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渊的一番话,赵方旭却听出了端倪。
“你说留在这红尘就是另一条路……
红尘仙?我没理解错的是,是这个意思吧?”
于清渊点点头,示意赵方旭说的没错。
他这举动,让赵方旭来了精神。
“难不成你成仙了?”
于清渊没有承认也没否认,而是唤出了自己的身外化身。
眼睁睁看着炁变化成另一个古典版的于清渊,赵方旭瞳孔地震。
收回目光,他看着于清渊说道:
“根据公司情报,这应该是你金丹的终极手段,身外化身。
其他功用未知,目前只知道可以在炁形态和实体形态自由转化,并且继承了丹噬的侵蚀特性,攻击性很强。
你说的红尘仙,难不成就是这个?”
于清渊摇摇头,解释道:
“这事目前除了师父和老天师之外还没人知道,也就是赵叔您我确实信得过,不然真不敢跟您说这些。
金丹能通过固定方法,以契机的方式掌握其他手段的特性不假。
但金丹原本的作用,是重生。
借用金丹,可以活出第二世,并且拥有比上一世更悠长的寿命。
当然,也不会长太多就是了,只能无限趋近于二百年这个数字。”
听到这番话,赵方旭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重活一世……
仅是这一个能力,就足以让绝大多数异人为之疯狂。
“清渊!这金丹……”
赵方旭的话刚开口还没有说完,就被于清渊抬手打断。
“赵叔你先别急,我明白你的顾虑,只是那纯粹是你想多了。
还记得我天地熔炉的修炼限制吗?
要不低的炼器天赋,还要有一定的炼体天赋。
纵使如此,也要修到大成才能开始炼制有机物和活物。
而金丹的炼制配方里,就有不少有机物。
并且想把金丹修到最终形态,对于心性要求也很大。
最重要的是,金丹认炁,只有炼制者才能使用。
这是一种对炁本源感知上的认主,任何手段都无法瞒过。
因此你完全不用担心金丹泛滥,这东西就算把炼制之法传出去,别人也只能看着眼馋,根本炼不了。”
听到这里,赵方旭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清渊,你也知道,凡事没有先例也就罢了,有了先例,早晚都能研究出第二例第三例。
这金丹,你可还是不要流传出去的好。”
赵方旭的担心不无道理,但于清渊却有不同看法。
“赵叔,你这担心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
我不开先河,也早晚有人开这个先河。
就像近代史发展那样,咱们不运用规律发展,自然有人发展。
后人的事情,就交给后人去解决,咱们没办法做到事事全面。
况且,是福是祸,也要真正发生才能知道结果,不能提前下定义。”
赵方旭沉吟一声,点头认可了于清渊的话。
“嗯,是我想的片面了,咱们只要保证当世不出乱子就可以,至于身后事,就交给后人去解决吧。”
赵方旭放下心来。
原本他是从于清渊的话里察觉到两处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就是红尘仙,另一个则是那句‘哪天腻了,会试着去看看那虚无缥缈’。
第二句话里,透露出的可是明确的长生之意。
要是没有冯宝宝的事,赵方旭还不会多想。
可有了冯宝宝,证实了确实可以长生不老,这就让赵方旭有了猜测。
可于清渊拿出身外化身,主动爆出第二世的事情,让他以为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并没有再去深究。
而这时,于清渊又说道:
“赵叔,东北那边,高廉高叔手下有内鬼,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姓张,还挺受高叔信任的。
那人单看底子看不出问题,还是立了堂口的出马弟子,但我可以保证那人是比壑忍。
另外还有个叫蝶的比壑忍余孽,化名山蝶,现在是比壑忍的头头。”
于清渊说出自己记得的情报后,赵方旭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回头我会让人去暗中调查的。”
他并不关心于清渊的情报是从哪里来的,他相信如果没有把握,于清渊不会信誓旦旦的说出来。
即便情报并不准确也没关系,真真假假的消息哪都通每天都要处理,熟络的很。
真正让赵方旭关心的是于清渊笃定的态度。
正常来说,比壑忍潜伏在国内这么久,早就扎根下来。
为了一把破妖刀,暴露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势力,值得吗?
别忘了,比壑忍他们潜伏下来,目的可和其他鬼子兵不同。
比壑忍,是真的想要留在这里,永远的住下来,彻底的融入。
鬼子兵则是颠覆、是取代。
如果异而处之,赵方旭认为,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没有必要为了一把破妖刀而在国内搞事情。
即便非要不可,那也完全可以等妖刀送回岛国以后,再进行潜入盗取。
怎么样,都比在国内搞事来的划算。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清渊为什么这么笃定,但于清渊不想说,他也就不问,到时候看结果就行。
赵方旭又和于清渊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就让他离开。
等于清渊出了门,徐四被赵方旭叫了进去,于清渊和张楚岚在门外等待。
“渊哥,你这次怎么……”话到嘴边,张楚岚又觉得这么说不合适,转而换了个话题,说道:
“听老马说,你这次打算开杀戒?”
于清渊笑了笑。
“我又不是和尚,哪里来的杀戒?
当做则做,想做便做。
我还没试过,也不知道真做起来会怎样,但我肯定会去做。”
张楚岚回想起龙虎山那晚,他第一次逼迫着自己尝试去杀人,结果却失败了的场景。
每每想起那时自己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他都觉得那种场景自己即便再经历多少次也做不到毫无波澜。
“渊哥,虽然我明白的你想法,但说实话,我有点无法明白你此时的情感。
怎么说呢,抗日嘛,大家都明白,也都有这份炙热的情感。
可我觉得,你的情感里,似乎夹杂着其他东西,比我们更多了一些什么。
就好像,虽然是同龄人,但你比我们多经历了一些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