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
言莘躲着池砚,坐在桌边,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
不得不说,付云熙在招待方面,真的是做到了极致。
船上面有很多零食,水果,还有泉水,甚至准备好了上好的碧螺春。
碧螺春是岁岁最喜欢的。
把岁岁的喜好放在心上,很会攻心。
言莘倒了茶,刚喝了两口,就听到了脚步声,抬眼一看,看到了池砚。
她微微皱眉,看他穿上了刚买的羽绒服,可能是衣服的颜色太冷色调,将他的脸也衬得一片冰冷。
他看言莘的眼神很冷,也特别危险。
就算是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可给人的感觉依然很冷。
言莘也不说话,悠闲自得地喝着茶。
池砚轻哼道:“你看到我,好像很不高兴。”
言莘淡淡反驳:“池总想多了。”
池砚轻讽,“言莘,你对我一直不太友好啊?是不是特喜欢贬低我?”
言莘喝了一口茶,茶汤在口中滚动,咽了下去,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这话从何说起呀?”
池砚单手抄着兜,忽然勾唇笑道:“听你说牙签能做两道菜?”
言莘一下反应过来,有点恼怒。“呵,原来陆总也是个嘴巴很快的长舌妇。”
“老陆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如果听到有人这么说他的话,他一定会伺机报复,让你知道婆婆也是娘。”
言莘无语:“这什么跟什么呀?”
池砚轻哼:“言经理,我就奇了怪了,你都没有跟我坦诚相待过,怎知我的状况?”
言莘蹙眉,反驳回去:“池总觉得跟我说这些话合适吗?”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
池砚轻哼道:“放心,我还是很尊重女性的,只是你轻易破坏了我的形象,伤了我身为男性的自尊,我要是什么都不说,岂不是以后被你扁的什么都不是?”
“这种事情池总就算知道的话,也应该装作不知道,而不是上赶着自证清白。”言莘也没好气地驳斥他。
池砚讽刺地一扯唇:“自证清白的话,是脱了裤子给你看,你确定要看?”
言莘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这什么破男人,可恶。
两个人无形之间,已经剑拔弩张。
她脸一红,却嘴硬地说:“行啊,你脱了给我看吧。”
她就不相信了,他能真的脱了。
池砚危险地眯起眼睛,似乎一点不生气,深邃的眼底,唯有一片温漠,他像是在思忖。
而整个下面船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驾驶舱里的司机也不出来。
言莘看他不说话了,神情也有一些挑衅。
而在寂静之中,池砚忽然叹息着说:“盛情难却,既然言经理这么想看,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看一下吧,让你鉴定一下,我是不是很健康!”
直到现在,言莘都觉得,池砚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他绝对不敢。
这是很破坏形象的。
但下一秒,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唾液,想要平复自己的紧张。
因为男人的手搭在了皮带上。
这实在太超乎想象。
偏偏男人的动作又慢条斯理,很折磨人。
言莘屏住了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她摆出来一副看戏的姿态,故作镇定。
毕竟做公关这两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也会处理紧急的事情。
她在跟池砚博弈,赌的就是池砚不敢真的脱裤子。
等了几秒钟,见男人的手只是搭在皮带上,并没有继续动作。
言莘反倒是笑了一声,催促道:“快一点啊。”
池砚忽然微笑了起来,“言莘,看了之后,可是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