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伸出了嘴,用牙咬着绳子掉着十几斤的肉,也不嫌沉,欢天喜地的就往家跑。

    就怕这到手的肉和口粮又被人家给要回去,毕竟他可不知道反抗。

    而此时屋子里的王桂英已经开始了哭天喊地,躺在地上打起滚撒起泼,一会儿又装疯卖傻,一会用脑袋撞墙!

    “这可怎么活啊……这是把人往绝道上逼呀!”

    “那可是我们一家子过冬的口粮,你们就这么水灵灵的给拿走了,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啊!”

    别看现在王桂英看着挺可怜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嘴角的油还没有擦干净呢,现在知道装可怜了,纯粹就是马后炮,留下的也都是鳄鱼的眼泪。

    陈乐可没有那个慈悲之心,对待这种人,这种门缝,就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得了,周婶儿,从辈分上来论,我叫你一声婶儿,那是对你的尊重!”

    “你现在知道哭天抹泪儿了,你造肉的时候可比谁都香,你家的爷们儿干的是啥事儿……”

    “你还有脸在这哭?你再哭一个看看,我现在就去找村长!”陈乐这一句话瞬间就让王桂英的哭声戛然而止,只是嘴上还在念叨着。

    但陈乐已经懒得理会,直接一挥手,就朝着外面走。

    李富贵也急忙跟上。

    二人刚出了门,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二人双手就顺势插在了袖子里,就朝着大门走去。

    路过旁边的杖子时,李富贵眼尖,就看到了一排排木头杖子上面晾着雪大白菜,然后就伸出手一把拽住了陈乐的棉袄。

    他这么一拽,直接就在陈乐的后背上薅了一个窟窿,顿时满脸的尴尬。

    “你干啥!”陈乐皱的眉头,回头问了一句。

    然后这李富贵就用手指了指那几颗冻的大白菜。

    “不能这么便宜了老周显军!”

    “这几棵大白菜也都给大傻个整过去,酱缸也被打碎了,咱俩把这大酱缸也给他搬走,我可是听说这老周显军在入冬之前就把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院子收了一个遍!”

    “肯定腌了不少酱缸咸菜,这玩意就是下饭嘎嘎香……”这李富贵脑袋里就没有别的东西,只有吃,对于吃那可有讲究了。

    就连陈乐都没有想到,所以听到之后愣住了。

    李富贵一看陈乐没有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然后就急忙摆了摆手。

    “嘚嘚嘚……但我没说……我可啥都没说!”李富贵儿刚要转身就走,却一把被陈乐扯住了脖领子。

    “你去大埋汰家把爬犁拉过来,这大酱缸咱俩周不动……”听到陈乐的话语,李富贵眼睛都亮了,一个劲儿点头,擦了擦口水就往外跑。

    不消一会儿,这家伙就把绳子搭在肩膀上,拉着木头爬的走了过来。

    然后二人就开始搬运酱缸,这老大冬天,酱缸上都结下了一层冰,上面盖着木头盖子,中间还隔着一层布,周边也都是圆的,套上了一圈铁丝,就是怕酱缸会被冻裂。

    这一搭手,更是冰冻刺骨,手指头都冻得通红,可是这酱缸却冻下了底儿,根本搬不动。

    要是大埋汰还在的话,恐怕一只手就能够给扳起来!

    “我去喊大埋汰过来!”李富贵松开手就要走!

    “喊他干啥,屋子里不有现成的活人吗!”

    “去去去,把老周显军喊过来,他要是不干就喊他媳妇!”

    听到陈乐这么一说,李富贵先是愣住了片刻,不过很快脸上就露出了一抹狡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