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辛夷贴着傅青山的耳朵吹着气,“管~怎么不管?你想我怎么管就怎么管。”

    血气方刚的年纪,这还能忍得了的一定是不行。

    而傅青山可行了!

    小别胜新婚,别管外面冷风嗖嗖,屋子里的温度却一直反升不降。

    一直到很久以后房间里的声音才渐渐平息。

    乔辛夷窝在傅青山的怀里困得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打算睡的时候,就听到傅青山喊了她一声。

    “媳妇儿,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

    傅青山的手掌在乔辛夷的后腰上轻轻揉着,一边说:“庄春生被判死刑了,他的几个近亲坐牢的坐牢,劳改的劳改,他判的刑最重。”

    庄春生儿子儿媳妇去年敢干出花五百块钱给早死的儿子买冥婚这样的事,就可见庄家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庄春生这次设计乔辛夷想要她的命,算是一下子撞进大网里自投罗网了。

    清算就这么被提前了。

    “庄春生这人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他手里应该没少沾人命吧?”乔辛夷打起精神问。

    “嗯,他这些年通过买凶杀人铲除异己争权害死过四个人,还利用职务之便害了不少家庭。”

    “庄春生一在省城被抓,第一天底下还风平浪静,第二天开始省城就陆陆续续收到很多举报信,恨庄春生的人可不少。”

    傅青山万幸乔辛夷有自保能力。

    要不然对上庄春生这条躲在暗处的毒蛇,他突然在背后使计,光是医院的抢劫案就足够让人心惊胆战了。

    而如果不是庄春生这次突然冒出来,他几乎已经是退出了乔辛夷的世界里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乔辛夷和傅青山都要把他这号人忘了。

    所以小人难缠便是这个道理。

    乔辛夷和傅青山聊了两句就睡着了,傅青山回过神来低眸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睡得那叫一个沉得。

    第二天早上乔辛夷睡过头了,起床的时候傅青山已经出门了。

    要不说家属院有的人消息就是灵通,这一天家属院可有得聊了。

    聊程营长把妈和侄子强硬送回老家,聊程营长去接媳妇儿女儿结果没接回来,还是一个人回了部队。

    也聊部队今年春节会有文工团来演出,部队自己也出节目,安排自己的同志上台表演。

    也少不了聊国家奖励了乔辛夷一辆小汽车的事。

    当然家属们最关心的是她们这些家属今年谁会成为第一批上台接受部队表彰的家属。

    而到了下午,家属院的嫂子们聊天的话题多了一个。

    奥菲公司制造的飞机出事了,奥菲公司面临破产危机了。

    家里有收音机的人家屋子里都挤满了邻居。

    乔辛夷家里也不例外。

    “乔老师,这下真是痛快人心,奥菲公司之前还绑架你们家孩子,把我们所有人给吓得够呛。”这件事虽然过去好一阵子了,但是大家记忆深刻。

    当时所有人,只要能请得了假的,都自发去帮忙找线索。

    两个孩子回来后,乔辛夷和傅青山还买了糖果给大家分,说是一起吃点甜替两个孩子攒攒福气。

    事情大家都知道是奥菲公司在背后操控,这事里还死了傅青山那个黑心肝卖亲孙子求财的亲爹。

    傅白露招呼大家一边喝茶一边听广播,她是一点都不带掩饰她现在有多高兴。

    这事情前几天其实广播就已经播过了,但那时候奥菲公司还没有到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时候。

    但加宇公司确实有能耐,这才又过去几天了,奥菲公司遭遇破产危机已经成为了全球都知道的事情了。

    信誉危机加上财务危机,奥菲公司已经是加宇公司砧板上的那条鱼了。

    加宇公司也是挺有意思的,痛打落水狗,直接把奥菲公司这些年背地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抖搂出来。

    包括去年十月参加国际工业展对华国工业组女员工投毒,工业展结束后绑架该员工家稚儿用以威胁对方,奥菲家族小人行径通通都上了报纸和广播里。

    广播里说奥菲家族的人现在是人人唾骂的对象。

    “今年这个春节过得可真叫人舒坦啊~”乔辛夷深藏功与名,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广播新闻结束了,这会儿收音机里正在放红歌,乔辛夷的指尖跟着节奏打着拍,会唱的嫂子们也跟着一起唱着。

    快过年了,大家心情都很好。

    “吕嫂子,傅姨说过两天想去你家借你的缝纫机用一下,说是要给我肚子里这两个孩子做几身新衣服。”乔辛夷和坐在她边上的吕嫂子说着,又问了句,“你这两天方便吗?”

    “方便,随时能来,我和孩子都在家。”吕嫂子笑着道,“傅姨能来我家,我聊天都有伴。”

    说完后,吕嫂子也问乔辛夷,“部队那边的农场养了奶牛,说是春节后能给我们家属院也开始供应新鲜牛奶,各家只要想定都能定,你们家要定吗?”

    “定了以后会送到家里来吗?”乔辛夷问。

    “估计是送到家属院大门口,到时候每天去大门口领。”吕嫂子是这么猜的,“不太可能送到家门口。”

    “我听说牛奶喝了对身体好,小孩子喝了牛奶长个头,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吕嫂子打听过,“说是每天一个人一份五毛钱,和市里的一样,都是用瓶子装好的,第二天要把前一天的旧瓶子还回去。”

    吕嫂子道,“一个人五毛钱,可真贵啊,算起来和麦乳精一样贵了,每天早上还得早起去领牛奶,第二天早上还得还瓶子,你说我是不是倒不如直接给孩子买麦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