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梨缓了会儿,轻声解释道,“我没事,不用叫救护车,只是来姨妈了。”

    小脸惨白,像一张白纸。

    “我想换一下裤子,能不能帮我找下卫生巾和裤子?”

    云见欢和鹿无忧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

    找来卫生巾和裤子,沈霜梨却疼得连路都走不了,更别说去卫生间换裤子了。

    云见欢提议:“我们去医院吧。”

    两人将沈霜梨扶下楼,出宿舍的时候却遭到了阿姨的阻拦,“你们没有辅导员的同意不能出去。”

    鹿无忧给辅导员打电话,打了好几次电话却没有人接,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骂,“辅导员这个死猪居然不接电话!”

    云见欢看向阿姨,哀求:“阿姨,你让我们出去吧,我舍友痛经需要去医院。”

    阿姨:“抱歉同学,没有辅导员的同意,我实在是不敢放你们出去。”

    鹿无忧脑子里突然晃过‘谢京鹤’的名字,没有丝毫犹豫,给谢京鹤打电话。

    她觉得写京鹤在这个时候应该会靠谱。

    谢京鹤被吵醒,一副大少爷脾气,“操,鹿无忧你最好有事……”

    “沈霜梨出事了!”

    谢京鹤唰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拿过车钥匙,出门,时间不超过三秒,“在哪?”

    黑色迈巴赫驰骋在无人的道路上。

    谢京鹤住的浅水湾离京大蛮近的,加上他飙车,没个几分钟,他就到了京大。

    7栋女生宿舍门口。

    谢京鹤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走进去,一眼便看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的沈霜梨。

    而鹿无忧还在跟阿姨争执。

    “学校明文规定半夜没有辅导员的同意不得擅自离开宿舍,我真的很抱歉。”

    谢京鹤大步流星过来,“有事我担着。”他看向阿姨,“开门。”

    “不开我直接踹了。”

    谢京鹤的语气很凶,阿姨犹豫了两秒,就这两秒时间,谢京鹤直接踹门了。

    进去,谢京鹤弯腰抱起了沈霜梨,大步走出去,脚步沉稳,走路没有半点儿颠簸,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人。

    见状,鹿无忧和云见欢也跟着上去了。

    几分钟后,医院,医生在隔间里面给沈霜梨看病。

    想到什么,谢京鹤打了个电话。

    很快,有人提着干净衣物、卫生巾和红糖姜茶过来了。

    谢京鹤知道沈霜梨会痛经,当时他熬中药给她调理,但药有三分毒,中药喝了几个月后就没再喝了,换成了食疗法,也就是经期前一个星期喝红糖姜茶。

    因此,谢京鹤特地地吩咐他爸要在食堂里提供免费热腾腾的红糖姜茶。

    谢京鹤微微蹙眉,脑子里闪过沈霜梨那张惨白小脸。

    难道沈霜梨没去喝?

    沈霜梨吃了药后,肚子疼痛减缓,但面色依旧苍白,瞧着羸弱、病恹恹的,像张薄弱的纸般不堪一击。

    鹿无忧将衣物、卫生巾和红糖姜茶拿过去给沈霜梨。

    沈霜梨接过,苍白的唇扬起浅浅弧度,“谢谢。”

    鹿无忧小声道:“谢京鹤叫人拿过来的。”

    沈霜梨听完顿了下,抬起眼皮看向外面。

    谢京鹤正翘着一条腿坐在一张凳子上低着颈玩手机,指尖夹着燃着的香烟,银发凌乱透着不羁,眉眼凌厉冷淡,周身气质很冷。

    收回视线,沈霜梨喝了红糖姜茶,之后拿着东西去了卫生间换裤子,打开袋子一看,发现里面还有内裤。

    换上后,发现尺寸刚刚合适。

    出来后,沈霜梨朝着谢京鹤走过去,看着他,“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