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珠珠眼睁睁看着白莲撞来,但还未挨到她衣角,一只手臂格挡在她身前,呈保护之势,

    池珠珠:【安全感爆棚!】

    她仰着小脸,就见傅之渊冷冽的目光射过去,威压不已。

    白莲花打了个寒颤,顺势重重往地上倒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白莲花身下有血缓缓流出,她捂着小腹,面露痛苦之色,“我的…孩子…孩子。”

    在场众人一惊。

    池珠珠也傻眼了,“我没碰到你哈!”

    但地上的白莲花成了红莲花,满身是血实在可怜。

    “我去叫郎中!”

    池珠珠叹了口气,刚准备跑去喊人,白莲花就死死抓住了她的裙摆,

    “你别想逃!”

    “我没逃你看你这样,总得先把血止住吧。”

    池珠珠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

    白莲花只觉得刺眼,她恼羞成怒,阴阳怪气,“珠儿你想在九爷面前装善良,也别在我身上装呀?”

    【不是?!老子装!】池珠珠那个气啊,

    白莲花却觉得解气,她转头哀求:“将军,我知道你如今不喜莲儿,但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

    见傅小将军怔在那儿,

    白莲咬牙又看向刚进来的傅太夫人,“求太夫人给妾身和腹中的孩子做主啊!”

    “去叫郎中!”

    傅太夫人吩咐完方嬷嬷,然后坐在主位,阴晴不定地看着满身是血的白莲,

    “其实太夫人…珠儿只是推了我一下,还是怪妾身自己身子弱不争气,”

    白莲花虚弱时茶味加倍,“天地可鉴,莲儿不敢欺瞒太夫人。”

    池珠珠气鼓鼓,“天地可鉴,只有你贱!谎话连篇,隔空碰瓷!”

    傅家人:还挺精辟!

    傅太夫人揉揉眉心,“辰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深夜到白姨娘的房中?”

    “回祖母,白姨娘派人说她已经想通,想求一封放妾书离开,只是今晚一定要见孙儿一面…”

    傅小将军声音微颤,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但她扑了上来,想与孙儿再续前缘,孙儿不愿,推搡之下你们就进来了。”

    傅小将军看着地上的血,闭了闭眼,那是他未出世的孩子,一时间,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愧疚、疑惑、庆幸,总之五味杂陈。

    “但珠儿好像没推莲儿,九叔也…”

    傅小将军顿了顿他只看到九叔伸了手,没看到推没推。

    “是…都是莲儿自己不够小心,莲儿又怎么敢惹九爷呢?”

    白莲花强颜欢笑,看着更加凄楚可怜,

    她强撑着想站起身,傅小将军下意识去扶,手悬在半空又收回。

    他如今爱的人是凝儿,就不该和白莲再有什么瓜葛。

    “将军…如今是碰一下莲儿都嫌弃了么。”白莲花苦涩。

    傅太夫人见状皱眉问,“你既然是说是要放妾书,又为何要往我孙儿身上扑?”

    “是莲儿太贪心了…”

    白莲花哭啼起来,“可我只是想抱一抱将军,只是抱一抱就好……”

    “真的只是这样?也罢你对本将军也是痴心一片,终归是我对不住你,我会给你一些银两傍身。”

    “银两?”

    白莲花摇着头,手帕抹泪,“在将军心里,莲儿就是这样的人吗?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也该是珠儿或九爷补偿莲儿吧…”

    【好啊!原来你打的这主意,图穷匕见了属于是!】池珠珠更气了。

    但白莲花很得意,她方才听底下的人说,那死丫鬟买了个宅子得了座金山,可把她嫉妒得够呛!这丫鬟不是最在乎钱财吗?她不狠狠讹一笔难解她心头之恨!

    池珠珠也看穿了,拽拽地问,“你直说吧,想要多少?”

    “莲儿不贪心的,十万两银子外加一座宅子,莲儿只是想有个安身之所。”

    【这叫不贪心?要真是我和九爷干的我俩就认了,但碰瓷?没门!】

    池珠珠气得像只炸毛的猫,

    傅之渊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

    “放心,没有人能逼你。”

    明明语气平淡,却含着警告的意味,令人遍体生寒。

    白莲花也怕,但她不甘心,“珠儿,你如今有九爷撑腰,我是奈何你们不得,但公道自在人心…”

    【想要公道是吧!】

    池珠珠气势汹汹地走过去,白莲花以为要挨打,下意识伸手。

    结果刚碰到池珠珠的腿。

    “哎哟~”

    下一秒,池珠珠就躺地上了,抱着腿翻来覆去打滚,跟地痞无赖似的。

    ???

    这操作把众人干懵了,

    白莲花也懵了,随即怒上心头,“你装什么装?”

    “公道自在人心!哎呀,我的胳膊肘啊!哎呀,我的波棱盖啊!哎呀,我的腰间盘啊!”

    傅家人:……

    白莲花气得直哆嗦,她以为自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丫鬟更!

    白莲花哭诉:“将军、太夫人,你们都瞧见了,莲儿没碰到她。”

    池珠珠模仿:“将军、太夫人,你们都瞧见了,奴婢没碰到她。”

    白莲花怒了:“你学我?”

    池珠珠乐了:“你学我?”

    傅太夫人无力望天,揉了揉太阳穴,头好疼!

    白莲花快被气晕过去,正好这时候刘老太医来了,

    白莲花像是看到救星,一只手伸着,一只捂心口,“快太夫,我…我不行了!”

    话落丫鬟也七手八脚地将她扶在榻上,

    刘老太医把过脉,确认是小产开了止血补身子的方子,

    转头见地上还有一个,正是池珠珠,

    傅太夫人嫌丢脸呵斥,“珠儿你快起来,成何体统。”

    “不嘛,我受伤了。”池珠珠非不,跟个熊孩子似的。

    傅太夫人只好瞪向自己儿子,愣着干什么,管管啊!

    然后她就看见,自家儿子把斗篷取下,铺那丫环身下,怕她着凉?

    傅太夫人摁人中:简直窒息!

    其余傅家人:你俩就秀吧!

    刘老太医也没眼看,出声问,“小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被人推倒了,这一摔我觉得我哪哪都不太好,”

    “能走吗?”

    【好熟悉的台词!】

    池珠珠虚弱地点点头,“能走。”

    闻言躺榻上歇息的白莲花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到一道欠兮兮的声音,

    “只能躺着走了。”

    池珠珠侧躺在地,小腿蹬来蹬去,

    哈,能走!按表走!

    众人:……

    白莲花: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