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云卿不说话,顾彦也觉得自己实在自讨没趣,便安安静静的跟着他一同进去。
不等他开口,顾彦不知从何处已经拿出了酒,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可就只剩下这两坛了。
见状,沈云卿倒是有些差异。
“你倒是了解本王,知道本王是来找你喝酒的。”
闻言,顾彦失笑“王爷说笑了,王爷不妨仔细想想,你每一次过来,哪一次不是来喝酒的?”至于了解,他可没有闲心了解他,该了解的应该是云梦阁的那位主子。
没想到沈云卿居然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似乎还真的是。
诺大的皇城,诺大的王府,云梦阁能让他舒心,也能让他担心,而这里,却能让他静心。
一杯酒下肚,却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了,顾彦仰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阡尘,似乎是在问他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喝两杯。却被阡尘拒绝了。
“王爷与王妃又闹别扭了?”顾彦问出了声,沈云卿摇头,青衣现在本就身子虚弱,他又怎么可能跟青衣闹别扭,若是情绪过激,落下病根怎么办。
“之前,因为青衣怀孕了,本王很是欢喜,不仅是因为她怀了本王跟她的骨肉,更因为一旦有了孩子,这一辈子,她就不可能离开,可是孩子没了,本王很害怕,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担心。”
这几日,青衣总能看着一个地方发呆,若即若离,让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直到,青衣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
顾彦不知道该如何全解,毕竟女人的心思他不懂,更何况是那个王妃,只怕是她的心思连自己都不明白。
“王爷多虑了,娘娘如今是王爷的王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不成王爷还担心娘娘走了不成,这上官家可还在朝廷为官呢。”他也仰头喝了一杯,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在下虽然不了解王妃娘娘,可是却也知道,她不可能将上官家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一走了之的。”
沈云卿苦笑,轻声呢喃“若是她真心想要离开,我又如何能留得住,总不能将她囚禁起来吧。”若是这样,还不如让她离开,至少余生,青衣还会惦记着他的好。
离开的栖梧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两人的情况,只见二人将酒当做水一般,一杯接着一杯,咬了咬唇,决定去往青衣的院子。
只是没想到刚走不远,就看见迎面而来的沈暮云,青衣难产那一日,只不过匆匆一瞥,并未细看,今日仔细一看,不曾想,许久未见,他倒是变得更加沉稳了些。
正打算避开他,没想到他反而追了上来,只是栖梧也是习武之人,若是想走快一点,就算是沈暮云追起来也有一些吃力。
“栖梧姑娘。”实在追不上,他唤了一声栖梧,他的声音本就不小,若是她装作没听到,倒真是不给人面子。
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子,只见他一脸笑意,方才还觉得他相比从前沉稳了不少,可是走近一看,又觉得跟以前一样。
“民女君栖梧见过王爷。”她恭恭敬敬的规矩行礼,面上没有半分的熟络,活生生的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这让沈暮云的笑意凝在脸上。
手上的动作明显的有一些不自然。
随后将手中的折扇一收,靠近了栖梧一步。
“栖梧姑娘不必多礼,你我也算知音了,还这般客气做甚。”
闻言,君栖梧抬起了头看他,只见他笑意盈盈,没有半分的不妥之处,栖梧不禁心中苦笑,原来是她多想了,从来都是只有她自作多情。
只是他说知音?二人何时成为知音了?
“知音?”两个字脱口而出,年代疑惑。
沈暮云点了点头,道:“对啊,就是知音,难不成栖梧姑娘忘了,之前你我二人在佛寺中弹奏的那一首曲子?配合的可谓是天作之合。”
听了他的话,栖梧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王爷…”栖梧垂眸,缓缓的开口“天作之合是用来比喻夫妻的,王爷应该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闻言,沈暮云干笑了两声,面子有些挂不住,好歹是一个王爷,饱读诗书,居然连成语都会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