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赵秋城这么处理。
但这是他们最不愿意接受的方案。
厂长三十万,副厂长十万。
还不如汪博打他们一顿呢,打断条腿也行啊。
打断条腿到医院花几千,休息几个月也就好了。
没了三十万,工作也没有了,再去哪挣这么多钱呢。
刘军良大着胆子说:“赵总,我承认这些年我从开关厂弄了点钱,但我也为开关厂辛苦了好几年,您要三十万是不是太多了?对,我拿钱违规,可是这些年,你做的事都合规吗?”
让自己打耳光,甚至磕头赔罪,都没问题。
让自己赔三十万。
那不成。
赔了三十万,自己以后还怎么生活。
三十万不是三万。
赵秋城这些年从厂里拿了多少钱?
他敢说都是合法合规的吗?
开除、打骂就完了呗。
要搞秋后算账还是怎么的?
赵秋城笑道:“刘军良,当初你不过是一个小厂的技术工人,是我把你弄到开关厂当厂长,你现在说这话,可以啊,你随便去告我,你在开关厂当了五年厂长,少说也贪了五十万以上,给你留点情面,你不想要,既然这样,五十万块钱少一分都不行,易飞,明天对开关厂查帐,有问题就报警。”
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违规不违规他说不了不算。
给他要三十万,已经给他留不少了,他为开关厂辛苦,开关厂难道没给他工资吗?
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家伙。
易飞说道:“哪有这么麻烦。”
他走到刘军良面前,直接一脚把椅子踢翻,刘军良一屁股坐在地上。
打耳光都坐在椅子上。
老子还站着呢,他坐个屁啊、
易飞伸手在刘军良脸上拍了拍。
很亲热的在他耳边说:“刘军良,你说我小哥违规,你想屁吃呢,谁相信你的话,退一万步讲,市府信了,他们要是敢动小哥,我就让苗记、章氏、包括丽飞、三方、青江、正飞、费莱电子全部搬走,这些公司总投资至少五亿美金以上,未来能达到十亿美金以上,你猜市府、省府怎么选择?五十万,明天就送到秋城建筑公司,少一分,你全家都得死,别以为我不敢,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逃得掉?大不了,老子去港城,去新国。”
他么的,居然敢威胁小哥。
威胁人,谁不会啊。
再说,他的那威胁屁用没有。
小哥公司的账都做的很严谨,大问题肯定是没有。
有问题?
有问题就不是问题。
易飞拍拍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军良,“大厂长,你想好了没有?”
刘军良满面通红。
一方面是气的,另一方面是刚才抽耳光抽的。
他憋屈啊。
可憋屈有什么用呢。
他抬着看看一脸笑容的易飞,“我想好了,我愿意把我从开关厂的非法所得五十万退给赵总。”
五十万几乎是他全部的家产。
主要是他虚报产量,偷偷卖出去的产品赚的钱。
当然也有和经销商相勾结,反吃回扣得到的。
易飞摇摇头,“别乱说,是你曾向赵总借了五十万,现在是还钱。”
开关厂的非法所得。
还给赵总算怎么回事。
开关厂又不是赵总一个人的。
刘军良连连说道:“是,我借了赵总五十万。”
他的心在滴血。
赔了五十万,自己手里的钱连养老都不够。
他现在恨不得再抽自己几个耳光,让自己多嘴,白白多赔了二十万。
易飞看向张同飞。
张同飞马上说:“我借过赵总三十万,明天就还。”
别废话,一废话就多加二十万。
别管易飞刚才跟刘军良说了什么,刘军良马上答应还五十万,肯定不是啥好话。
也别想着拿捍赵秋城。
那是行不通的。
易飞说道:“你刚才怎么说曲贵敏来着?曲贵敏受到极大的伤害,你怎么说?要不要我告诉曲副总督,让他们向东江省府询问?曲贵敏的精神损失你得赔。”
三十万想完事?
刘军良都拿五十万。
饲料厂这几年效益比开关厂好,规模也更大,他会没有五十万?
前些年流行养鸡,现在也流行。
饲料厂哪年的利润不在几百上千万。
他一年弄二十万,就得有上百万。
饲料厂是小哥最先建的厂,都快八年了。
张同飞居然想拿三十万就了事,真不要脸。
“我赔。”
张同飞咬咬牙,“我赔曲总二十万。”
骂一句赔二十万,易飞真能要得出口啊。
自己敢不给吗?
不敢。
真要打官司,那是要坐牢,没收财产的。
易飞走向还在时不时喊疼的肖连成面前。
肖连成马上说:“小易总,我还给赵总三十万,赔丽丽二十万精神损失费。”
张同飞的标准在那呢。
自己就别多言了,多言赔得更多。
易飞淡淡地说:“你赔就好。其它人我不说了,记住,没有三天,就明天一天,收不到钱,汪博就上门拿,大家自觉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拍拍手。
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刘建军都想打他一顿,这也太不要脸了。
这些事都发生在收购前,还有青江镇一份呢。
看易飞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准备给青江镇一分钱,要不然,他也不用费劲巴力的说是他们欠赵秋城钱了。
刚才赵秋城说要钱的时候上,他还在想,赵秋城啥时候学得这么不要脸了。
原来还有更不要脸的。
赵秋城刚说完,他当场就涨价了。
肖连成说道:“小易总,我愿意赔钱,你就别让我疼了啊。”
钱都要赔了。
自己还在疼啊。
他确信,自己不会无缘无故的疼,肯定是易飞捣的鬼。
“你可别瞎说啊。”
易飞说道:“刘副区长可以做证,我可是一手指都没有碰你,你他么以为我是神啊,隔空就能伤你?不过呢,我是个中医,医术还行,如果你出得诊费,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看,能不能治好不好说,治不好不收钱。”
他当然能治好。
他把金光收回来就行。
虽然金光是自己跑去的,但他能收回。
可他就是不收回。
为什么收回呢,五十万赔得太少。
肖连成连连说:“我出诊费。”
疼得太厉害了。
易飞刚才对汪博说的一点错。
就是疼不死他,他都想自杀。
“你出诊费就好说。”
易飞说道:“我轻易不给人治病,收费自然高些,前些天,州城的一个朋友病了,全世界都看不好,我给治好了,他的诊费是两百万加江城一个投资上千万的铜厂,江城的一个朋友也得了怪病,全国都治不好,我给他治好了,他的诊费是六百万加一辆上百万的车,你的病比他俩要重,因为他们的病不要命,而你的病要命,所以你的诊费要一千万。”
他最恨的就是肖连成。
还想让给他治病。
可以。
只要他付得起诊费。
他也没有多要。
陈乐宁就是付了那么多,杨安也一分没少。
肖连成面色苍白,“小易总,我哪有一千万啊,一百万也没有啊。”
有也不能说有啊。
那钱来路不正啊,何况一千万那是真的没有。
“没钱你给我废什么话啊。”
易飞说道:“别指望我有什么同情心,我是跟冯神医生学的医,冯神医最响的外号是什么,见死不救,我是他弟子,我当然也学个够。”
救你?
就是你有一千万,救不救还两说呢。
刘建军说道:“小易总,诊费就少点嘛,真把他疼死了也麻烦。”
他也搞不懂是不是易飞捣的鬼。
要说他捣鬼吧。
他确实没动肖连成。
要说不是他捣鬼吧。
他又说他会治,说得还挺有把握。
但是,如果肖连成死了,全临东的人都信是易飞捣的鬼。
他本来就是个神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