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要是又上了那赌桌,那钱还能留得住?早就输得精光,连个毛都不剩,还哪有钱买这些东西孝敬你们二老啊!”

    “我说的话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啥办法,我就用行动来证明给你们看,你们总得信我这一回啊,我要是真干了违法乱纪的事儿,早就让保卫给逮起来了,还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回来?”

    宋志刚老两口听陈乐这么一解释,虽说勉强点了点头,算是信了那么几分,但心里头还是犯嘀咕,担忧得很。

    陈乐瞅着老两口那表情,心里头很无奈了,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出了屋。

    没一会儿,他就把打下来的野猪分割好的肉一股脑儿全拿了进来。

    那肉堆在地上,起码得有四五十斤,全都是肥嘟嘟的膘,油光锃亮的。

    陈乐把肉往炕上那么一摆,那场面可让众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宋志刚瞅着那堆肉,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摆了摆手说道:“都甭问了,我信了,要说这陈乐啊,以前是没个正形儿,就知道往赌桌上跑,还爱喝那猫尿,但要说起打猎这事儿,他应该差不了,他爹还有他二舅那可都是打猎的一把好手,这玩意儿多少也有点遗传不是。”

    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其他人还能说啥,要不是看到这野猪,老宋家这样一家子还真不踏实,毕竟陈乐唯一能赚钱的营生,就是这跑山打围了。

    宋雅琴更是激动得眼泪哗哗往下流,有时候,感动了,闭上嘴就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她一把抓起那件新衣服,迫不及待的就下了地,这小脸上满是开心和知足。

    要不是她爹开了口,她哪敢接这衣服啊。

    虽说她心里头一直都相信自己老爷们能改过自新,可她是真怕啊,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怕自己那些盼头和期待就跟那肥皂泡似的就破灭了。

    这好不容易日子有点盼头了,要是再毁了,她可就真没活路了,啥人能反反复复的经起这么折腾啊。

    眼看着宋雅琴都下了地,似乎是准备去换衣服了,陈乐激动得直搓手。

    这都多长时间没跟媳妇好好热乎热乎了,他这嘴比脑子还快,急忙开口说道:“媳妇,我也跟你去,我帮你在旁边看着点儿,别让人闯进来。”

    宋雅琴一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说啥。

    她低着头,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害羞地推开门,进了小屋。

    宋志刚本来想把陈乐这小子给拽回来,可一寻思,人家是两口子,自己也不好多管闲事,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丈母娘张桂枝在炕上摆弄着那些东西,这儿摸摸,那儿瞅瞅,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老宋啊,这都是啥新鲜玩意儿啊,我见都没见过,这牙粉还有这洗头膏真能洗头刷牙啊?”

    宋志刚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老蒯啊,真是没见识,那洗头膏洗头膏,不是洗头的还能干啥?难不成还能当饭吃啊?”

    张桂枝听到后白了他一眼,但还是稀罕八叉的捧着那些新鲜玩意看,咋看咋新鲜。

    这时候,马红梅也凑了过来,她拿起一瓶友谊牌的雪花膏,拧开了盖子,往手上抹了一把,然后就往脸上擦。

    擦完之后,她美滋滋地笑着说:“还别说,真的是这名牌啊,软乎乎,滑溜溜的,这要是擦上一段时间,我这脸不得嫩得跟豆腐似的,宋喜民,你看看人家这以前的耍钱鬼,都知道给媳妇买这么好的东西,你啥时候能出息点儿,也给我买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