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所有人看纪时鸢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美是美,但人挺傻的,还慈悲心肠。
她在侯府过得应该不好,不然身边怎么可能会只有两个丫鬟,他们可是从未听闻过一个世子夫子身边只两人。
“不是吗?”纪时鸢微微噘嘴,神情落寞。
美人做什么动作都是美的,她这般让人心疼不已。
“夫人,你做得很对,你没有错。”一大娘站出来道,脸上满是心疼,这姑娘咋这么傻乎乎的呢。
纪时鸢展颜一笑,冲大娘道:“谢谢你婶子,那我就放心了。”
“哎哟哟,夫人别说谢,能跟夫人这天仙般的人说话是老婆子的福气。”
看她这么好相与,大娘胆子也大了几分,“从未在坊间听闻过夫人的名声,不知夫人原是哪家的小娘子?”
按理说,长得这般好看的人京中市井必定有传闻,他们都从未听闻过。
其它人也伸长脖子看过来,长得好看,脾气这般好,还如此温柔,究竟是谁家的啊!
哪知,纪时鸢眼神一暗,低下头咬着嘴唇小声道:“我,我无父无母,我”
扭过头不愿再说,眼角还能看到晶莹的泪花。
大娘也不敢再问,其它人更是噤了声,还有人用责怪的眼神看向大娘,好似在说都怪你。
恰好这时贾郎中出来:“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好!”
纪时鸢脚步沉重的往后面而去,贾郎中看着围观众人的眼神很是疑惑,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大家神情怪怪的呢。
药童被留下继续看店,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能都去后面。
进了里间,贾郎中再次跪下:“夫人,这俩姑娘的病小老儿看不了,您有什么直说。”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就是来秋后算账的,这俩姑娘的病他是真的看不了。
他已经遭报应了,也已经这样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无所谓了,就是让他死得痛快点吧。
“你昨儿被陈时安崩了一脸屎,可对?”
贾巴士生无可恋的看着她,头很不听话的往下点。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究竟要干什么啊,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
这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提及的事情,也是让他再也不想从医的原由。
“我今儿来听闻贾郎中你要搬家,这是为何?”
贾巴士抖着身子崩溃道:“夫人,我求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医术不怎么样,我知道现在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了,你有什么你直说好吗?呜呜呜……”
贾巴士哭得情真意切,他现在都感觉自己身上有屎味,他只要想到看病出诊,他脑海里就自动出现陈世子趴在那里,撅着腚噗的画面。
疯了,他真的觉得自己疯了,他不干净了,他还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不干净的。
“哦,这样啊?可是我……”
“夫人,别可是了行吗?只要你说,不管什么事我都给个痛快,成吗?”贾巴士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纪时鸢嫌恶的别开眼,丑得不忍直视。
见差不多了,纪时鸢才说出自己来此所为何事。
“简单,贾郎中跟陈家这么多年交情,也是知道我在陈家过的什么日子。”
贾巴士心里咯噔一声,他不单单是看着,他还助纣为虐了,呜呜呜,要早知道这位如此强悍,打死他也不敢那般做为啊。
“是是是,我知道,都是我该死,我”
纪时鸢打断他,“要不你来?”
“啊,不不不,您请,您说!”贾巴士直摆手,躬着身子立在一旁,再不敢多说。
纪时鸢提了自己要求,贾巴士抬起头震惊得看着她:“这,这,我,我”
“夫人,我都不做郎中了,这事儿能不能不说?”他也要几分脸面,他不想这事被世人知道。
“行啊!”
贾巴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就同意了?
“那就我自己找人宣扬出去,至于会传出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还有,你的家人我就不知道.咔嚓~”手中杯子碎成渣渣。
看他抖着身子,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纪时鸢心中偷乐,哎呀威胁人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贾巴士面如死灰,垂头:“我答应。”
他能怎么办,脸面再重要能有家里人重要,他们家就他这一根独苗苗,五代单传,他输不起。
“夫人,我有一请求,这些事情可否等我离京后再传扬出去?”他怕自己一家老小还没走,就被陈世子给杀了。
“自然是可以的。”
纪时鸢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贾巴士:“我是什么性格,想必贾郎中这些年都知晓,不用我多说吧?”
“是是是,知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贾巴士额头直冒冷汗,他跟陈家那些人一样,都是眼瞎心盲之辈。
“很好,那我就不打扰了,预祝贾郎中全家安康。”
贾巴士一抖,她的意思是自己若不办好这事儿,那他一家子就别想活命。
亲自把人送到门口,目送她离开,贾巴士提着的那口气才泄了几分。
围观的街坊并未离开,而是问道:“贾郎中,刚才那夫人是哪家的啊,她来干什么啊?”
他们就是想从贾巴士这里确认一遍。
“这,我怎可随意透露。”贾巴士微微端着,心里疯狂咆哮,快问,快问,问得越多越好。
那位跟在陈家这些年早寒了心,往后怕是有得热闹可看,可惜他没机会看到了。
“贾郎中,咱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刚才那夫人自己都说了,她是陈侯爷家的儿媳妇,陈世子的夫人。
我们啊只是好奇,这般天仙的人儿从未听说过,还有啊,往常都是你自己去那高门大院给人看病,今儿个她怎么亲自上门来了?”
“对啊,对啊,你快跟我们说说呗。”
“还有啊,你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搬走,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刚刚那夫人威胁你了,我就知道这些贵人最是会做表面功夫。”
“哎呀,不能吧,那贵人瞧着就很和善呢。”
“你知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