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的雪原，战火已熄。
但城池之上，悬挂的却是密密麻麻的白旗。
十三城，一夜之间尽墨。
坦克碾过城墙，步兵列阵入驻，空军低空巡弋——
每一个高句丽人都看到了明军的厉害。
每一寸大地都在回响着铁与火的统治。
谁还敢反抗？
曹变蛟坐在王城的大殿上，身披披风，脚踏貂毯，身后两侧立着全副武装的明军卫士，肩扛自动步枪，目不斜视。
堂下，百余名贵族整齐跪拜，头磕得砰砰响，连话都说不清了。
“吾皇圣明！”
“高句丽愿归顺大明！”
“但求不杀我一家！”
曹变蛟冷冷一笑，抬手示意满堂安静。
他看着这群面色发白、手脚发抖的贵胄，如看蝼蚁。
“既为附国，便要有贡礼。”
他淡淡道：“我朝天子仁厚，不好金银财宝。你们搜集境内……所有姿容出众女子，送往京师，由礼部统一接收。”
话音未落，满殿死寂！
贵族们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却还是忍着羞辱，连连叩头：
“遵命！”
“愿为大明效犬马之劳！”
他们以为，是天子喜好美色，欲收作妃妾，送入宫中宠幸。
可三日后，一道调令从京师传回：
所有高句丽女子，统一送入教坊司！
明面上是“训练礼仪，教化野蛮”，实则……
谁不明白？
这不是妃子，这是娼妓！
一时间，城中贵族彻底炸锅，许多人忍辱偷生，也有极少数人，仍心怀侥幸。
其中有一名年轻贵族，名叫马诺山。
他不过二十出头，母亲与妹妹皆在被“选美”的名单之中。
“我母亲是世家贵女，我妹妹更是端庄有礼……怎么能让她们去那种地方？”
他眼里满是血丝，披着夜色，偷偷换上仆役装束，欲带母妹逃出城门。
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百姓看在眼里。
昔日横行乡里的马家，早就仇怨累积。
百姓早就知道：举报一名贵族逃跑者，不仅赏银百两，还能免税三年！
第二天清晨，城门口。
马诺山一家三口被当场拦下，明军一把揭开斗篷，果然是贵族装扮！
“大胆！私逃京调之人，意欲抗命！”
“拖下去！”
“戴枷示众！”
马诺山疯狂挣扎，朝着人群嘶吼：
“我不是反贼！我只是想保护我的母亲和妹妹啊！！”
“我高句丽虽败，也不能这样侮辱我家女子！！”
“我们是贵族！你们不能——”
啪！
一名军官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得他满口鲜血。
曹变蛟闻讯赶来，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年轻人，只冷冷丢下一句话：
“一人不忠，全家陪葬！”
话落，五声枪响。
马家三口，当场毙命！
雪地上鲜血淋漓，百姓噤若寒蝉，贵族群跪于地，哗然失声！
有人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哪里是赦降，这是杀降啊！”
曹变蛟环视四周，淡淡说道：“是杀‘假降’。”
“我大明军律铁血，降者，当忠。”
“若不忠——杀之！”
贵族们见状，跪得满地都是。
头磕得响，嘴喊得勤。
“愿献城投降！”
“愿奉贡千里马十匹！”
“愿将宗女送入大明为婢！”
他们一边磕，一边偷偷抬眼，揣摩着大明主将的脸色。
在他们印象中，大明不过如此。
几十年前，大明天使一来，他们送几张貂皮、说几句漂亮话，不也换来“怀柔安抚”四个字？
哪怕打了仗，只要服个软，送个美女、赔点银子，朝廷总会退兵。
他们熟得很。
可今天……局面不对。
他们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嗓子都哑了，曹变蛟却连茶都没抿一口，眼皮都不抬一下。
直到一名年迈的贵族哆哆嗦嗦地说道：
“将军，我等愿以高句丽百姓的性命担保，永世不反……”
“啪——！”
一只茶盏从高台飞出，砸在他头上，鲜血瞬间流了满脸！
全场哗然！
曹变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冷厉，宛如死神裁决：“你担保？”
“你以百姓性命担保？”
他猛地起身，指着跪在地上的百余人，厉喝道：
“你们以为，我是来跟你们谈条件的？”
“你们还以为，这是旧大明！”
“那一套——笑脸、贡马、跪拜、假投降……都给我收起来！！”
“你们想的是如何保住脸面，如何体面地‘降’，如何在献上一批人后继续苟活！”
“但现在的大明，不要你们体面——”
他语气一顿，冷笑着吐出两个字：“要你们服！”
声音落地，像炸雷般在殿中回响。
所有高句丽贵族心中一颤，脸色惨白！
他们终于意识到——
这个大明，不一样了！
他不再像过去那样软弱拖沓，不再满口礼教、讲什么怀柔之策。
现在的大明，是吞并、是碾压，是从骨头里将他们挖空重铸！
“服，不是嘴上说。”
曹变蛟一步步下台阶，每一步，仿佛踩在贵族们的心口。
“而是把你们的名字、祖先、语言、文化、血脉……统统压碎！”
“从今天开始，你们吃汉人的饭、学汉人的字、跪汉人的神、唱汉人的歌。”
“你们的女人，要为汉人起舞。”
“你们的孩子，要在汉人学校里喊万岁。”
他说到这里，猛地拔出配枪，“砰”的一声，打穿了王座后方的高句丽旧国徽！
木屑纷飞，象征数百年传承的图腾碎成齑粉。
空气中，浮着焦灼的硝烟味，也飘着贵族们尿裤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