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嘴,跳出几只活物。
出于好奇,回头看,只见水里游着几只黑色的蝌蚪?
一个暗卫忍不住笑说:“云大人,有一只蝌蚪快变成青蛙了。”
“呕吐,呕吐……”云影趴在岸上狂吐。
这是继吃兔子屎之后又一个恶心的东西。
“小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
一个时辰后。
京城热闹的街市上,墨凌川正拿着块蜜饯喂给姜苡柔,蜜饯在红唇上停留,变成了一种勾人的诱惑。
墨凌川凑近,贴到柔软的唇,蜜饯的甜香混着胭脂味在齿间散开。
他揽住她温柔的吻……
姜苡柔歪着头,微眯的眼尾扫向二楼雅间。
帝王现在肯定攥着拳头吧?
对面茶楼天台处,焱渊只恨没有瞎,才看到这一幕。
这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淫乱街市。
也是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民间男女约会的地方这么多,还能那样浪漫。
朕都没有享受过!朕当牛做马,为得什么?
朕心痛至极!
“陛下,别气,平静……深呼吸……”
云影扶住焱渊面前——岌岌可危的护栏。
等下陛下若是捏碎护栏,木头掉下去会砸到人,我作为殿前司,该爱护百姓,保护陛下的英明。
焱渊唇角扬起一阕,嗤笑道:“朕不气,这有什么好气的?小小女子,一对奸夫淫妇……告诉府尹,发布告示——日后不许男女在街上接吻,违令者割了舌头!”
“啊?这是不是有些严重了?陛下,相爱男女情不自禁是很正常的嘛……”
朕不允许,朕都没有做的事,不允许别人做。
焱渊打开万里江山古香扇,“去,把那狐媚子绑来,朕要好好审审她!”
街这头,墨凌川关切道:“柔儿,走累了吧?咱们是回府去,还是去茶楼歇会儿?”
话音刚落,朱清跑来,“大人,户部急报!”
墨凌川有些迟疑,姜苡柔整理他的衣领,柔声道:“大人,您几日都没有去处理公务,快去吧,妾身再去胭脂店看看,就回府去。”
语嫣适时出现,“大人放心,奴婢等下陪同夫人回府。”
墨凌川看了眼街角候着的马车,拉姜苡柔的手放在唇边一啄,“柔儿,那我去忙,你逛一下就赶紧回府。”
“好。”姜苡柔甜笑点头。
看着墨凌川匆匆离去的背影,姜苡柔嘴角的笑还未褪去,带着语嫣朝向一个拐角的胭脂铺,那里很适合被人掳走,而不被墨府的车夫看到。
果不其然,刚到胭脂铺外,忽然被人用黑布蒙住眼睛掳走。
语嫣刚要喊,被戴着面具的男人拉走。
“云大人?是你吗?”
云影拉着她进了茶楼,“不许吵吵!女人就是聒噪。”
这家茶楼此时里面没有客人,唯有二楼雅间里的天子。
茶楼雅室的沉香袅袅升起,焱渊慵懒地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青瓷茶盏边缘。
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帝王紧急扯松衣袍的衣领,露出若隐若现的健硕胸膛……
把耳后垂下的两捋东珠流苏放置整齐。
朕不信迷不死这狐媚子。
姜苡柔透过黑纱,看到进了一个屋子?
等她被放到软榻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沉水香,耳边传来压抑的呼吸声。
折扇抵在她下巴上,听到一声冷笑。
姜苡柔故作挣扎,刚起身一些就被按倒,感受到了灼人的阳刚温度。
“啧,夫人还真是让朕看到了你另一面呢。”
姜苡柔故作惊讶,红唇轻启,“陛,陛下?您怎么在这里?”
焱渊眼中燃着两簇小火苗,一手按住一对皓腕,低哑又危险:“夫人在朕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可知会付出何种代价,嗯?”
“朕该夸你胆大,还是骂你蠢?”
他突然 yao 住红唇上残留的蜜饯甜,含糊道:“他还碰你哪里了?是腰,还是手,还是……”
姜苡柔故作挣扎,“陛下……不要……”
她粉嫩指尖轻轻划过他喉结,焱渊呼吸骤然一滞,耳尖比她鬓边的芍药还要红。
她衣领微敞,露出一截如雪的颈子,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她挣扎的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陛下”她声音似浸了蜜,尾音却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臣妇害怕……嘤嘤嘤……”
焱渊扯下她眼睛上蒙着的黑纱。
姜苡柔跪在团花软垫上,瞧见帝王玄色龙纹常服松散地系着,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
他生得极好看,剑眉斜飞入鬓,鼻若悬胆,那双凤眼此刻正含着玩味的笑意盯着她。
“陛下,放臣妇走,好吗?”姜苡柔咬唇,眼泪说落不落,我见犹怜。
焱渊忽地倾身向前,玉扳指抵住她下巴。
“夫人这是第几次说要走了?”他嗓音低沉,拇指抚过她嫣红的唇瓣,“可每次不都留到最后了么?”
姜苡柔睫毛轻颤,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故作惊慌地后仰,却让衣领滑落半寸,露出锁骨处一枚淡红的痕迹——那是三日前他留下的。
果然,帝王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求陛下怜惜”她眼中泛起水光,葱白的手指抵在他胸膛,力道却轻得像是欲拒还迎,“臣妇臣妇实在承受不起这般恩宠”
焱渊低笑一声,突然将她拽入怀中。
姜苡柔惊呼一声,跌坐在他膝上。
龙涎香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颚,珍珠步摇应声落地。
“朕若说你可以呢?”他晗着白润耳垂低语,满意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战栗。
姜苡柔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这次却是真用了力气。
她挣脱他的怀抱,踉跄着退到窗边,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
“够了!”她声音破碎,“陛下求您放过臣妇吧!”
她揪着衣襟跪倒在地,泣声道:“臣妇每每想到做过的错事,面对大人都恨不得以死谢罪臣妇实在不堪这般折磨了要结束这段荒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