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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哪怕是条狗,也是吃得好的狗。

    摩斯科西城,有一户人家最近成了“景点”。

    不是因为地段好,也不是因为人多。

    而是因为他们家门口,竖起了一整座中式小院。

    青砖灰瓦,飞檐斗角,门头上还精雕细刻了一块匾,两个汉字——“忠臣”。

    大字写得笔画生硬,但气势十足。

    可若是你走近细看,就会发现,“臣”字的最后一竖竟被刻反了,活脱脱变成了一个……“犬”。

    那天有个学过两年汉字的少年路过,一眼看见,当场笑喷:

    “这是‘忠犬’,不是‘忠臣’!”

    围观人一听也都笑了,笑声里全是压抑太久后的轻蔑:

    “还‘忠臣’,怕不是想当条好狗吧!”

    但主人公帕维尔没有生气。

    这个年过六旬、原本在旧沙俄兵工厂做焊工的男人只是红着脸,搓着手干笑道:

    “是我孙子刻错了,我认得,我认得——不过也没关系……狗也挺忠的,对吧?”

    这样的“忠诚事故”并非孤例。

    就在城东五号街,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叫维克托。

    前几天他偷偷找黑医,在左臂内侧刺了一行汉字,想在督查小组选“转化模范”时搏个眼缘。

    刺的是——“勇志爱国”。

    结果,刺青师不认字,临摹错了位置,把“志”刺成了“豕”,活生生变成:

    “勇猪爱国”。

    当天他去体检,一脱衣服,全场哄笑,文馆的汉女教官看了都忍不住摇头讽刺:“你这汉字程度,怕是还不如北境的猪。”

    维克托当场吓瘫,脸煞白!

    但就是在这种“笑柄里选圣徒”的环境中,朝廷督查小组终于挑出了一个。

    她叫安娜,今年十七岁,原本是语言所三班的倒数。

    可她有一个优点:“长得像汉人”。

    她从小眉眼细长,头发也不那么金,是偏黑的浅棕色。

    去年,她主动去剃成短发,又用煤灰每天抹头顶,硬是抹成了“东方式黑发”。

    她练站姿,学蹲礼,把手写字模仿成“馆体楷书”,讲话只用汉语,不说一句母语。

    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好看。

    于是,在所有“努力过头却笑掉大牙”的模仿者中,她被挑中了。

    官员宣布:“安娜·列维娜,特批前往京师,作为北境第一期‘模范转化者’,进行展示、游学、授训。”

    那天,整个语言所沸腾了。

    有女孩子当场哭出声,说“为什么不是我”,有男孩自打耳光,说“我该早一年练发音”。

    安娜登车离开前,脸色绷得死紧,不敢露一丝笑意。

    有人大喊:“安娜!你要争光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轻轻点头,却没说一句话。

    因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是北境人。

    她是“半个汉人”。

    而这“半个”,就是她的全部身家性命。

    就在同一条街上,另一场“转化”也在悄然上演。

    城南肉铺家的女儿,斯维拉,年仅十八岁,生得极美,眼大唇红,腰细腿长,是街坊口中的“北境之花”。

    可如今,斯维拉正化着一个浓得近乎滑稽的汉式妆容,穿着宽大的汉服,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发呆。

    她手里的眉笔已经断了三次,脸上的粉底涂得不匀,脖子和脸几乎两个色号。

    可她还是不敢擦掉。

    因为今天,她要嫁人了。

    准确来说,是“登记入配”。

    对象不是将军,不是高官,也不是什么帅哥。

    只是一个来北境倒腾杂货、做边贸的普通汉人商人,老家在安徽,五十六岁,秃头、驼背、烟不离嘴。

    他没什么文化,字念得磕磕绊绊。

    但他——是“正籍汉人”。

    这就足够了。

    街坊邻居背后议论声不断:

    “她疯了吧?年纪轻轻,长得又好,怎么能委身那种人?”

    “他那个岁数,当她爹都绰绰有余了。”

    “瞧那嘴角天天叼烟,手又黑……她真就图那户口本?”

    斯维拉听见了。

    但她只是低头,用袖子擦了擦靴子上的灰尘,淡淡地说:“他不是老头,他是‘汉人’。”

    “他登记在‘转化成婚配额管理库’,我嫁给他,我就是‘挂档配偶户’。”

    她顿了顿,眼里没有羞,也没有光,只有一层死寂下的理性:

    “到时候,我母亲能搬去暖气区。”

    “我弟弟能直接进五年制语言校。”

    “我自己——能喝热水,不用烧柴。”

    那个男人是下午来的。

    穿着黑棉袄,裤脚塞进靴子里,袖口还挂着一点鱼干味。

    他进门第一句话是:“听说你会做卷心菜包子?”

