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做个应声虫,被他轻视慢待吗?

    成婚五年,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这口气谁咽得下去?左右最差也不过如此,让那狗男人守着他的回忆过去吧!

    低头一看,哎呀,好好的字全毁了。

    “去告诉王爷,本妃正在抄《女戒》——"妇人以夫为天"那篇。”

    隔壁绮梦园,萧楠在门口等信儿,听小厮汇报完,气笑了,“好,慕容婉,你别后悔!”

    嘴里说狠话,却在台阶上踮起脚朝隔壁张望…

    翌日早朝过后,焱渊回到养心殿。

    优雅搅动燕窝羹,琉璃盏里映出眼下青黑。

    全公公道:“陛下,午后参加宫宴的外命妇就进宫了…”

    边说边察言观色,这外命妇自然是说陛下惦记的那位了。

    焱渊冷睨他,“给朕说此话作甚?朕操劳朝政,还得管外命妇?”

    全公公忙打脸,“奴才多嘴了,陛下息怒。陛下,您是现在去挑选宫宴的衣袍,还是午膳后?”

    焱渊翻开新送来的奏折,并未做声。

    朕要做个淡人,与朕双向奔赴的只有百姓。

    午膳时,帝王边用膳边出神,那小妇人家今日会穿什么衣裳?梳什么发髻?

    想她作甚?

    你要记住你是个皇帝。

    侍膳宫人小心翼翼。

    全公公躬身道:“陛下,司衣局和司饰局做了好些新款衣袍和发冠,您选选吧?”

    云影道:“陛下,今日风和日丽,您可以去御花园赏景,怀郡王今日也会入宫呢。”

    焱渊端起茶水洗龙沟,淡淡道:“朕直接去宫宴。”

    秋日的御花园里,金桂飘香。

    姜苡柔带语嫣走在青石小径上,耳边金丝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这不是我那好妹妹吗?”一道尖细嗓音传来。

    姜苡柔脚步一顿,长睫微垂掩去眼中冷意,再抬眼时已是盈盈笑意:“臣妇见过姜贵人。”

    姜韵雾身着宫装,满头珠翠在阳光下晃得刺眼。

    她缓步走近,丹凤眼上下打量着姜苡柔:“听闻妹妹深得墨大人宠爱,今日一见,果然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她伸手欲摸姜苡柔脸颊,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贵人谬赞了。”姜苡柔福了福身,微微笑。

    姜韵雾嗤笑道:“只不过山鸡始终变不了凤凰,你还是脱不了乡下野丫头的粗俗不堪。”

    姜苡柔不紧不慢笑道:“瞧姐姐这发髻,梳得真是精致,想必是宫中新样式。只是这珠翠虽多,却显得累赘,莫非是姐姐觉得繁花似锦方能彰显身份不成?贵人是几品?妹妹愚钝竟不知。”

    “你!本小主是内命妇,绰绰有余教育你个小蹄子!”

    姜韵雾拿过宫婢端着盘子上的茶水,朝姜苡柔泼洒过去。

    语嫣护着姜苡柔往后一躲,滚烫的茶水泼在姜苡柔裙摆上,浸透轻薄的纱裙,烫得她皮肤一阵刺痛。

    “哎呀,手滑了。”姜韵雾故作惊讶,眼中却满是得意,“妹妹不会怪罪姐姐吧?”

    姜苡柔攥紧手中帕子,面上不显半分怒意。

    刚才往后躲的刹那间隙,她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树影微动——有人在那里。

    心中了然,她佯装慌乱地擦拭衣裙:“是妹妹不小心,冲撞了姐姐。”

    “装模作样!”姜韵雾突然扬手,

    “啪!”

    一声脆响,姜苡柔脸颊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偏着头,树影遮住半边脸,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转头过来,却含泪捂脸:“姐姐教训的是”

    姜韵雾得意的笑,“贱蹄子,赶紧滚回去,宫宴也是你能参加的?丢人现眼!”

    “放肆!”

    一道低沉威严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