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八十个?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父皇,你愧对儿臣,总是给儿臣出难题。

    “陛下息怒!”敬事房宫人跪了一地。

    焱渊冷声道:“即日起,让太医院对妃嫔们全面检查,选拔出易孕妃子,再让钦天监根据生辰八字算出祥瑞吉兆之人。”

    朕不是什么田,都犁。

    待国库充盈到巅峰之时,朕还要选秀。

    养心殿外不远处的青石板路上,几个妃子为谁去送补汤吵得面红耳赤。

    “本宫熬的参汤最补!”

    “你那参汤都熬糊了!”

    “你”

    仪仗过来,宁馥雅骄横冷笑:“陛下也是你们能惦记的?”

    几个妃子灰溜溜地跑了。

    她到养心殿外等待。

    殿内,全公公道:“陛下,贵妃娘娘送来了补汤。”

    “不见。”焱渊帝放下朱红笔,手指沾了墨,连忙拿出小金龙丝帕擦拭。

    小白兔,你在干什么呢?

    翌日清早,墨府。

    芙蓉院。

    姜苡柔正为墨凌川系着锦袍的盘扣,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耳垂。

    “昨夜,柔儿轻颤的模样,倒让为夫想起初见时你在芙蓉树下躲雨……”

    五年前的春日,细雨如丝。

    墨凌川刚弱冠,去乡下庄子采风,为秋闱科考做准备。

    途经一处,那里有一排芙蓉树,他欣赏美景时,看到一个少女一只手提着一样东西,跑到树下躲雨。

    芙蓉花瓣被雨水打落,纷纷扬扬地飘下。

    少女仰起头,看着满树粉白,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她不过十岁出头,却已显露出倾国倾城的容貌。

    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她轻声抱怨,将书卷护在怀中。

    身后传来清朗的男声,“可需要伞?”

    少女回头,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少年公子站在雨中。

    他约莫十六七岁,身材高挑,眉目如画,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

    “多谢公子。”她微微福身,“只是”

    “只是什么?”墨凌川走近,将伞移到她头顶。

    才看清她手中一边拿着一摞草鞋,一边拿着书卷。

    此时她正用粗布衣袖擦拭书上的雨水,墨凌川注意到她手中的《史记》,挑眉道:"你读这些?"

    少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微微点点头。

    墨凌川被她眼中的光芒吸引。

    “你叫什么名字?”

    “姜苡柔。”

    “好名字。”墨凌川春山一笑,“苡仁清雅,柔而不弱。”

    姜苡柔脸颊微红:“公子过奖了。”

    雨势渐大,墨凌川将伞完全倾向她:“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姜苡柔如脱兔般,提着草鞋和书卷跑了,消失在朦胧烟雨中。

    雨中的海棠树下,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姜苡柔不知道,墨凌川把这场邂逅记在心中整整五年……

    他轻叹一声,凑近白润耳珠。

    隔着薄纱寝衣能窥见锁骨处点点红印。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锁骨处的红痕,声音低沉:“柔儿,为夫要多努力,好让你快些怀上孩子。”

    姜苡柔娇羞地别过脸:“大人,若是妾身怀不上呢?”

    这人自从行宫回来,像是吃了药一样,通宵达旦的抓着她,害得她现在站着都酸痛。

    墨凌川脸色陡然凌厉,捏住她的下巴:“在行宫时,御医不是说你身子无虞,可以受孕的吗?”

    “妾身也不知为何”姜苡柔咬唇,“或许是上天不让妾身有孕”

    “胡说!”墨凌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怎会没有子嗣?定是为夫疼你还不够……”

    姜苡柔头顶窜过一股冷气,怕了怕了。

    这样下去,她非被他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