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好了陈书铭,进而搭上韩培源的关系,那对他而言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

    到那时他完全可以借力打力,再也不用像今天这样,白白受姓梁的窝囊气!

    想到这里,余皋用十分轻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市长秘书,心想等邱万军退了二线,你小子也就没什么大用了!

    d,要是梁惟石能像你这样贪财又好色,老子何必这么头疼伤脑筋?

    ……

    女孩在一名女警的搀扶下,来到敞开的车门前,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跑到梁惟石的身前,在仔细端详看清了梁惟石的长相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管明天的命运如何,但至少在今天晚上,是这个恩人把她从绝望和死亡之中救了回来。

    她刚才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旦被抓回去,就找机会跳楼,结束这种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

    梁惟石扶起女孩,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没事了!有什么困难就和那个警察姐姐说,她会帮助你的。”

    女孩流着泪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女警,两步一回头,直到坐上警车,还紧贴着车窗凝望着梁惟石的身影。

    梁惟石目送着警车渐渐离去,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

    这是最好的时代,因为这个时代生机勃勃万物竞发,充满着无限的潜力与可能。

    这是最坏的时代,因为这个时代有着太多在黑夜之中哀嚎的弱者,甚至在阳光之下,都显露着肆无忌惮的恶。

    过往的经历,让梁惟石深刻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哪怕冠以‘正义’之名,行‘除恶’之实,但归根结底,能与强权对抗的,唯有强权!

    如果他不是沈晴岚的秘书,余皋至少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他;

    如果他不是沈晴岚的秘书,田仲平、甚至是身边这位史副支队长,估计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由此,一个触及本心的问题也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他不是沈晴岚的秘书,他有没有其它行之有效的方法,能够挽救这个女孩悲惨的命运?

    或者问得更尖锐一些——没有了沈晴岚做护身符,他还会不会像刚才一样,毫不犹豫毫无顾忌地选择出手相救?

    甚至,还能放纵自己心中憎恶的情绪,借警察之手抓了那几个保安,狠狠扇了余皋一记大耳刮子?

    梁惟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问题,他无法回答!

    他只是想起一句话——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而权力,可以解决钱和另外百分之一的问题!

    他又想起自己重生之后发过的誓——谁要是再混官场谁就是狗!

    唉,什么品种,他还没想好。

    金辉大酒店门口的吃瓜群众们渐渐散了,因为没啥热闹可看了。

    因为从始至终,余皋余大老板连个头都不敢冒,就那么任由梁大秘书在自家地盘装逼打脸撒把欢……

    梁惟石婉拒了史策副支队长的警车相送,自己打车回到了住处,在与李清妍电话聊天的过程中,提到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我们大学里,也有女学生被迫出去陪客的!”李清妍语气复杂地说道。

    她所说的‘被迫’有两种含义,一种是指被生活所迫,急需用钱,不得不从事那种服务行业;

    而另一种是因为年轻貌美被人盯上,被施以威逼利诱甚至是暴力手段,被迫成为有钱有势者的情妇,或者娱乐场所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