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川闷笑出声,“小妖精叫我怎能不迷你?”

    月光下他额角沁汗,俊美如谪仙的面容染上绯红,“咱们本是合法夫妻,这样像在偷香倒也妙得很…”

    窗外树影婆娑,姜苡柔恍惚看见暗处似有影子闪动——是树叶在动,还是焱渊帝派来的影卫?还是她多疑的幻觉?

    “夫君”她突然抱紧墨凌川,将脸埋进他颈窝。

    今夜过后,墨凌川不会怀疑她身上的痕迹。

    姜苡柔眼角滑下一滴泪,在这吃人的宅院里,她要墨凌川的宠爱庇佑,就不得不和他缠绵,焱渊帝对她的要求,她很难做到。

    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

    墨凌川温柔的吻去泪珠,“我的柔儿太美了”

    养心殿后殿的鎏金烛台上,红烛已燃了大半。

    焱渊倚在龙榻上,明黄寝衣半敞,露出精壮的胸膛。

    “白玉无暇、巧夺天工的陛下,安歇吧。”

    云影跪在榻边,边捏肩,边拖着长音念叨,“明日又是被您英俊容颜照亮的一天~”

    正要退下,忽见焱渊闭着眼,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空中一张一合,活像在抓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陛下这是”

    云影歪头思索片刻,突然福至心灵,把脑袋凑到龙爪下方,“陛下,您想打人是吧?来!照这儿打!别憋出毛病来,心病最难医。”

    “啪!”

    焱渊一掌拍开那颗碍事的脑袋,嫌弃得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滚出去。”

    云影捂着脑袋退出后殿,在花厅处鬼鬼祟祟扒着偷看。

    全公公抱着守夜两件套——软垫、被子过来,见状轻咳一声:“云大人看什么呢?”

    “总管,”云影一把拽过他,压低声音,“陛下在空中抓挠什么呢?”

    “不是抓挠,”全公公在地铺开被褥,“是揉捏。”

    云影瞪圆了眼睛:“揉捏什么?”

    全公公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云大人,改日找个机会破了身子吧,您就开窍了。”

    “呸!”云影立刻双手护胸跳开三丈远,“我可是冰清玉洁的男孩子!宁缺毋滥!”

    后殿内,焱渊从枕下摸出麒麟纹荷包。

    月光透过纱帐,照得荷包上丝线流转。

    他将其贴到唇边轻吻,低笑道:“夫人——陪朕安歇吧。”

    闭眼时,修长手指在空中继续着未完成的动作,仿佛……。

    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唇角勾起未足的弧度——行宫夜的温香软玉,此刻又在指尖重现。

    翌日,太和殿御门听政。

    焱渊听着底下大臣们为漕运之事吵得面红耳赤,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敲。

    当两个大臣快要打起来时,焱渊冷声一句:“再吵,朕把你们俩都塞运河里当浮标。朕要你们连夜提出创新运输方式,否则明日不必来上早朝了!”

    “陛下恕罪,臣等遵旨。”

    晌午时分,全公公小碎步跟上大步流星的帝王:“陛下,一百八十八只兔子都候着了,请您选秀。”

    御花园的空地上,整整齐齐摆着许多金丝笼子。

    每个笼前还挂着木牌,上书兔子的籍贯、年龄、毛色特征。

    “嚯。”焱渊挑眉,“让朕瞧瞧小可爱们。”

    笼中兔兔们被精心打扮过——有的戴着小红绸腰带,有的耳朵上扎着蝴蝶结。

    一只雪团似的白兔正矜持地舔爪子,旁边笼子的垂耳兔却急得直撞栏杆。

    最绝的是只圆滚滚的侏儒兔,见圣驾到来,居然人立而起,前爪合十作揖。

    “陛下您看!”云影兴奋地指着一只灰兔,“这只是会占卜的!”

    焱渊负手巡视,金线龙纹靴踏过草地。

    忽然在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前驻足——那兔儿竟不怕人,红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帝王。

    “啧,你在勾引朕?爱上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