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混账!”陈侯爷背着手来回踱步,走到趴着的陈时安面前,“你,现在就去,把那贱人给我押来。”
气死他了,有辱斯文,把他堂堂侯爷都气得说脏话了,都是那纪氏害的。
陈时安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爹,原来,爹也会被纪时鸢气得飚脏话,家里没有一个能幸免的。这心里突然就觉得极其平衡了,不行,不能笑出来,尾椎骨会疼。
陈侯爷气得想抬脚给陈时安一下,最后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被气着了。
“你说说你,好好的说什么娶平妻的事,让那纪氏闹得家宅不宁,你就乐意了?”
陈时安委屈,怎么就是我的错了,娶谢家女不也是你授意的吗,怎么现在全怪我身上了。
“你说说你,你个没用的东西,自己女人都管不住,你是不是男人?”
陈侯爷越想越气,那纪氏潜伏这么多年,现在突然暴露本性,不过是想要得到男人的关注。
“父亲,以前她也不这样啊!”
陈时安是真委屈,他觉得自己就是被纪时鸢的假象给蒙骗了,早知道是这般性格,他说什么也不会娶她。
去通禀的丫鬟再次铩羽而归,连院门都进不去,就被那俩丑丫鬟给拦住了。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老子亲自”陈侯爷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他还真不能去。
若传出个什么来,他这名声只怕是就毁了。
纪氏现在太过没脸没皮,只怕为了陈时安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想到此,陈侯爷屏退左右,屋内就只剩一家三口,两人都没发现躺着的陈母醒了,只是不能言语。
陈侯爷凑近陈时安,小声道:“你就不能跟你爹我学学?”
?
陈时安满脑袋问号,这真被气糊涂了,平时最不喜自己叫他爹,这都自称上了。
“这女人闹,无非就是你没满足她,那纪氏长得也不差,你好好调教调教,自然事事都听你的,哪里还会有这些事情?”
他虽然嫌弃杨大花长相丑陋,也时不时来她院子小坐片刻,偶尔也委屈自己在这边歇息。他为的是什么,为的不过是家宅安宁。
陈侯爷突然心中一惊,他近一年都没在主院歇息了,这可不行,等杨氏好些,他还是要应付一二才行。
“可是爹,我答应了婉欣再也不碰纪氏,我.”
“啪~”陈侯爷狠狠一巴掌扇歪陈时安脑袋,“傻逼玩意儿,你跟女人承诺这些就是愚蠢的行为。都是你的你女人,你干什么为了一个把另一个冷落了?
老子跟你说,女人就是花,需要我们男人来浇灌。再说了,纪氏本就是你女人,你放着不用这不是让她生出积怨,从而闹得家宅不宁吗?”
陈侯爷深吸一口气,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窝囊废。
不能动弹不能言语的陈母暗暗点头,相公说得对,儿子啊,你可一定要听你爹的。
“可那纪氏无趣的紧,我.”
“啪~”
陈侯爷左右开弓,又给了两下。
“无趣,无趣个锤子,老子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调教,怎么调教用我教你吗?让你教她女人的本分,服侍好男人,伺候好公婆,照顾好一家老小,勤俭持家。
你就在这里跟老子说什么有的没的,你个傻逼玩意儿。你让她跟你娘学,你瞧瞧你娘多听话,多.”
陈母感动得热泪盈眶,相公真的好爱我,这辈子能成为相公的女人都是她的幸事。
“可是爹,她以前本就是这样,最近才变的啊!”陈时安越发委屈,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的就变了。
陈侯爷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怎么会有个如此蠢笨的儿子。
深吸了三口气才控制着没让自己一脚把他踹飞。
低吼道:“老子让你‘睡’服她,‘睡’服,懂吗?”
“哈?”陈时安昂起头看着自家爹,脑瓜子嗡嗡嗡的,被自家爹说的事情震惊到了。
突然就明白,合着自家爹能让家里这些姨娘如此和谐,是靠的这个。
视线不由得落到陈侯爷下半身,陈侯爷昂头挺胸,好似在说,别看老子一把岁数,那也是有点儿本事在身上的。
陈时安突然就懂了,仔细想来,他从认识谢婉欣后不久,就开始为她守身如玉,这么些年都未曾碰过任何女人。
娶谢婉欣是必须的,但也不能让家里的女人不满足,不满足就会生出事端。
“爹,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得等我先好起来。”
“行,你自己看着办,别再太过蠢笨。”陈侯爷突然生出同理心,那纪氏这么些年守活寡,有意见也是正常的。
忍不住提点道:“纪氏是你女人,你想怎么样都说得通。你做了什么不必去谢家女面前说,你不说她自然就不知道。”
陈时安犹如醍醐灌顶,暗怪自己不开窍,白白浪费了这么些年。纪氏虽然无趣,可那长相身材皮肤都是极好的。
琢磨着琢磨着竟然有了想法,陈时安迫不及待希望自己能够早些好起来。
陈母极其欣慰,这些事情还是要相公来教才行,只要相公在,陈家只会越来越好。
听完回去的黑球罕见的沉默了,落在纪时鸢房间桌子上一晚上没动弹。
纪时鸢醒来它都恹恹的,完全打不起精神。
“怎么了这是?”纪时鸢看了一眼它魂体,很结实,颜色还淡了几分,此时已经变成灰球了。
黑球焉嗒嗒的不想说话,捂着眼睛:“纪姑娘,你让我缓一缓吧,我想静一静。”
“好!”
纪时鸢没管她,做鬼这么多年有点儿自己的小心思多正常,也不用事事都跟她说。
吃罢早点,她吩咐俩丫鬟准备准备,她要出去逛一逛。
免得待在府里总有人来传唤,好似有什么国家大事一般,她得出去躲个清闲。
“秋水,去账房给我支一千两银子,我要出去。”
秋水被唤本极其高兴,心想夫人终于想起我了,哪知竟是因为这事儿。
顿在原地没动,愕然的看着纪时鸢:“夫人,这,奴婢,奴婢不敢。”
她怎么这么大脸呢,上次带着小公子去支银子还说得过去,她现在又去,她怎么好意思。
纪时鸢嘴角一挑:“既然不敢,那就滚吧,我这院子容不下你。”
“夫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