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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钱你在彩礼上扣

    卧室里。

    段斯礼穿着睡衣跌进床褥时,总觉房间里还有股若有若无的酒香味。

    也不知道姜莞是喝了多少。

    今夜就让她在沙发上睡着吧。

    就当是对她喝的酩酊大醉的惩罚。

    段斯礼心想。

    他闭上眼的瞬间,热水澡冲掉的酒气瞬间从记忆褶皱里复苏——她发梢扫过自己喉结时的痒,指尖攀上他脖颈处的灼,以及那句裹着浓烈酒味的“段斯礼”在耳蜗里生了根。

    深吸口气,段斯礼突然觉得明明喝酒的是姜莞,怎么醉了的反倒像他?

    他烦躁地扯过枕头蒙住脸,试图强迫自己入睡。

    十分钟后,在房间里的灯光彻底熄灭的瞬间,床上的男人突然坐起。

    “艹。”

    他暗骂一声,随后拉开身上的被褥,抓起茶几上的冰水灌下。

    卧室灯光再次亮起的瞬间,玻璃杯壁凝着的水珠沿着男人的掌心滚落。

    将水杯重新放下,段斯礼起了身。

    客厅里。

    灯光昏暗。

    姜莞蜷在沙发上的睡姿像只被折翼的蝶,她的真丝睡裙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翻到了大腿根,实在是不雅极了。

    段斯礼摁亮了客厅的主灯。

    大概是灯光太刺眼,沙发上的姜莞低语一声,随手抓起抱枕遮住了自己的脑袋。

    看着沙发上的人影,段斯礼双手叉着腰别过了头。

    真是欠她的!

    来到沙发前,段斯礼到底俯身抱起了姜莞。

    被人抱起的瞬间,姜莞拧了拧眉头,她不舒服的嘟囔一声,随后无意识蹭过男人的颈侧,试图让自己有个支撑的地方。

    眼看姜莞如同一个八爪鱼似的就要缠上来,段斯礼当即撇开了头。

    没找到支撑,睡梦中的姜莞很大声的“哼”了一声。

    这声音瞬间惊醒了玄关的声控灯,段斯礼低头时一眼看到了她眼尾的那颗红痣,像极了品质绝佳的上等红宝石。

    迈开长腿,段斯礼把人抱回了次卧。

    姜莞房间里的味道与他截然不同。

    独属于女人的花香味,和他的沉香格格不入。

    段斯礼弯腰放下姜莞的瞬间,接触到大床的女人却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卸力的瞬间,段斯礼被她勾住脖子带了下去……

    床褥下陷的弧度将他们困在方寸之间。

    段斯礼单腿抵在床上,试图将姜莞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开。

    大概是他的力道重了,身下的人呓语一声,抽出了手臂,翻了个身。

    姜莞翻身时带起的气流还卷着一抹酒香,段斯礼站直身体,微微松了口气。

    再看着床上形象实在不雅的某人,段斯礼眼神晦暗,最终只是扯过绒毯将人裹成了茧。

    同一时间。

    京城某私人医院。

    病房里,白书仪脆弱的蜷缩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快碎了一般。

    “好了好了书仪,别难过了……”经纪人陈姐叹了一口气道:

    “你说你何必和这样的人计较!搞的现在自己受伤,工作待定,还惹的网友对你看法颇多。”

    “陈姐,我……”白书仪说话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行了,我也没怪你的意思,好好养伤,早点出院,这件事公司已经在公关了。”深深看了白书仪一眼,陈姐语重心长道:

    “要想在这一行走的久,偷奸耍滑蹭热度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书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看着白书仪点了点头,陈姐拎起包,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白书仪擦干了泪,一把扯下了手上的针头。

    “书仪,你这是干什么?”病房门口,正巧看到这一幕的沈宇梵快步走进来,看着白书仪的模样,满脸心疼:

    “你不要命了?”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白书仪默默抬起了头,她脸色苍白,显得眼眶更加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宇梵,你不要管我……”

    沈宇梵一把搂住了她。

    将脸颊埋进沈宇梵的西装前襟时,她耳边的珍珠耳坠在苍白的颈侧晃出破碎的光。

    沈宇梵拍着怀里的女人,安抚着:“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宇梵……”她抽泣着拽紧他墨蓝条纹领带:“我好难过,莞莞为什么要买水军造谣我?”

    拍着白书仪的背,沈宇梵满脸阴翳:

    “网上的视频我都看到了,书仪,这不是你的错,是姜莞那个女人实在狡诈,她利用了你的善良,你放心,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翌日中午。

    宿醉醒来的姜莞只觉得浑身酸痛,像被人摁在马路上打了似的,她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

    揉着酸痛的脖颈晃进客厅时,姜莞准备去洗漱。

    目光却看见客厅里的段斯礼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脚步一顿,姜莞顺口问了一声:

    “咦,斯礼哥哥今天不上班?”

    瞥了她一眼,段斯礼翻动手中的书页:“周末。”

    哦了一声,姜莞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又挠了挠了鼻尖。

    ——嗯,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显得很忙。

    “那你看书,我去洗个脸……”姜莞说完话就朝着洗手间走去。

    “姜小姐酒量不错。”客厅里,段斯礼突然开了口。

    酒量……不错?

    这是嘲讽!

    赤裸裸的嘲讽!

    迈出的步子收回,姜莞看向段斯礼,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斯礼哥哥,昨晚我喝多了……没撒酒疯吧?”

    “摔了一个酒杯,三个花瓶。”他扯松领带起身:“酒杯就不说了,花瓶是价值五万八的珐琅彩。”

    姜莞:“……”

    看了她一眼,段斯礼继续道:

    “你看这花瓶钱……”

    “转账还是支付宝?”

    姜莞:“……”

    要搁以前,不管是别人碰瓷还是故意抬高价钱,姜大小姐只会把钱甩到他们脸上。

    但是现在……

    吞了口口水,姜莞灵机一动:

    “要不,斯礼哥哥,这钱你在彩礼上扣吧?”

    “你说巧不巧,刚好咱俩不是也快结婚了?”

    段斯礼:“……你倒是不亏。”

    姜莞快速的溜进了洗手间,拒绝再聊这个话题。

    等姜莞洗漱好出来,段斯礼道:

    “老爷子让我们两去老宅。”

    姜莞哦了一声:“那等我换个衣服。”

    段斯礼说:“穿简单点。”

    “一会儿你估计要试很多礼服。”

    姜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