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袅一愣:“啊?”
谢沉砚看着小孔雀,神情认真:“你不是不想让你的舒大哥涉险,朝中了解那边又适合去剿匪的人便是他,若不让他去……那我便只能自己去了。”
苏袅怔怔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谢沉砚看到小孔雀有些无措的神情,心里紧绷的地方终是松缓不少。
至少,她对他也不是全然冷心无情。
“我都答应袅袅这件事了,袅袅是不是该好好谢我?”
谢沉砚语调悠然……这些日子下来,苏袅又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若是真的顺着他的话谢他,就好像她真的很高兴让他代替舒玄清涉险一般。
搞不好这人又要借题发挥。
苏袅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说不出话来,便只能别开脸讷讷道:“我并非是想让你替他涉险……”
一惯张扬的小孔雀难得露出这般理亏又心虚的神情,偏开头,将白皙纤细的脖颈暴露在他齿端。
皇长子的视线颇有些艰难的从小孔雀颈侧移开,却又不期然落到她的珍珠耳扣上。
莹润的珍珠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光,衬得那耳垂愈发白皙可人。
终是没忍住,皇长子轻咬住那珍珠,连同小巧柔软的耳垂一起……
苏袅蓦然一惊,那毛骨悚然的气息让她不受控制有些腰身发软,等回过神来,便是又惊又羞恼:“你做什么!”
大皇子心知自己方才有些孟浪,略移开视线,嗓音低哑:“这珍珠盈润剔透很是可爱,抱歉。”
苏袅咬牙:“你喜欢那给你戴!”
谢沉砚便挑眉看着她:“可……”
苏袅正忍不住想骂他,却不料身上忽的一轻,便被谢沉砚毫无预兆抱起来放到书案上。
他拿起旁边茶杯轻啜了口,然后说:“时候不早了,让相礼送你回去。”
苏袅脸也红的厉害,可偏偏这伪君子才做了那样孟浪的事又装出这副正经模样来,借着坐在桌上的高度优势,她抬脚踢了他一脚,不等人反应过来便跳下书案转身登登跑了出去。
谢沉砚膝盖被踢了个鞋印字,垂眼不紧不慢掸了掸,唇角缓缓翘起……
翌日,还没到午膳时间,户部侍郎周公子养外室的事情就传开了,甚至已经不知通过什么渠道传进了宫中,精准抵达尚服局。
“说是周克那外室都快临盆了。”
“周家居然瞒着这般丑事去薛家提亲,可真是不做人事。”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周克一大早负荆请罪跪在薛家大门外,除了被泼了一身冷水外连薛家大门都没能进去。”
“说是周侍郎早朝上都被圣上骂了个狗血淋头……”
“活该,子不教父之过,周家家风可见一斑。”
“这下周家别想在京城娶到好人家的姑娘了。”
等看到薛青青与苏袅一同进来,正在八卦的人立刻止住话头。
薛青青却浑不介意道:“怎么不说了,怕什么,我就爱听旁人骂他!”
见薛青青是真的不在意,周围的人便围了上来,叶灵汐第一个骂道:“看不出来,那周克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这样猪狗不如!”
旁边人立刻附和。
苏萱心里有些打鼓,想起自己先前的隐瞒,一边庆幸没人知道,一边又觉得这薛青青也是运气好,居然躲过了周家那样的火坑。
旁边交好的人都是义愤填膺,她默不作声有些不合时宜,苏萱便也出声安慰道:“万幸你没有与周家议亲只是相看,否则真是要被骗进火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