依旧站在水池边，认真地清洗着手中的餐盒。水流哗哗作响，冲刷着餐盒上的油渍。他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其他人，语气平静得仿佛方才的混乱与他无关：“不去吃饭？”
“老师们都走了。”有人小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剩下的人如同饿狼扑食般冲向了食堂。由于钱明远那神奇的操作，食堂里的菜几乎都还在，只是馒头被一扫而空。原本只有半小时的午休时间，硬生生拖到了两个小时后。
钱明远才拖着虚弱的身子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死死盯着苏醒，眼神中充满了怨念。
你小子明明知道馒头有问题，为什么不提醒我？
钱明远的目光仿佛要在苏醒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说道：“刚才有点小意外。现在继续考核！”
苏醒装作没看见钱明远的眼神，和卢默、韩明远坐在角落里。卢默不停地和苏醒搭话，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时不时还瞥向其他考生，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显然，这位富家子弟已经看出了玄学院的“特色”，也认定了苏醒就是他要抱的“大腿”。
“小崽子们”钱明远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第二轮考核开始！”
他停顿了一下，扫视着在场的所有考生：“所有人单独行动，两小时内，只要能打中林武脸上一拳，并录下视频，就能进入第三轮。做不到，直接淘汰！”
“对了，林武就是刚才给我下泻药的那位。”钱明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不过他现在应该也在厕所里"享受"呢。”
所有人都傻眼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人说话，只有窗外的蝉鸣声显得格外刺耳。
林武可是四境强者，让他们单独去打他一拳，还要录像？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就算是找到他，恐怕连靠近都做不到吧？
“看你们这么可怜，给个提示。”钱明远靠在墙边坐下，脸上的表情略显扭曲，“那栋楼最里面的厕所，他就在那。对了，要是有人能轻轻拍一下他的胳膊，直接录取！”
话音刚落，考生们就疯了似的冲了出去。走廊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甚至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显然是想抄近路。
钱明远看向还留在原地的苏醒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如果是你们，会怎么做？”
卢默一脸高傲，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十万一拳，一百万弹屁股。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钱明远听得直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早知道就不该让这家伙提前入学，这不是错过一笔大生意吗？
“你呢？”他又问苏醒。
苏醒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四境不好对付。如果能杀人还好说，不能杀的话，就麻烦了。”
钱明远看向韩明远时，想到了这小子的特殊能力，默默闭上了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西斜，天色也开始暗下来。考生们陆续回来，个个鼻青脸肿，衣服破破烂烂，有的甚至还带着血迹。钱明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失败者离开。
这个考核虽然难，但并非不可能完成。只是大多数人思维太过局限，只知道硬来。有时候，换个思路，或许就能柳暗花明。
“啪嗒”一声，教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钱老师，我成功了！”他兴奋地掏出手机，展示视频。
画面里的林武呆立原地，任由对方打了一拳。明显是商量好的结果。从林武脸上那无奈的表情来看，这个学生应该是用了某种方法说服了他。
“通过。”钱明远简单地说，在名单上划了一个勾。
没过多久，第二个通过的考生出现了。是陈微微。
视频里，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林武：“小哥哥，我能碰一下你的手指头吗？？”
“不行！绝对不行！”林武连连摆手，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微凉的夜风吹过操场，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面上摇曳不定。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竟然提出这种要求？这让他如何是好。
同意吧，自己就成了禽兽。不同意吧，简直比野兽还不如。林武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陷入两难的境地。
陈微微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说道：“就一拳，我保证很轻很轻的。”她的声音轻柔甜美，像是撒娇的小猫。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林武心中一软。他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神，内心不由自主地动摇了。
“唉”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悄悄凑近了他的脸，“那你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