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温听不懂谢九阴的话,但看着手腕上的阴阳青丝手串,内心却莫名生出了一丝暖意彷佛手腕上的东西正给予自己活下去的信心,女孩渐渐意识到会议室内人员众多,继而她左顾右盼因为在场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瞬间惊慌了起来,她大声问道:“姜海,姜队长呢!”宋远严肃的说:“姜海正在接受治疗,我是北部战区司令员宋远,同时也是黑鳞部队的最高长官,夏小姐你已经签署了军部的合同,从现在开始你隶属于黑鳞部队,军衔二等兵,考虑到你的犯罪前科和能力,军部决定给予你为期一年的考验期,这一年中你须要佩戴定位器和颈部束缚器并完成部队下达的一切命令,没有意见吧?”夏可温不敢直视眼前威严的司令员,怯懦的点了点头,眼角闪动着泪水,王蒙看着楚楚可怜的夏可温,眼睛都直了,不过这位美丽的小姐姐似乎有着不寻常的经礼,令少年不敢轻易靠近,上一秒一脸严肃的宋远司令,下一秒悄悄露出了笑容,他从军装上衣里取出了一条以黑鳞为吊坠的项链递到夏可温手里,女孩有些发懵的接过项链端详了起来,她明显能够觉察吊坠上的气息波动,她看了看了吊坠又看了看一旁的谢九阴,后者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宋远向她敬礼致意道:“欢迎你加入黑鳞部队。”夏可温笨拙的学着宋远的样子敬了个军礼不过滑稽的是她敬礼的手反了,发觉不对的她只能尴尬的朝着司令员挤出了一个笑容。宋远并不在乎这些,假装为其戴上项链,小声对她说道:“姜海少尉的情况不太乐观,待会你便先去看看他,正式的授衔仪式后面再给你补上,至于那些条条框框的限制大可不必介意。”说罢宋远的眼神瞟向了总政府代表一方,很明显军部妥协了部分总政府对于夏可温采取的措施,女孩的体力已经恢复,她翻下病床,跟着几名医生离开了,此时宪兵队督察团也来到了会议室内,总政府一方代表在与众人告辞后,在宪兵队的护送下匆匆离开了会议室,最高委员程启国在离开前贴着宋远的耳朵说了些什么,宋远显得一脸无奈,社会团体的轮值代表在几名士兵的陪同下前往了用餐地点,他们将在晚些时候离开窑洞基地,主要经济团体代表则忙着低头整理所获得的情报材料,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本次会议的所见所闻势必会成为其接下来制定商业计划的重要参考,他们的包机已经准备飞起,对于商人而言时间就是金钱,不过秦耀坤并没有急着离开,星耀集团的专机也没有任何起飞的迹象,他除了参加会议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不过在亲眼目睹姜海大战残霄之后,他的目的变成了两个,秦耀坤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他在等一个与宋远单独谈谈的机会。
潘法官留到了最后,他需要给每一位摇摆代表签署本次听证会的保密协议,由于本次会议级别较高,每位抽签决定的摇摆代表必须就会议所有内容进行保密,保密期限为二十年,在这二十年中几人都可以得到总政府发放的津贴,当然泄密所要面临的后果也极其严重,几乎等同于终身监禁,无业游民张荟丽看到津贴的数字后爽快的签了字并询问什么时候能够开始领取,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经,由士兵引导前往了休息区,公司职员郑柯杰沉默寡言,自进入会场以来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也很快签字离开了,作为大学教授的杨世睿,其研究方向为人伦哲学,他认为今日的讨论是一场极有批判性的哲学盛会,有助于他的学术研究,似是对保密协议非常不满,他认为如果自己能够率先发表有关灵气对于社会影响和伦理危机的文章势必将提高他的学术地位,甚至能够成为一代泰斗,不过在潘法官的反复释明下,他还是忍痛签了字,愤愤不平的离开了,最为头疼的还属老农刘生根,生于战乱时期的他没有读过书,根本看不懂协议上的内容,潘法官只能一字一句念给他听,当解释到签字后有钱可以拿时,老汉两眼放光,当即不耐烦的打断了潘法官,用蹩脚的手型握笔鬼画符一般的写上了自己名字,临走还不忘问上一句在哪吃饭,众人皆是无奈摇头,出人意料的是学生王蒙,他飞快签好了名字,但并没有离开会议室,他有些胆怯的来到了宋远面前,目光闪躲的问道:“司令员,我想参军,可以吗?”孩子的请求一时令宋远有些发懵,不过他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宋司令年幼便参加了地方武装,很小就成为了一名游击队员,也算从基层干起的老士兵了,听到华夏的年轻人想要参军,他很是欣慰,而且王蒙已经年满16岁能够作为预备役士兵提前入伍接受训练,他面带微笑的问道:“小娃子,你为什么想当兵啊?”王蒙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回答道:“刚刚的特种兵哥哥太帅了,如果能成为这样的人我就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家人和朋友了。”宋远拍了拍了王蒙的肩膀,随即他点头答应了王蒙的请求,细心的提醒王蒙。作为预备役入伍还需要他母亲的签字,王蒙兴奋的跳了起来,本来就是个学渣的他早就不打算念书了,若有机会成为一名战士更能让他的母亲放心,而且他一直有个预感,参军便能找到失踪的好友吴深,正当少年蹦蹦跳跳准备跟随一名士兵离开时,谢九阴叫住了他,小学生打扮的谢九阴从校服裤兜里拿出了一枚黑鳞递了过去,正当王蒙好奇的拿着黑鳞把玩时,谢九阴小声对他说道:“你所寻之人安然无恙。”王蒙呆愣在原地,谢九阴则嘴角上扬转身离开了。
除宋远以外的几名军部代表眼见会议室内只剩下秦耀坤便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定是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秦炽,当下互相打了个眼色便鱼贯而出,陆景淮也注意到这一点,但他佯装腿有毛病故意不走,诺大的会议室内,只剩下了三个人,秦耀坤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陆老,别来无恙,您就别再为难小侄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