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盈刚想夸石云舟太过谦虚,却听到继续说道:“主要还是因蒙西山一役,两万大军击溃十万敌军,将其逐出边境,又追击二百余里。”

    “哇!怎么打的。快给我讲讲!”姜月盈眼睛一亮,满脸期待。

    宋眴看见姜月盈一脸充满,立刻不满道:“你还对这些感兴趣?”

    “那可不!不如咱们去对面茗逸馆吧,还没给云舟接风。”姜月盈说罢,手往对面一指,目光顺势而望,却见对面二楼雅间的窗边,贺知年正执杯而立,阴鸷的目光直直刺来,眼中满是狠厉与挑衅。

    姜月盈没有心理准备,吓了一跳,下意识缩进宋眴怀里。

    宋眴与石云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可那扇半掩的窗后早已空无一人。

    “看见什么了,月盈?对面什么都没有啊。”

    姜月盈从宋眴怀中探头再看,对面确实空荡荡的。

    贺知年父亲新丧不久,按理说他不会出现在茶楼,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大概是看错了走吧,宋二爷做东,去茗逸馆边吃边聊。”

    到了茗逸馆,也与店里小二证实了,方才那间雅间确实无人。

    三人用过晚膳后,姜月盈已然大致了解了石云舟这两年来的传奇经历。

    这个男子仿佛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自他奔赴边境以来,除了一次为诱敌深入而故意败退外,竟未尝一败。

    正是这般辉煌的战绩,加上他出身清白、不涉党争,才让圣上格外赏识,在短短时日内便屡获擢升。

    回到芳菲院,两人还没坐稳,门外便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穗穗惊慌的声音传来:“姑娘,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老爷?”姜月盈一时没转过弯:“我父亲吗?”

    “是,方才家中小厮来报,说老爷突然昏厥,眼下情形很是不妙,姑娘可要去看看?”

    “快去备马。”虽说这个父亲是原主的父亲,但是既然继承了这副身躯,姜月盈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宋眴也立即起身,陪同姜月盈匆匆赶往姜府。

    到了姜府,只见父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地上跪着原主的同父异母妹妹姜月兰。

    姜月盈快步走到床前,立刻问姜母:“父亲如何了?大夫可有来过?”

    “大夫看过了。刚服了药,眼下睡着了。”姜母揉着帕子,眉头紧锁。

    “这是怎么回事?”

    “这”姜母刚要开口,突然瞥见姜月盈身后冷着脸的宋眴,又把话咽了回去。

    “母亲,直说便是。”姜月盈心知肚明,这位继母找她准没好事。

    "母亲,有事您直说。"姜月盈心知肚明,这位继母找她准没好事。

    但是,这母女三人除了时常盼着她带回些珠宝首饰外,倒也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所以姜月盈的态度也不算太差。

    “你妹妹年后已经定下了婚约,是你父亲往日的门生。”

    “月兰订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姜月盈诧异道。

    “帖子送到宋家,那时听说你在什么寺,但是宋家以你的名义,送了一套首饰来。”

    姜月盈转念一想,许是母亲替她打点了这些:“行,那您说重点。”

    “可这丫头如今婚事怕是不成了”姜母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姜月盈无奈地用眼神催促。

    “前两日,月兰在在酒楼冲撞了肃国公,将茶水泼在他身上”

    肃国公?姜月盈顿感头疼。

    怎么又是贺知年?当真是阴魂不散。

    宋眴本来无心听这些,听到关于贺知年,眼神骤然一凝,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