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婶顺着声音看去,她额头尖窄,眼神不正,尖嘴,这种面相的人一看心就不好。

    事实上也是这样。

    这个家要不是老五在,说不定比现在还好呢。

    老婶不接她的话,转头去看刘多娣,只见她在笑。

    她笑什么?

    她有什么好得意!

    这个家士兰没了她们能好?反之,李家才是士兰的绊脚石。

    刘多娣头发长见识短,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老婶对她哼一声就拿着拐杖往外走,要是刘多娣真让老五给她养老她等着她求她那天。

    一番好心喂了狗,这事就当她白跑一趟了。

    不想,正春风得意的李夏夏不想放过她,跳起来说她吃饱了撑的管别人家的家事。

    这么好事怎么不去死。

    一把年纪了,说不定明天就进棺材了,这委屈谁爱受谁受,她郝春花绝对不受。

    于是……

    老婶就在李家门口大骂了起来,“刘多娣,你眼盲心瞎,你以为把士兰赶出去那白眼狼老五就真能给你养老了?

    我呸!

    你自个儿生的女儿你不知道她什么东西啊?

    好吃懒做,天天东家长西家短,剁的饺子馅都没她嘴碎……

    长得一副狗屎样,天天脸上挂一斤面粉恶心谁呢?

    李夏夏你猪狗不如的畜生,骂你白眼狼还遭贱了白眼狼。

    你不如一条狗,狗还知道感恩你只知道生,生了这么多年跟你妈一样生的全是女的。

    老李家的根就断在你们母女身上了,一个老畜生一个小畜生,你们不知道感恩!

    将来你们不得好死!”

    骂完老婶觉得不对,我不能光骂她们,我得为士兰正名啊!

    恰巧听到动静的邻居出来了,邻居们就想,哪个把老婶气成这样了?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李家门口一下围了很多人。

    甲问:“老婶您干嘛骂副厂长家?……她怎么您了?”

    老婶大声说:“我骂刘多娣和李夏夏呢,这俩猪狗不如的东西,把士兰赶出了家门。

    今天士兰说只要能让她回家,她给刘多娣下跪磕头都行。

    结果刘多娣呢!

    她不愿意,她想把李家给李夏夏,让老五夫妻给她养老。

    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

    “太不是人了。”一婶子义愤填膺接话,“士兰养了这么多年家,当初也说好了李家给她,刘多娣现在怎么变卦了呢!”

    老婶气啊,替李士兰委屈,“还不是刘多娣一碗水端不平,她以为刘英杰姓刘以后就向着她了?做梦!”

    乙也气愤说:“士兰被刘多娣耽误成老姑娘才结婚,好不容易生了阿瓒。

    阿瓒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走丢那年都会背古诗了!

    咱们邻居他哪个叫不出名字?

    结果她呢,带个孩子都带不好,带着带着就不见了。

    刘多娣到底是个什么人,她克男人吧!”

    说到这里,老婶还替李士兰感到委屈,“士兰让了这么多步,反倒是她们母女得寸进尺。

    我看她们不只克男人,母女两个还生不出个男的,这样的人太坏了,肯定是报应。”

    李夏夏本来不想出面的,反正妈现在站在她这边,她不屑跟她们吵。

    但生不出儿子是她的死穴,听到这些话哪还坐得住。

    她拎起家里的扫帚就出去打人,可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又有哪个是娇生惯养的。

    反倒是她,这些年除了生孩子啥也没干,工作也因为要拼儿子也让给了婆婆。

    她是真的娇生惯养。

    一个回合大家就抓住了扫帚给她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