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也是下令,让众人畅饮,杀牛宰羊,载歌载舞。

    那欢喜的气氛,也将方莼给惊醒。

    她昨夜睡得太晚,以至于一觉醒来,已然到了晌午,只不过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秦墨守在旁边,“妙云,外头,怎么了?”

    秦墨连忙过去,“也没什么,就是咱们彻底打赢了,这一场北征,结束了。”

    “甘州方面来信了?”

    秦墨笑着将捷报递了过去,方莼一看,也是高兴不已,“太好了,将士们可以回家了!”

    “还不行,我们在小海这边,还要扫灭残余的部落,这一次不能再给北奴喘息的机会了。

    现在是七月中,估计要八九月离开,正好十月左右就能回京了。”

    秦墨最是惫懒了,他什么性子自己能不知道?

    方莼很清楚,秦墨是为了让她好好休养,才会借口扫尾在这里多留些时日!

    “我没事的,这两日就可以回家了,不要让将士们继续在草原奔波了!”方莼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总要有人留下来镇守的,就算回去,也要等新队伍过来换防才是。

    小海,北奴龙庭,峡口山,这些地方都是重要关口,必须要有人镇守的。

    咱们就安心在这里等着。

    等你好些了,我就带你在去封狼居胥。”秦墨豪气道:“我们已经勒石燕然,现在也在小海,就差最后一个了!”

    勒石燕然,是在乌苏布湖旁。

    饮马小海,也是武将最高荣誉之一。

    但世人公认最高荣誉,还是封狼居胥!

    “那是男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方莼道。

    “我的功劳有你一份,没有你,我早就嗝屁了!”秦墨拥着她道,

    “呸呸呸,什么嗝屁!”方莼用手指点了点他额头,心里却甜滋滋的,“就你说话好听!”

    “我这人,从来只说真心话!”秦墨嘿嘿一笑,旋即将她抱了起来,就是一顿猛亲。

    “唔,还没漱口呢”

    八月初,大军陆续押送战俘回甘州。

    众将也是昂首挺胸的。

    李道远拉着契芯部带着战俘趾高气昂的,走在大道中间,那样子拽的不行。

    柴荣就比较低调了,拉着两万多战俘,走在中间。

    苏运耷拉着脸,虽然同样抓了两万多战俘,可他娘的他心里憋屈的慌。

    他辛辛苦苦攻下了峡口山,结果呢?

    真正的精锐居然便宜了柴荣。

    还是一万对五万。

    以一千六百余伤亡打下了这场大胜仗。

    他呢?

    仅是攻下峡口山,伤亡就超过了六千人。

    狗日的秦墨,带着穿插队伍,一万五千人,灭杀了十几万人,伤亡也不过攻击峡口山的三分之二。

    这是史无前例的大胜,纵观大乾立国以来,这一场战役,都是排的上前五的。

    其中明月山飞天奇袭,三天下倭州,岭南平叛,扫灭门阀,天象国千里突袭,都排的上号!

    崩了,苏运心态彻彻底底的崩了。

    既生墨何生运呐!

    连带着苏运的主力部队,大家都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高兴。

    有功劳是不错,可跟李道远和秦墨比起来,那就是孙子到父亲再到爷爷的区别。

    献俘仪式上,李世隆也穿的特别的骚包。

    李四训和王族们,也是喜气洋洋。

    从今以后,北方无战事。

    陇右也可以真正意义上休养生息了。

    这一仗打的太牛了,一个月不到奠定胜利之基,两个月大军就班师了。

    昔日的大敌,此刻在大乾的铁蹄下,摧枯拉朽的被击垮。

    “微臣柴荣,奉秦将军之命突袭峡口山,路途碰上了呼衍安达率领的残军,伏击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