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不解的看着栖梧,只听她道:“如今那么晚了,就别去了,于礼不合。”
谁料青衣却不顾这些:“云卿哥哥素来待我极好,如今远隔千里而来,难免有些不适应,我且去看看。”况且,现在不是在皇城,是在湘城的上官府。
栖梧无奈,只好跟上去,当她到了以后才发现自己是披头散发,想要回去重新整理。
不等她转身,就听到沈云卿唤她的声音:“青衣!”
抬眼看去,只见他已经走过来了,看她这身打扮,不由得好笑。
只剩下一件中衣,头发也是搭在肩上。
青衣面色一红,出来有些急了。
“云卿哥哥这么晚了叫我何事?”
“原本是想跟你说说话,既然你都准备去睡了,那便罢了。”
青衣看向他身后的凉亭,桌上摆着棋盘,旁边还有酒,两人隔着三步的距离,青衣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喝酒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喝酒,以前还以为他不会喝酒。
看着她的目光,沈云卿道:“青衣可要一起小酌几杯?”
青衣连连摆手拒绝:“我身子不好,大夫说不能饮酒。”
闻言,沈云卿恍然大悟道:“倒是我疏忽了。”如今虽二月,冬日已过,可是晚风吹来,还是有阵阵凉意。
沈云卿接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青衣身上,动作极为小心。
“早些回去歇息吧,别病了。”
青衣有些犹豫,就这么走了?早知道不来了。
第二日,从早晨到夜晚,青衣一直没有看见沈云卿,想着他第一次来湘城,想必是去观赏湘城景色了。
倒是林彦一直在跟前晃悠,不过都是为了她的身子,倒也没有半分反感。
不知她们何时寻来了一个那么大的浴桶,闻着里面的味,好像是草药,就连水的颜色也是药汁的颜色。
“小姐,林大夫说你每日在里面泡办个时辰,他在另外定扎针,据说你身上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青衣看看远处的浴池,她还是比较喜欢浴池,够宽敞,浴桶虽然也大,可是也不够宽敞啊。
再有,就是每日半个时辰,她着实有些害怕,这会不会等她身子好了,但整个人都被染上了药汁的颜色?那该多丑。
她有些拒绝,可是唯有这样才能好起来,又有些犹豫。
伸手摸了摸里面的水,最后咬牙脱了衣服进去。
水温合适,就是不知道半个时辰后会不会已经冷了。
也许是太过于舒服,青衣有些昏昏欲睡,可闻见浓浓的药味,又瞬间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翎儿终于又进来了,她却发现这药没有半分冷却的样子。她抬起手臂,一滴滴药汁从手臂上滑落,还好,肤色没有变。
眼见翎儿要为她更衣,青衣连忙将衣服抢了过来“翎儿,我泡了那么久,可以用清水再洗一遍吗?”
因为这药味太重了,她怕穿上衣服还盖不住。
谁知翎儿只是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小姐,林大夫说只能用这个药汁,若是在用清水泡澡,今日算是白费了。”
闻言,青衣欲哭无泪,怎么可以这样。
再打开门走出去,没想到林彦已经在等候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林彦起身,只见她一边走,一边拿着袖子在闻。
“上官小姐。”
青衣点了点头道:“听说还要施针?”
“对,药浴过后,在下再为小姐施针,这样效果会更好。”
听到这,青衣方才勉强接受,效果更好,会不会就是好的更快?
林彦又道:“在下只需要为小姐施针三次,以后日日药浴,想来两年之内便会痊愈。”
万事都不可急,青衣知道这个道理,两年之后她就可以再练武,还有…每次来月事也不会这般疼痛难忍。
她坐下来等待林彦施针,只见他拿出很长的银针,青衣忍不住哆嗦,这不会把人扎死吧?她怎么记得以前的银针没那么长?
一针下去,她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即一声闷哼深,眉头皱在一起。
然而林彦并没有顾及,只顾着自己扎针。
过了一日,青衣感觉却是跟以往有些不同,格外舒爽,只是扎针,也挺疼的。听林彦说,好像还要扎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