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两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缴获辎重无数,战马八万匹!
我方伤亡一千六百余人!”
柴荣说完,将军符置于头顶。
紧跟着,李道远出列,单膝下跪,“臣李道远,杀敌四万八千六百余人,俘虏三千余人,北奴人老幼,三万余人尽数被迁出。
契芯部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率领四万余族人归附大乾。
臣擅自做主,让契芯部成立契芯军也。
期间,军臣单于麾下右谷蠡王阿史那土门,也是出力颇多。
望陛下恩赏!
另此战,共计伤亡两千四百余人!”
说着,他学着柴荣,将自己的军符置于头顶。
苏运臊得慌,柴荣也好,李道远也好,军备和人数也远不如他们。
特别是柴荣,是秦墨队伍里的,秦墨在接连几场大战之后,军备消耗严重。
就算如此,柴荣也是以极小的伤亡打赢了这一场战斗。
虽是伏击,却也是人家的本事。
想到这里,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微臣苏运,愧对陛下信任,率领十万大军,近一个月才攻下峡口山,伤亡六千余人,斩首两万余,俘虏两万余。
作为主力,微臣既不如衡王,更不如秦驸马都尉。
所获所得,不可相提也。
请陛下责罚!”
他将脑袋抵在地上,将象征着主帅的虎符拿了出来,他实在是没脸呐!
“峡口山天险也,易守难攻,无立足之地,久攻不下,也属正常。”一旁的李四训连忙出列道:“请陛下开恩,此战非苏运将军之过,实乃衡王,秦驸马都尉军功太过耀眼也!
若无苏运将军拖住敌军主力,击溃主力,这战局也不会如此轻易打开!”
他看着苏运,心里很清楚,李世隆是想培养他做军中第二人的。
前两天,李世隆就找了他谈话,暗示了他。
所以,他必须站出来保苏运。
苏运看向李四训,也是暗暗的感激。
这种时候,也只有他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李世隆点点头,“此战,你无罪也,就不要请罪了。
你若请罪,你置那些出生入死的将死于何地?
他们的死便没了价值。
战争不是谁杀的人多就一定是大功。”
苏运哽咽道:“谢陛下开恩,苏运必会反省,日后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李世隆点点头。
他心里也是叹了口气,李道远也好,秦墨也好,都是战功赫赫之辈。
这还是他特意支开了程三斧,否则,苏运真的连口汤都喝不上。
是他期望过度了。
若是把这十万人给秦墨会如何?
怕是早就结束战争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道:“对了,景云呢,人跑哪儿去了?”
前不久,他收到了秦墨发来的第三封信,说是冒顿死了。
死了就死了,虽然不能让冒顿跳舞,但是冒顿的人头是送回来了。
李世隆心里也是高兴的,虽然没有抓活的冒顿回来,但是死的也行。
他也算是兑现了几年前向自己的许诺。
“禀陛下,秦驸马都尉没回来!”柴荣尴尬的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请陛下过目!”
“没回来?”
李世隆皱起眉头,一旁的高士莲连忙将信拿过来,呈给了李世隆。
李世隆拆开信封一看,忍不住骂道:“这狗东西,真行,带着五千人在小海扫尾。
打赢了回来就是了,扫什么尾?
这种小事,就不能让别人去做?
半点功劳都不给人家留!
需要他事事亲为吗?
太气人了!”
听到李世隆的骂声,众人都是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