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沈幼宁温柔一笑,把手中的锤子又塞回到宽大的衣袖。
秦玉良看了一眼沈幼宁的动作,只觉得心惊不已。
这个女同志,竟然喜欢出门带锤子。
这该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物种。
秦玉良口舌发干,趁机又默默缩了几分身子,老实巴交缩在墙角。
沈幼宁收好东西,这才声音温吞而缓缓的说。
“谢廷楷是怎么见死不救的?”
“你慢慢说给我听听。”
“哦,还有,陆北凤和陆北山知道,他们叫了好几年的叔叔爸爸,是伤害他们父亲性命的人?”
“陆北征知道,从小把他养大的养父,是被自己亲爹给害死的?”
沈幼宁说这话,怎么的让秦玉良有一种越来越严重的感觉。
但是看着沈幼宁那一张人畜无害,实际暗藏凶狠利爪的脸,他又只能乖乖老实回道。
因为,他可不想再让锤子锤脑袋,脑袋会真的很疼。
“应该,应该是不知道吧。”他的一点不确定,带着侥幸。
仍旧是在聪明的为自己预留后路。
沈幼宁也不在乎他这一点偷奸耍滑。
她想要知道的,是真相。
“你继续。”她说。
紧张的气氛松缓,秦玉良紧绷的身子稍微活动。
“这事,我其实也是听秦玉茹说。”
他一边说,还不忘一边防备看沈幼宁表情。
他看沈幼宁,沈幼宁就快速对他一笑。
这吓得他才升起的那一点心思,又立马压了下去。
“我听秦玉茹说,陆光辉当初中枪的部位,也不是要害。”
“如果及时送医院,有很大可能能活。”
“那个时候,谢廷楷和秦玉茹两人已经死灰复燃,偷偷好上。”
“怕被陆光辉发现,毁掉名声,谢廷楷故意没救因为他而中枪的陆光辉。”
“而是一点点的拖,拖到陆光辉失血过多,快要休克,这才装模作样去的医院。”
“去医院前几分钟,人刚好没气。”
原来是这样~
沈幼宁轻轻敛下眸子,把事情给消化了一遍。
她当初就想嘛,谢廷楷哪里有那么重情重义,原来是道貌岸然的小人算计。
沈幼宁捏捏手指,抬起清浅琉璃色一般的眸子。
“所以秦玉茹把她家的房子给你,算是给你封口。”
“呵~”秦玉良心虚一笑。
看样子沈幼宁又给猜对了。
不然就秦玉茹那种女人,哪里会有那么大方去拉扯别人。
原来一切都是利益,都是把柄在别人手中。
“那谢远舟的母亲张素,又是怎么死的?”
沈幼宁低眸说着,再次抬眼看向秦玉良,对着他咧开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浅笑。
秦玉良被看得身子下意识一抖,想要掩盖事情真相的薄膜,仿佛在瞬间撕裂。
“这个,这个我可不太清楚。”
“真的不清楚,还是你没想清楚?”沈幼宁快速送上几分真诚的咧嘴笑。
秦玉良看着这样的沈幼宁,有点麻了。
这女同志能不能不要一边恐吓人,还一边做这么友好的动作。
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一点都不友好嘛?
像个怪异的恐怖人士。
“……没,没,没想清楚。”看到沈幼宁再次缓缓抽动锤子的动作,秦玉良吓得连忙改口。
“真相具体如何我不清楚。”
“但是张素死的时候,秦玉茹很高兴,晚上还买了烧鸡牛肉老白干。”
“反正没过多久,她就搬家到谢家去住。”
“真不知道?”沈幼宁问着,小锤子已经如同机械一般,轻轻在手心拍打。
秦玉良慌张转身,手脚都快要往柱子上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