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程营长看也不看还跪坐在地上忍着眼泪瞪着他的程壮壮转身就走了。

    “算了,散了散了,这孩子也不是程营长亲生的,程营长既然说要把孩子送走那我们各家的事就算了。”有个嫂子大度道,“好在我们家属院里的年也遇不到一次这种货色。”

    程婆婆本来就已经很心疼大孙子被这么捆着受委屈了,一听那嫂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她站起来就要冲过去和人算账。

    “你骂谁呢?有本事你把话说明白点,这种货色这话骂的是谁?”程婆婆一副要和人干仗的架势。

    “你要是想毁了程营长的前途你尽管在家属院里和人打架,替程营长把整个家属院所有的家属,把他所有战友全部都得罪一遍过去!”

    傅青山几步上前抓住了程婆婆要打人的手,拦住了她叫嚣的气焰。

    蛇打七寸,而程营长这个小儿子的前途自然就是程婆婆这个当妈的七寸。

    她顿时像是被浇灭的火星子一样熄火了。

    “都回去吧。”乔辛夷朝着各位嫂子们笑了笑,“天气这么冷,有这时间不如窝在家里多陪陪孩子,再不济多看看书,看看报。”

    “乔老师说得对,听许政委说今年春节要给我们这些家属开表彰会呢!这半年多我每节课都在认真上,我指定要拿一个上进家属奖!”有个嫂子爽朗地笑着,然后大家三三两两就散开了。

    乔辛夷等大家都走了就让傅青山回来把大门关上,理都没理还跪坐在地上掉眼泪的程壮壮。

    “瞧着程营长刚才走的方向像是要出家属院,他这是打算回部队宿舍住一晚上啊?”傅白露好奇地嘀咕着,“有这时间,他怎么不知道去把他媳妇儿女儿接回家?”

    “他妈和那个小兔崽子又还没有走,下午那会儿没去追,这会儿去把人接回来干什么?”傅青山不以为意,“这个时候把人接回来等于是接人回家挨骂的,他妈不舍得骂儿子和大孙子  ,可不代表不舍得骂儿媳妇和孙女。”

    “说的也是。”傅白露走到乔辛夷身边调侃了一句,“你看傅青山想得比我这个上了年纪的都更周全。”

    “傅姨你可以直接夸他是个好男人,不用这么委婉,太委婉了,他不懂你在夸他。”乔辛夷问了傅青山一句,“傅营长,我说的对吧?”

    傅青山低头摸了摸鼻尖,转头喊乔云柏把书拿下来,他趁着有空给他补课。

    乔辛夷看他自己给他自己找事做了就不再追着打趣他了。

    吃完饭的时间一家人都在客厅里坐着各忙各的。

    傅青山给乔云柏补课,傅白露坐在一边织毛衣,傅临舟和傅泽雨一人靠着一只狗拿着连环画看着,乔辛夷拿着纸笔在给农机厂画图。

    不管别人家如何鸡飞狗跳,但在傅家人人忙碌。

    乔辛夷忙完收拾好东西的时候傅青山连床都给她暖好了。

    今年冬天不怎么下雨,比较干燥,用了电热毯更容易干得流鼻血,所以傅青山若是在家里,基本是他先上床暖被窝。

    乔辛夷在傅青山刚让出来的位置躺下,才躺好,又忽然坐起来抱住傅青山的脸亲了下。

    “这次去出任务没受伤吧?”她一边问直接就上手开始摸。

    “别乱摸,摸出火你又不管。”傅青山把探进衣服里的那只白皙小手抓了出来,“没受伤,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