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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既无头绪,到此为止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阮江月平静无比地看着那老嬷嬷:“说吧,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咱们好言好语,不动手。”

    “可是、可是——”

    老嬷嬷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多看阮江月的眼睛,也犹豫的不得了。

    阮江月声音转冷:“非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能开口是不是?”

    “不、不是!”

    老嬷嬷想起上次,刀刃几乎割破喉管的那种感觉,后怕的浑身颤抖,再没了犹豫:“我说,我都说……

    当时老奴陪在夫人身边,与夫人一起入宫赴宴。

    那应该是十月份,是皇后娘娘生辰……那是陛下登基的第二年吧。

    陛下宠爱皇后娘娘,为她办的生成宴会非常盛大。

    京里京外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还有各地州府官员,能到的都到,不能到的也派人送了厚礼。

    对了,还有别国使节。

    那时人很多很多,好多都是陌生面孔。

    皇后娘娘和咱们夫人以前曾是闺中密友——”

    阮江月打断:“这件事情以前我没听说过,怎么回事?”

    “早先温家和殷家在京城是没太多交情,两家的公子小姐也不过是见了认得的情分。夫人能和皇后娘娘成为闺中密友,

    是因为普度寺祈福。

    皇后娘娘陪伴殷夫人前去,咱们夫人陪着温家老夫人。

    那普度寺极为灵验,风景好温度也舒适,夫人们一年要去两三次,一住大半个月。

    住在寺中时夫人们虔心抄经礼佛,咱们夫人和皇后娘娘那时候都是小姑娘,哪耐得住?就跑出去玩耍。

    一来二去的情分就有了。

    后来殷家在朝中起势,皇后娘娘管朝政,咱们夫人又身子不好,心情抑郁,这就逐渐冷淡下去了。”

    阮江月暗忖“原来如此”,催道:“你继续说。”

    “是、是。”

    老嬷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开口:“皇后娘娘,和咱们夫人那时情分还不错。

    底下一直有私交的,晚宴过半的时候,皇后娘娘给夫人传信说让她去金凤宫说话。

    是我和崔嬷嬷陪着夫人去的,去时一切都好。

    夫人离开金凤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还准备了礼物。

    等我们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有个小太监过来,说将军不胜酒力,提前离席被送到广阳阁暂做歇息。

    夫人一听,连忙带着我们前去。

    就在路上,又有宫婢传话说陛下赐了醒酒汤,让我们去拿,还有送夫人披风过来的,总是一直有打断耽搁。

    夫人实在担心将军,那广阳阁又已经近在眼前了。

    夫人就自己过去了。

    等我们把醒酒汤和夫人的披风拿好赶过去的时候,将军已经到了广阳阁门前,好端端地根本没醉酒。

    里头又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将军察觉不对,赶紧破门进去,夫人已经、已经衣衫不整昏了过去。

    里面再没其他人,边上窗户是开着的。

    大约那恶贼是从窗口一跃而出逃跑了!”

    那嬷嬷说起这旧事,一开始时还一句三断,犹豫迟缓,等说到后面越说越快,语气里还凝着浓厚的愤怒。

    她哭了出来:“夫人受了那般欺辱……

    她原也是温婉安静好性儿的,不管是待长辈、待将军、待大小姐还是待下人都极好,整个阮家没有人不喜欢夫人。

    但自从那件事情后,夫人彻底变了性情。

    她再没笑过,深居简出起来,对将军也万分疏远,还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流泪。

    夫人当初是被算计的啊!”

    阮江月眉心紧拧,脑海之中快速梳理着这些讯息。

    按照现在所知,当初算计大概率和皇后有关。

    皇后是因为温氏成了阮万钧的夫人而怀恨在心所以做了算计。

    那么既然算计到了温氏,为何当初不直接将那件事情弄的人尽皆知,那样不是能造成更大的伤害吗?

    还是,皇后觉得那样会损害父亲的名声,所以不公之于众。

    还想静静看温氏受尽折磨?

    从皇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也是说得过去。

    那么,当初那个欺辱温氏的人是皇后安排的?

    阮江月转向嬷嬷问:“那个人,一点都查不到吗?”

    “查不到。”

    嬷嬷摇头,哀伤道:“那天宫中进出的人太多太多了,又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在暗中追查。

    皇后娘娘生辰宴结束后,不少人就离京,各归各位了。

    这下线索更加少,根本无从查起!”

    “那没有让皇后帮忙查吗?”

    嬷嬷又摇头,神色更加伤痛:“那件事情让夫人大受打击,她痛苦的恨不得去死,根本不愿面对,不愿提。

    私底下还自绝过性命,幸好被将军救下,才没酿成惨剧。

    她哪会想让更多人知道?

    就是追查,将军也是暗中进行查探的。”

    阮江月沉默下去。

    阮万钧是有本事的。

    他更是端正、公义、有责任心的人。

    他必定追查的也十分尽心。

    当年他都没查到。

    如今二十多年都过去了,物是人非,当初痕迹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又能从何查起?

    或许皇后会知道。

    可皇后现在也无踪无际。

    大约是在晋阳王手上吧。

    若要从晋阳王手中要人的话,又不知陈玄瑾耍什么手段,谈什么条件。

    阮江月的眸中闪过遗憾。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来路。

    她这辈子,无论是悲苦无助,还是崩溃绝望,哪怕是后来奋发韧性,走到如今,其实都与她这糟糕的来路有莫大的关系。

    可惜了。

    既无头绪,她也不想和陈玄瑾再多做纠缠。

    那便只好……到此为止吧。

    隔日,阮江月过问府上整理情况。

    这次离京大约好长时间不会再回来,这府宅之中如何安顿,产业何人看守,都要有个安排才行。

    现在府上要事,都是阮江月过问了。

    她自然要负好责,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才行。

    而且温氏和阮万钧的身子,路上颠簸肯定是受不住。

    尤其是温氏,病弱的风一吹就倒。

    阮江月现如今不憎恶她,不儒慕她,只把她当成靖安侯府的一个寻常人,做应当做的安排。

    午后,孟星衍送了一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