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遗诏,跪。”短短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格外的严肃,足矣震慑在场的所有人,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的众嫔妃,此刻已经鸦雀无声,几百双眼精齐刷刷的盯着手拿遗诏的那人。
除了沈云卿给有太后,都跪着接听。
“朕登基两年有余,于江上社稷无功,全倚靠摄政王,方有今日之盛世,故朕逝世,由摄政王沈云卿继承大统,治理天下,望卿不负朕所托,亦不负天下百姓,钦此!”
太后紧紧的抓住衣袖,难以置信,这可是她亲手养到大的儿子,居然将皇位传给了沈云卿,而不是宁儿。
明知道她与沈云卿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一旦沈云卿登基,哪里还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辰儿还在位的时候,他都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处处看他的脸色,今后,她还有活路吗?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伪造遗诏,来人,给哀家拿下。”
事已至此,她也顾不得其他了,既然沈云卿不给她活路,还不如拼一拼,如今二十万大军势如破竹,她还怕什么?更何况上官青衣还在她手中。
为了宁儿的大业,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得罪上官廷。
听到太后的怒斥,有人上前,准备将礼部尚书孙远拿下,孙远后退一步,防备的看着太后一行人,沈云卿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二话不说将两人挡开。
“太后说礼部尚书伪造遗诏,可是有个证据?”沈云卿上前两步,冷眼看着他,丝毫没有半分的客气,眼中似乎能够喷出火,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是青衣在他脸上从未见到过的,由此可见,他对太后的恨意有多深。
看着他出神的时候,沈云卿似乎也察觉到了目光,视线落在了她的脸皮上。
面对沈云卿的强势,太后也未有丝毫的恐惧,在深宫中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又岂会被他的一个眼神吓住?
冷笑一声,太后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时至今日,她也懒得做戏,两人之间的较量就是你死我活。
“还需要证据吗?众所周知,这礼部尚书是摄政王的人,他手中的遗诏有几分是真的?论嫡庶尊卑,也当是宁儿继承大统,不过是一个区区贵妃之子,也敢争夺皇位?”
从前的太后,端庄贤淑,可是今日说出的话,倒是让青衣大开眼界,究竟是深宫将太后逼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伪装?
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母妃,只见沈云卿的怒气更盛怒,只是一直隐忍不发。
良久之后,沈云卿冷笑出声,道“不过是一介草包,有勇无谋,被父皇发配的皇子,也配继承皇位?不过比起伪造遗诏,谁还能比得上你,堂堂的一朝太后呢?”
刚听到沈云卿话的时候,太后脸上明显隐隐的怒气,她的儿子,是这全天下最优秀的,这个沈云卿,居然敢说他是草包?
可是听到后面的话,太后不禁有些心虚,伪造遗诏,当年,明德皇帝的遗诏上清清楚楚写了皇位传给沈云卿,是她让人改了,并让先帝毁了遗诏。
若非形势所逼,担心传位给宁儿,让人猜忌,才由当时的太子继位,毕竟太子是一国储君,继承大统名正言顺,可是没想到却让沈云卿的势力越做越大,这也都怪先帝妇人之仁。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明德皇帝驾崩的时候,沈云卿并未在皇城,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知道了她伪造遗诏一事,难道是先帝告诉他的?
这不可能,再怎么说她也是先帝的母后,先帝怎么会出卖她?可是如今连皇位都传了,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她当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来人,将皇上寝殿围起来,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说罢,四面八方涌出数百名禁军将这里团团围住,个个手持刀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的禁军。
见状,所有人都慌了神,一看就知道太后早有准备,青衣也有些紧张,她知道沈云卿武功高强,可是再怎么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还是手持刀剑。
从前只知道他运筹帷幄,可是今日看来这事他毫无准备,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看来太后早有准备,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见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