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脑子装水的才觉得他媳妇儿离婚是因为那一天的事?”傅青山调侃了刘营长一句,“你这思想要是不换换,你就做好二婚的准备,指不定你媳妇儿哪天也受不了你要跟你离。”

    “傅青山,大过年的,你说这话诅咒我呢?”刘营长不乐意了,“你少说不中听的话,我和我媳妇儿好着呢,就算你和乔老师离婚了,我和我媳妇儿好着呢!”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傅青山耸耸肩,“爱听不听,不听拉倒。”

    说完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真香,这味道应该是我家炖大鹅了。”

    “你就狗鼻子了?就这么一闻你就知道是炖大鹅了?就肯定是你家了?”刘营长正憋着气要和傅青山较劲儿,“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备年货准备过年,说不定是我家在炖大鹅呢。”

    “那咱赶紧各回各家吃炖大鹅。”傅青山话说完拔腿往家的方向跑,一眨眼就不见人影。

    刘营长准备好一肚子反驳的话没地方说了。

    更气了。

    “年纪轻轻文化高,嘴巴也毒。”刘营长吐槽着,“倒了八辈子霉和他当战友,他一来,谁还看得见我老刘的好啊?”

    “谁说不是呢,关键是长得好俊,娶的媳妇儿又漂亮又优秀。”龚营长笑着道。

    傅青山自然知道他跑了以后几个战友一定还会继续蛐蛐他,但他不在意,一口气直接跑回家。一进门他就知道他没猜错,今晚家里果然吃炖大鹅。

    “叔叔回来啦~”傅泽雨看了眼傅青山朝他摆摆手又低头摆弄地上的玩具。

    这也是乔百合给他和哥哥新买的玩具。

    是坦克模型。

    “叔叔,云松舅舅和百合姨来家里咯~”傅临舟从客厅里跑了出来喊着傅青山,“云松舅舅又买了大肥鹅,晚上家里吃炖大鹅!”

    “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傅青山跑着回来的,所以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脱了。

    “书桌上的钢笔是百合买的送给你的礼物。”乔辛夷跟着傅青山进了房间指了指书桌上的钢笔,“她给人补习挣了钱,给我们所有人都买了礼物。”

    傅青山往桌子上看了眼,没仔细看,但还是先走到门口和坐在客厅里的乔百合道了一声谢这才又回了房间。

    “小舟脚上的毛鞋也是乔百合勾的吧?”傅青山一眼就看出是乔百合的手艺。

    他丈母娘倒是也会钩毛鞋,但是不会有年轻人的巧思,他丈母娘钩的毛鞋就是素色的,没花样。

    “是,小舟和小雨高兴疯了,鞋面上缝着吃糖和吃肉。”乔辛夷点了头。

    “她有心了。”傅青山夸着。

    “她对家里人花钱是真大方。”在这之前乔辛夷是真没想到乔百合自己挣钱后手松到这个地步。

    上大学之前乔百合还要家里给钱,上学了虽然有补贴,但陈玉冰一直让她该吃该花别省着,一直给她汇钱。

    乔百合一直都很节省,能不花钱就尽量不花,乔辛夷以为乔百合就这性格了,没想到也是一个一鸣惊人的人。

    傅青山笑了笑,心想这两姐妹没血缘关系难怪能处得到一起去。

    一个不争不抢,一个出手大方。

    乔百合先受益,但她感恩知回报。

    傅白露往炖大鹅里放了很多配菜,所以今晚就蒸了米饭烧了一碗汤,就炖大鹅这一锅菜下饭就够了。

    鹅很大,一家人一餐也没能把一锅炖大鹅吃完。

    吃完饭乔云柏主动把碗收去洗了,乔云松去了厨房陪他一起洗。

    傅白露今晚还有年前最后一堂课要上,回了房间换上乔百合送她的那件背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套上外套拿上书本才离开。

    这架势一看就是上完课要和大家显摆一下新毛衣了。

    乔辛夷小声和傅青山嘀咕,“两个孩子爱显摆这点我知道像谁了,像傅姨。”

    “你可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傅青山一言难尽地看着一点不心虚的乔辛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也爱显摆,两个孩子爱显摆是像我?”乔辛夷两手叉腰。

    “像我!像我!”傅青山二话不说立刻改口,“我最爱显摆了,毕竟我娶了个这么优秀的媳妇儿,我在部队里没有一天不显摆。”

    乔百合正拿着乔云柏的作业看着,听到这两夫妻的对话,她抿着唇偷笑,以前没这么深刻的认识,傅营长这人惧内啊。

    家里热闹,孩子有人陪,家务有人做。

    过年了,乔辛夷也给自己放假了,傅青山值班前也难得轻松,邀请乔辛夷和他一起出门散步遛弯。

    乔辛夷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出去吹冷风?是家不舒服吗?”

    “你这一天天忙着这忙着那,不然就是陪着这个陪着那个,眼里都快没有我了,难得孩子不缠着你,你陪陪我能要你命?”傅青山去房间给乔辛夷拿了外套和围巾,直接伺候她穿上,半搂着人就出了门。

    虽然天气冷,但是家属院吃完饭出来遛弯聊天的人依旧不少,空地也都是玩疯了的孩子。

    但和傅青山乔辛夷这样小两口单独出来遛弯的还真没有,所以两人特地避开人多的地方,专门找人少的地方走。

    “除夕那天晚上部队大礼堂有演出,晚上吃完饭可以过去看,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们营里那个会口技的吗?他那天会上台表演。”傅青山道。

    “行啊!”乔辛夷还是第一次看部队这边的演出,“听说除了文工团的演出还有部队的节目,你们部队的节目除了口技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个军歌合唱,一个军拳表演。”傅青山一乐,“部队那这三个表演可以说是老三样了,口技听说一连表演好几年了,军歌合唱和军拳表演倒是年年换人,但也是换汤不换药。”

    “怎么没让你上台表演?”乔辛夷好奇地问,“你长这么俊,你往台上一站你就是众星瞩目啊。”

    “上台的都是单身小伙子,我一个结了婚的上台凑什么热闹?”傅青山露着大白牙乐,“我和你说,没准程营长下次也得上台了!”

    乔辛夷咦了一声,“程嫂子真的要和程营长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