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孩子已经记事了,不符合买家的要求。”

    “对,一般出生到五岁的孩子最受欢迎,他们年纪小,记忆短,买家养几天就能养熟了。”

    “那拐子拐花语的孩子做什么呢?年纪不符合啊,如果是拐到境外做奴隶的话,又为什么中途杀了。”

    “被找到的几率太渺茫了,还不如现在的结果,尽管父母难以接受,但孩子走的快,受得罪就越少。我不能想象孩子被拐卖成功,卖到黑煤窑或者渔岛上短暂一生无休止的去劳作。”

    尽管向晚很生气,但却已经改不了既定的结果:“你儿子遇到的是流窜作案的器官团伙,他们需要的不是活体,而是从活体上摘取客人需要的器官,从眼角膜到小肠再到脏器,有什么要什么”

    “所,所以”花语简直不敢想。

    但有些事不是不想就不存在的,花语丈夫噙着血泪,近乎自虐的问:“现在我的儿子是不是只有一副空空的躯壳?”

    向晚呼出一口气:“对!”

    就和她说的一样,花语儿子现在的确是一个空壳,身上有用的器官都被挖空了,随意揣在空荡荡腹腔里的肠子也被疾洪河里的鱼虾拽的七零八落吃完。

    花语丈夫已经报警,花语紧紧攥着手机坐在警车上,很快一行人到了向晚说的疑似河段开始打捞。

    不到半个小时就发现了孩子尸体,镜头虽然晃动对不准焦,隐约只能看到打着马赛克的一团,但听着花语和丈夫的哭声也该知道是如何的肝肠寸断。

    这一刻直播间里观众的眼眶都红了,养了这么多年的猫猫狗狗走了都难过的要命,更别说自己的亲生儿子

    “天天,天天啊!妈妈在这里,爸爸妈妈来了,跟我们回家呀!”

    天天应该就是花语和丈夫儿子的名字,夫妻喊声泣血,喊破了嗓音更让人心里发苦,这是怎样的人间惨剧啊!

    “啊啊啊!”花语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哭着往儿子尸体的方向冲,被在场的警务人员拦住。

    尸体被法医和警方装袋带走,花语哭的撕心裂肺在地上打滚。连手机都被丢在一边,向晚耐心的等着,也不知道她的精神是否能挺得住中年失独。

    直到她的手机被警方的人员捡到,警务人员想要将手机归还给花语,向晚却叫住了他:“你好警官,我有一条关于该犯罪团伙的线索。”

    当地一处碧水蓝湾的别墅内烟雾缭绕,一楼里是四个打麻将的男人,手持一根烟,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负一楼里做了严密的隔音设施,但走的离门近了,仍是能听到里面的惨叫声。

    “阿姨,疼,我疼!”一个八岁的女孩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满身都是汗水和失禁的尿液,漂亮的大眼睛此时双眼无神,喃喃自语。

    “老巫婆,不要!”八岁的男孩剧烈挣扎也没有挣扎出两个四十多岁妇女的桎梏,一个臂大腰圆的男人提着一根比手腕还要粗的木棍狠狠向男孩右臂的关节处狠狠打了下去。

    “啊!”男孩忍受不了这种剧烈疼痛而昏厥,男人却将男孩右臂已经断裂扭曲的手与右臂胳膊捆绑在一起,人为制造出畸形。

    这种施暴的过程被叫做采生。

    地下室的铁笼里大大小小都装了十多个或是眼睛被挖掉,或者腿骨被打折,或者半边脸被烧毁的孩子,造成这些孩子共同的残疾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