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心中平衡了许多。

    回到镇上时天色已晚,李凌云买了些米面,又雇了一辆牛车,花掉一两多银子后打道回府。

    他今天卖野猪赚了六千五百三十二文,路费和入城费花掉了一百个铜板,买粮食花了一两银子,租牛车花了十二文钱。

    算下来,他今天一天挣了五千五百二十文钱。

    加上早上从炕柜里拿的一百文,他身上现在有五千六百二十文。

    真是不错的收获啊。

    回到村里时月亮已经升起,河边还有几个在洗澡的男子,见路边驶来一辆牛车,大家都很好奇这么晚了谁会来村里。

    等牛车靠近,看清车上的人后,有人大声喊道:“李凌云,你回来了啊,去看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李凌云躺在牛车上叹了口气,虚弱的开口:“哎,大夫说伤了肺腑,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那你买药了吗?花了多少钱?”

    “买了,大夫说我这伤需要名贵药材滋补,给开了半个月的药,花了四两银子。”

    “四两?”

    众人一惊,这么贵吗?

    “大夫说,吃完这几副药,还得再去复查,到时候他再给我开稍微便宜点的药。”

    半个月后还要开药?那又得花多少钱?

    众人庆幸。

    幸亏没要那只野猪肉,否则这么多钱就得他们掏了,简直不要太吓人。

    赵文武目瞪口呆的望着李凌云,凌云哥胡说八道起来连声音都不颤哎,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说谎的尴尬  。

    怪不得昨晚大家都被他骗了呢,这样的演技谁不上当?

    他凌云哥就是厉害啊。

    李凌云装作没看到小屁孩的惊讶,和河边的人闲聊几句,便让车夫赶着牛车回家了。

    家里的大门还没修,但是院里已经摆了几根木头,应该是赵清河带人砍的。

    安宁和孙婶子正在院里聊天,见李凌云回来,孙婶子聊了几句便带着赵文武回去了。

    李凌云付了车钱,等车夫走后,直起腰舒展了一下身子。

    安宁问道:“今天去县里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一切顺利。”他没有说遇到骗子的事,说了只会让安宁担心。

    “那就好,我给你留了饭,过去吃吧。”

    李凌云将院子里的两袋米和两袋面抬进上房,这才去厨房吃饭。

    如今院子没有大门,可不敢大咧咧的将东西放在院子里。

    锅灶上有菜有肉,倒让李凌云吃了个饱。

    “那只小野猪的内脏被野猪吃了,你留下的肉我煮了两斤,剩下的混着板油炒成了肉丁,我多加了些盐,可以多放几天。”

    小野猪的内脏被野猪吃了?它这是不想让别人祸害自己的孩子啊。

    可野兽就是野兽,居然能做出食子的事。

    吃了就吃了吧,他都给自己提供了六两多银子的收入,这点损失没什么。

    只是可惜了那些肉丁,他昨天买的盐巴还没来得及提纯,泛黄的大块儿粗盐做什么菜都有一股苦味儿。

    肉里的盐巴还超标,估计苦味儿更重了。

    哎,凑合着吃吧。

    吃完晚饭,李凌云将剩下的盐巴倒进锅里,加水溶解。

    等到盐块儿都溶在水里后,他去上房拿了一小块儿布,准备当过滤器。

    安宁见他用新买的布过滤盐水,心疼的说道:“干啥要浪费布呢。”

    她和孙婶子今天将家里的布裁了,准备做衣服,这点布是剩下的,她还想着用这块儿布糊一双鞋面呢,结果就被这人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