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强买强卖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惯着他。

    “黄天赐,抽他丫的!”

    黄天赐一直蠢蠢欲动,一直被我拦着,见我不忍了,兴奋的搓搓手掌,从我的上铺跳到地上,还发出咚的一声响,寝室里的人明显都听到了。

    刘亮第一时间大叫着窜到他对面吴斌斌的床铺,紧紧搂着吴斌斌的胳膊,把头埋在吴斌斌肩膀。

    那画面我看着有些奇怪,不过没等我多想,黄天赐啪啪两个大嘴巴子就呼了上去。

    好贱被抽的原地旋转好几圈,最后撞到他床铺前的桌子,将桌子上的香炉牌位撞落满地。

    “谁!谁打我?”

    此时他鼻孔穿血,半张脸上是个黑色的爪子印,他不敢置信的捂着脸,疼的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恶鬼又回来了?”

    “不行,我,我要给我妈打电话,我要回家住!”

    “我去隔壁寝室住两宿,等郝建收了鬼再回来。”

    室友们纷纷往门口冲,想开门却根本拉不开,他们不知道,黄天赐已经施了法将门封住,现在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不是,你们都看不到吗?是黄大仙在打好贱啊,他装神弄鬼冒充出马仙,还骗钱,真正的大仙儿生气了,要把他脸抽烂!”

    配合我的话,黄天赐抬手又给了他两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脑神经,好贱更是吓的瘫坐在地上,双腿间流出一股带着异味儿的液体。

    “黄大仙!黄大仙儿弟子,哦不,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过我吧!”

    黄天赐对着好贱的脖颈子吹了几口气,大概是闻到了他的口气,好贱哭喊着求饶,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就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骗人的?

    “你们干啥呢?开门!”

    张铭声音从外面传来,另外几个室友紧缩在一起慢慢往吴彬彬的床铺挪去,等张铭推开门,他们都忘了往外跑。

    “卧槽!什么情况?郝建你怎么尿裤子了?”

    张铭看到好贱,第一时间想过去扶他,可又明显嫌弃他身边的味道。

    寝室不大,天气又热,骚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呛的人想吐。

    “黄大仙我错了,我错了放了我吧!”

    好贱嘴里不停认错,黄天赐已经踮着脚挪到他面前,正对着他的头帘子吹起,将他头帘子吹的一股一股的,看得我我差点笑出来。

    “好贱,你这是咋了?不是要卖我符么?拿来吧。”

    “不卖了不卖了,陈万生,是你让黄大仙打我的,你快让他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郝建!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出马仙吗?你是不是骗我们的?”

    刘亮第一个反应过来,夹着嗓子翘起兰花指指着郝建,那表情,好像只要郝建承认。他就要上去挠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们,我把钱给你们退回去,陈万生你饶了我吧。”

    我看着头帘子跳舞的好贱,实在提不起跟他较劲的兴致,让黄天赐玩够了就出去溜达溜达,记一记这学校的地形。

    好贱洗完裤子,回到寝室将牌位跟香炉随意装进一个红色塑料袋子里,便挨个给室友退钱。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到校短短半个月,就骗了两千块,他不敢骗别人,专坑室友。

    我们寝室几乎都是本市的,或者周边乡镇的,这两千块是他们六个一个月的生活费,难怪我进来时吴彬彬正啃着七毛钱一袋的三鲜面呢!

    季玉琦拿了钱,不解气的踹了好贱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