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在京省定居。

    再后来他们都是电话联系,她身体不好的时候半年才联系一次也是有的。

    顾红似乎觉得亏欠了小儿媳,一直拉着她的手。

    “之后我们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好好吃饭,好好工作。”

    李士兰点头,问她。

    “您和爸这么忽然离开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是也不是。”

    顾红温柔道:“他调职是迟早的事,已经连任七年,本来上头是说把运河那事弄好再调任,现在运河不是又回到正轨上了吗。

    他在南市的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后面运河开发的事情已经有人接手。

    这次去江省上任不是平职,上了一个台阶呢。”

    曾文芳惊呼一声

    “之前听您说爸这个年纪干不出实绩不可能再往上走,没想到这次居然升官了!”

    顾红笑着说:“还是运河那事,主要是这事他干得漂亮,我和他也没想到呢。”

    说罢,顾红慈爱的朝一旁小儿媳看去。

    运河没落到亨利手里确定是幸事,李士兰记得前世公公就是两年后从亨利手里拿回运河才调任的。

    只是那会公公职位被降了,他们离开南市那天她去送,他和婆婆那会落寞极了。

    “我组了一个车队,也学会开车了,以后路过江省就去看您和爸爸。”李士兰笑道。

    公公升职,她当然也高兴,这样找阿瓒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曾文芳挨过来跟她撒娇,“士兰以后要把公司做大,做到京省去,到时候也去看看我。”

    “会的。”李士兰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以后会把公司开遍全国,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还会找到阿瓒。

    “士兰,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曾文芳自豪道:“从公家手里拿钱整个宁省你是第一人,我信你以后肯定能火遍全国。”

    “我也信。”顾红激动道。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漆衡看到她们三个抱在一起上前天真问:“妈妈,你们在干嘛?”

    “在庆祝你婶婶赚到钱了。”

    “妈妈,我婶婶赚了多少钱?”

    “一百六十万!”

    “妈妈,哇!一百六十万那是很多很多钱了。妈妈,我一天才五毛钱零花钱呢。”

    “五毛钱也不少了,你妈一个月工资八十二块钱呢!”

    “妈妈,爸爸工资高。”

    “是不少……”

    曾文芳还没说完话就被打断了,“妈妈,你和爸爸的工资没有婶婶的多,婶婶好多钱啊。”

    曾文芳副被伤透心的模样,看儿子说:“别说,就是你爸爸这辈子可能也赚不到一百六十万,你婶婶真的好多钱!”

    顾红轻拍了一下大儿媳,转头严肃跟大孙子说:

    “你爸爸是搞科技的,也是个科学家,爸爸虽然赚不了一百六十万,但爸爸厉害。

    爸爸的工作让我们以后面对敌人的时候腰杵子是硬的,让我们在国际上不低人一等。”

    看着大孙子懵懂的目光顾红也不敢指望他能全部听懂,但让他知道他爸爸是科学家非常有必要。

    漆衡挨近奶奶,说:“奶奶,那我以后也要当科学家。”

    “欸。”顾红五味杂陈。

    多好的孩子啊。

    可惜了!

    李士兰和曾文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正难受呢,漆衡又开口。

    “奶奶,婶婶赚到钱了,给我涨五毛钱零花钱吧。”

    李士兰都不带考虑的,“妈,必须给孩子涨。”

    顾红看向大儿媳。

    登时,李士兰也看过去。

    儿子也水灵灵地看她。

    这叫人怎么拒绝得了。

    “涨,明天就涨。”

    漆衡笑了,笑着走的。

    婆媳三个好久后才回过味儿来,她们是不是被漆衡耍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给他涨零花钱了呢?

    …………

    小儿媳虽然跟妻子保证得很好,只是经商,不掺和找小孙子的事情里边去。

    但漆浩然还是很不放心,去江省上任前特意跟她聊了一次。

    “士兰,你信我,阿瓒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努力,只要我还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不会放弃。”

    “你说你要经商那就好好经商,这件事别掺和了。

    能一夜之间将阿瓒转移到外省,他们不是简单的人,可能是阿墨以前的仇家。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漆与墨是缉毒警察这事还是在他牺牲后公布的。

    李士兰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警察。

    他的仇人除了毒贩就是些亡命之徒,这些人随便一个也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此刻,李士兰点头保证。

    想到儿子和小孙子,漆浩然目光黯淡,又说:“现在情况不明,阿瓒有胎记这事你也别说出去,免得打草惊蛇。”

    这个李士兰又岂会不知?

    在车站送走了公公婆婆,李士兰转头就约了许卫国。

    许卫国是漆与墨在世前的好友,阿瓒的案子当时是他负责。

    “上回帮我朋友把衣服追回来还没谢过你,今天请你吃顿饭,纯感谢。”

    许卫国以前当过兵的缘故,他一身正气。

    “嫂子客气了,我们之间的用不着一个谢字。”

    许卫国面对李士兰其实也心虚得很。

    阿瓒至今没有消息,又是好友唯一的血脉,一天找不到孩子,他就一天不安心。

    这饭吃得还算和谐,只是许卫国口风严,也可能是公公叮嘱过了,他一句话也没泄露出来。

    饭后各回各家。

    当晚,李士兰抱着一百多万存折在买来的新家里呼呼大睡。

    是的,家虽然不大,两房一厅,但是她终于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