    斯维拉点点头,声音不大,却比任何一次都稳:“我会的。”

    男人嘿嘿一笑,把手里那本红皮结婚登记册往桌上一拍:

    “那就行了。以后——一家人了。”

    登记当天,整个家族都到了。

    姨妈哭,叔叔笑,表妹羡慕,爷爷拄着拐棍颤巍巍地说:

    “我们家,终于出了个‘汉亲’。”

    “这辈子,值了。”

    她母亲更是当场跪下,抱住斯维拉的手,哽咽着说:

    “闺女啊……你真是给咱祖宗争了脸。”

    斯维拉站在人群中央,穿着借来的红袄,手里端着一杯米酒。

    她抬起头,看着屋梁上贴的“囍”字。

    那字写歪了,还掉了一个角。

    可她却觉得,它比她在旧屋子里写过的所有祈愿都更“真实”。

    因为这一次——它真能变成热水、米饭、学籍和命。

    哪怕她是委曲求全。

    安娜坐在大明列车上,蜷着腿,手指死死抓住座椅边缘。

    她不敢动。

    也不敢看窗外。

    列车呼啸着穿过广阔无边的北境雪原,越过草原与山岭,一天一夜后,铁轨尽头,终于亮起万点灯火——京师,到了。

    当她第一次踏出车厢,看到那片城市的天际线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不是城市,那是神殿。

    高楼如剑林,马路宽如广场;电车滑过轨道时毫无噪音,沿街站岗的卫兵动作整齐得像一块钢板。

    最让她震惊的是——

    路灯竟然是电的,不是煤油的!

    每一盏都亮得温柔又洁白,像皇帝的眼睛,从天上看着她。

    她低下头,几乎不敢呼吸。

    —

    安娜被安排进了一座“模范展示中心”。

    院子不大,却干净得像医院。

    她拥有一张床、一面镜子,还有一台电暖器——她从未见过这么高级的东西。

    可她同时也明白了:

    她不是客人。

    她是“模仿品”。

    第一天,她被叫去训练“微笑”。

    “嘴角不要太高,显得傻。”

    “眼神要柔和,不能像北境女人那样呆滞。”

    第二天,是“发音矫正”。

    “你说‘忠’的时候,舌根没贴住!你这是在侮辱‘圣训’!”

    第三天,是“汉式行礼”。

    “再错一次,明天早饭取消。”

    她渐渐明白了,这不是展示,是演出。

    她要笑、要点头、要像鹦鹉一样复述台词:“感谢大明让我重获人生。”

    她吃得好,穿得暖,连冬天的袜子都是真羊毛的。

    可每一口饭,她都吃得小心翼翼。

    她怕吃错,怕丢脸,怕——不配。

    —

    而此时,遥远的北境另一头,斯维拉正坐在汉人老爷府上的偏院里,抿着一碗热牛奶,手上盖着绣花的袖套,神情复杂。

    她已经“嫁”过来一个月了。

    准确来说,是“收房”。

    她被写进户籍,是“副室”,不算正妻,不算仆人,是“半人”——刚好够看得见肉,摸不着主事权。

    每天清晨,正房用铜铃叫她起床,安排她擦地、端水、喂鸟。

    “是小妾,不是奴才”,正房笑着说,“但规矩一个都不能少。”

    她每晚都要伺候那位汉人老爷入眠,每次都咬牙忍住干呕,等老头子呼噜响起,才敢翻身擦眼泪。

    —

    可——她没有后悔。

    因为每天早饭桌上,有鸡蛋、白米、腊肉,还有她最爱的煎牛舌。

    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一日三餐都吃热的,喝奶不稀释,连水果都是当季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

    她母亲因为她“成功嫁入”,被特批从劳务区搬进了“轻寒民居”,有炭火、有壁炉。

    她弟弟直接跳过审核,进了语言学堂。

    —

    她成了全家族的骄傲。

    每次有亲戚来家里,都站在门口看她一眼,低声说:

    “瞧瞧这丫头,出息了。”

    “当初我们都不敢想的事,她办成了。”

    她知道那些人看不起她的“身份”,也知道正房背后骂她“野女人”。

    但她也知道:她活得比他们好。

    哪怕是条狗——也是吃得好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