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显然不是追讨别人身世的时候,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又有一个同样肚皮快要撑破的女人哀嚎着被人推到了对面的牢房里。

    “她,她”孔雨歌害怕极了,上下牙齿都在咯咯咯的抖。

    娜娜对自己的处境像是已经认命了,拍拍孔雨歌的肩膀,指着对面牢房挺着肚子躺在地上的男人道:“他直播时吃的是竹叶青蛇,活吃的,在抓取食物的时候被蛇不断咬中,就算赢了这场直播他也活不了的,因为这组织不会给他治疗。”

    又指了刚刚送过来的女人:“她吃的是老鼠,刚从下水道捞出来的老鼠,身上的皮毛都还是湿漉漉的,被木仓指着头一只一只的吃下去,活老鼠被咬的吱吱乱叫,肠子血液都逼着让她吃下去。”

    孔雨歌恶心的趴在地上终于吐了出来,尽管知道这种直播惨无人道,可这样虐待人类的却是同类,他们真的是人吗?

    终于感觉到好受一点后,她问了娜娜:“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娜娜指着对面墙壁上的长方形的钟表道:“现在它是正常的钟表,等到了直播时间,它就会播放直播的过程,让我们这些被囚禁等着送到直播间的人们亲眼看着他们的死亡过程,增加恐惧,打压我们逃跑的心理。”

    拖着重物的声音由远及近,孔雨歌立刻看向牢房外,是两个带着兔头头套的犯罪组织成员拖着一具尸体不,是一个人,他的胸口还在起伏,肚子也同样高高挺起,现在奄奄一息的被拖着走,毫无反抗能力。

    孔雨歌见这人却特别眼熟,啊!她想起来了,不就是上次她看到的那最后一场直播,吃鼻涕虫的男人吗?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吃第一碗的时候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后来又追加了一碗。

    所以他是最后的赢家,活了下来。

    只是活与活的活法又不一样,吃了鼻涕虫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鼻涕虫身上的寄生虫开始攻击他身上的免疫系统和各个器官,让这人开始高烧不退,再也不能给组织牟利,所以等待他的下场就是死亡。

    “你认识?”娜娜看孔雨歌脸色苍白,出声问道。

    孔雨歌点头:“认认识!”她将自己看到直播的过程简单说了下。

    娜娜有将生死置之事外的淡然,靠坐在角落:“再下一场就是我们两的pk了,虽然知道难逃一死,但还是希望能吃点容易接受的东西,至少别是蛇和老鼠这些东西。”

    处理完尸体的两个兔头男人过来将孔雨歌和娜娜所在的牢房门打开,用木仓指着她们恶声恶气:“出来!”

    孔雨歌和娜娜只能照着他们说的做,兔头男人一头一尾押送着她们进了直播厅。

    就和孔雨歌看直播时一样,直播间很简单,只有一条长桌和两个座椅,但对面直播的镜头却高达一面墙,都是各个品牌型号的手机用手机支架固定好对着她们。

    依次让她们落座后,兔头人为她们准备的猎奇食物端了上来。

    孔雨歌和娜娜看到后不由脸色苍白,喉头翻滚。

    该庆幸的是这场不用和其他人一样吃硬物,比如钉子和碎玻璃,这些一个不慎,就划破肠道造成内出血的即刻毙命杀器。

    只是看着盆子里一条条翻滚且长度可以和人类小臂媲美的粗壮外皮发绿的大蜈蚣,她们倒是想直接被兔头人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