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瘪瘪嘴，“我又不傻，这种话怎么可能让外人听了去。”
看白果的性格还是和之前一样毫无变化，这些年少有见面的机会导致的疏离，瞬间烟消云散。
“对了，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说着，白果取下背上的包袱，将自己带回来的礼物拿出来。
“这些是给小姐你的，这个是白术的，这个是给阿瑜小姐的。”
白果将带来的东西分成三份，抬头正准备将东西递给江凝霜她们的时候，却注意到江凝霜的脸色不太对。
“怎么了？”
白果一脸疑惑的询问。
白术看了一眼江凝霜，伸手拉着白果到一旁说话。
过了一会，白果压低声音，惊呼出声。
“阿瑜小姐死了？！”
随即白果眼含怒火，“谁干的？！”
虽然她这几年回来的次数少，停留的时间也不长，但她上一次见到阿瑜小姐的时候，阿瑜小姐身体健康得很，基本排除病逝的可能。
那就只剩下意外或被人所害这两个可能。
“具体情况，我们等会找个时间详细说。”
说着，白术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果。
“你应该是先去白芨那里，白芨没有和你说阿瑜小姐已经去世的消息吗？”
白果解释道，“我到的时候，白芨说小姐留下口信，让我到了之后来这里找她，我连茶水都没喝就直接来了。”
白术闻言点点头，难怪白果不知道阿瑜小姐去世的消息。
“总之阿瑜小姐的死对娘娘的打击很大，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些。”
“你等会说话注意着点，可别戳到娘娘的伤心事。”
白果虽然疑惑阿瑜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小姐忽然写信召她回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和小姐的事情比起来，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放心，我有分寸。”
见白果这么说，白术这才带着白果往回走。
江凝霜见白果回来了，也没废话，直接开口。
“白果，我记得你会易容对吧，晚膳过后，你帮我易容一下，之后随我悄悄回京城一趟，我有一件事要亲自去做。”
“好。”
白果点点头，也没多问。
“娘娘，那我呢？”
白术一听似乎没自己什么事，连忙出声询问。
“今晚你留下，应付可能会发生的突发情况，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悄悄离开的事情。”
江凝霜说出对白术的安排。
她今晚她要做的事情，有点冒险。
白果是她几个侍女之中，唯一一个自幼习武，武功并不逊色于王伯手底下那些人。
带上白果，既不会大张旗鼓，引人注意，又有安全保障，不用怕出什么意外丢了性命，一举两得。
晚膳过后，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白果用身边仅有的材料，给江凝霜简单的易容一下。
江凝霜借了白术的衣服，换上之后，披上斗篷，就和白果出门了。
半路遇到侍卫巡逻拦截，白术直接亮出江凝霜提前给她的令牌，让侍卫牵来两匹马后，两人骑马回京。
余府内，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脚步匆匆去找管家。
“管家，门口来了两个人，说是要见一见丞相。”
被称作管家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还有人要求见丞相？
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
“对方可有自报家门？”
小厮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管家。
“对方没说，只给了这个东西，说是丞相见了，定然会同意见她们一面。”
“小的看她们谈吐不俗，说话落落大方的，也不敢怠慢，就只能代为传达。”
管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印章，这印章的用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一般人可拿不出来。
对方既然能这么轻易的将这印章用来当信物，想来不是一般人。
“你等着，我去和丞相说一声，看丞相怎么说。”
确定来者不是一般人，管家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拿着印章转身去找自家丞相。
“你说，这印章的主人来拜访，此刻在门口等着？”
余永志看着手中的印章，细细辨认一番后，已经确定东西是真的。
只是那位和他从未有过交集，怎么会忽然找上门来？
“是，丞相，你要见一见吗？”
管家弓着身体询问道。
已经猜到来人是谁的余永志不敢轻易怠慢，立马吩咐道。
“见，开大门，我亲自去迎接贵客！”
“是。”
管家正准备离开，却被余永志拦住。
“慢着！”
余永志忽然想起来，皇后最近应该在郊外的寺庙才对，若是皇后回京，他不可能没收到风声。
那门口等着的人，有可能不是皇后本人，而是皇后的亲信。
又或者——
皇后确实是本人来了，但皇后没有直接表明身份，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人知晓她现在在哪。
余永志犹豫了一会后，改口道。
“开偏门，你亲自去迎接，莫要怠慢了贵客。”
“是。”
管家点点头，确定余永志不再改变主意后，这才转身离开。
等管家将人带来的时候，余永志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人，微微眯眼，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其中一个人他看着很眼熟，好像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对方经常跟在皇后身边。
另一个没见过。
但他觉得眼熟的人，却落后对方半步，看样子以对方为尊。
“你先下去吧。”
余永志让管家下去，管家行了一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门被关上后，余永志才上前几步，对着江凝霜行礼道。
“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凝霜对于余永志这么快就认出她来，感到一丝丝的惊讶。
“丞相莫不是认错了人？”
但江凝霜比较谨慎，她想知道余永志是真的认出她，还是在试探她？
“臣虽年迈，但还没有到老眼昏花，脑子昏聩的地步。”
余永志笑着回答。
“起来吧。”
确定余永志是真的认出她，江凝霜也没有继续否认身份，直接让人起来。
“不知皇后娘娘深夜来访，是为了什么事情？”
余永志站起身后，询问江凝霜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