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老仙儿唬人,好贱完全没了嚣张的气焰,挨了踹也只能夹着尾巴缩回自己床铺。
“妈的你给我把床换回来!这床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你忽悠我们,我才不能跟你换!”
看他那窝囊样,季玉琦的气也没消,扯着好贱的床铺就往地上扔。
我以为好贱这次该反抗了,没想到他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夹起自己的被褥还真跟季玉琦换了床。
我收拾好床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黄天赐回来一趟,让我跟室友好好相处,他去学校在的小广场看看老头老太太跳广场舞,顺便学学二人转。
室友两个三个一起下了楼,张铭说给我讲讲学校的事,我便跟他一起出门。
离开寝室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好贱神色慌张的在柜子里翻着什么,看他那身影有些落寞。
“张铭,你们也别…孤立好贱,他可能太相信这些,反而疯魔了。”
他们都是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才来念技校,比我小一两岁,不过我经历的多,在我眼里他们就是小孩子打闹。
“你不知道,咱们寝室真的死过人。
因此郝建一进屋就说屋里不干净,闹鬼,本来我们不信,还笑话他,可当天晚上寝室还真出事了,我们这才相信。”
我跟张铭打好饭,找到了一个空桌坐好,张铭这才小心翼翼低声道:
“前年,我在初中附近的网吧就听说技校死了人,是个男的。
说是他女朋友跟别人在一起了,他纠缠了很久,又用小刀在胳膊上刻字,刻那女的名字,又给那女的买黄钻,折腾到最后,饭都吃不上了,半夜在寝室就上吊了。
当时他家里也没闹,学年也把事压了下去。
我来之前特意打听了那男的住哪个寝室哪张床,没想到就是我们寝室,就住靠窗边的下铺。”
靠窗边的下铺,那不是好贱之前的床?难怪他清醒过来麻溜的跟季玉琦换了位置,合着他也害怕。
我猜他一开始整这么一出,一是为了骗钱,二是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那你们住进来那天发生啥了?”
听我提起那天,张铭有些紧张,声音压的更低:
“那天郝建一进寝室,就说屋里阴气太重,尤其季玉琦的床,他想跟季玉琦换床,季玉琦自然不干,当时郝建没有勉强,只是拿出符纸给我们床铺挨个贴上,说如果晚上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就不要钱。
我们不信,也就随他了,没想到半夜十二点多,窗玻璃上就传来声响,好像有人在敲玻璃。
我当时睡的迷迷糊糊,睁眼睛往窗户那边一瞧,一双腿从棚顶垂了下来,正是那腿上的双脚撞在玻璃上。
所有人都醒了,可没人敢动,郝建给我们挨个发消息让我们把头蒙住,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看更不要动。”
“我们哪敢看?
就听着郝建的床铺有起身的声音,接着就是他嘴里唱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敲玻璃的声音就停了,可我又听到什么东西从棚顶掉下来,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声音。
直到郝建说没事了,我们才敢掀开被子,郝建当时就背手站在窗边,督他脚下是一片臭水,那味儿跟臭豆腐似的,郝建说那是他刚收的恶鬼。”
后面的事不用张铭说我都能猜到,郝建第二天便跟他们要了钱,季玉琦也乖乖跟他换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