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呀。”冉宝路笑着道:“周总虽然年轻,却很有度量,真是我女儿的楷模啊。”

    岁禾淡淡一笑,也不接话。

    冉宝路一直克制着不去提与时和集团合作的事情,但看岁禾不接话,让他特别被动。

    等了一下,冉宝路实在没忍住,说:“周总,因为这个事情,我也很惭愧,欣雨不懂事,断送了跟时和集团的合作机会。”

    岁禾也只是淡笑不语。

    冉宝路一心想要岁禾接话,说不定还能让她帮忙求情。

    但是这个丫头竟然不接话,以微笑面对,让人说不出任何的不是,只能干着急。

    不得已,冉宝路也只能说出自己的诉求。

    他以为,张区长妹夫的意思是,道歉恳求周岁禾帮忙。

    “周小姐,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们个忙,在陆总那里美言几句,让他跟我们宝源继续合作。”

    岁禾一直不说话就是不想趟浑水。

    然而,冉宝路却提出了请求,岁禾也就不能再装傻了。

    “真的很抱歉,冉总,不是我不肯帮忙,是我在陆总面前,人微言轻,说话不管用。”岁禾直接就给推了,反正他也不敢去陆时和那里求证。

    冉宝路神情一僵,满脸愁容。

    “周小姐,要是你在陆总面前说话都不管用的话,那就没人能管用了。”

    “这只是冉总的错觉,想必冉小姐也是了解陆总的,他们是同学,也共事很久,都没有什么面子,我又哪里有面子。”岁禾推得干干净净。

    “周小姐,你就是不肯原谅我们吗?”

    “冉总,我并没有往心里去,您这样是道德绑架我吗?”岁禾不紧不慢地说道。

    冉宝路一下更为难了,叹了口气。

    “周小姐,咱们都是在生意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结个梁子,你说是吗?”冉宝路这话就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宽却笑了一声。“冉总,听您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威胁我们周总,如果我们周总不帮忙的,就跟您结了梁子了是吧?”

    冉宝路再度一讲,笑着道:“哪里,我的意思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大家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紧张。”

    “是啊,关系确实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您女儿跟陆总是同学的关系,都搞得这么僵,不如您去陆总那里道歉,看看能不能成。”杨宽直接把这球踢给了冉宝路。

    冉宝路没想到自己这么诚恳了,竟然也没有让周岁禾松口。

    最终,他坐了一会,就无奈地离开了。

    冉宝路一走,杨宽对岁禾道:“这个老家伙要不是冲着让你帮忙求情,也绝对不会来道歉。”

    岁禾对他一笑:“宽儿,看破不说破,明知不追问,闲事不多管,是一个人的最高修养。”

    “我要那么高的修养干嘛?”杨宽轻笑:“我就是个俗人,就得把这种人的裤衩子给他扒下来,让他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岁禾很无语,哭笑不得。

    杨宽继续笑:“那画面太美,我怕你看了做噩梦。”

    岁禾扑哧乐了。“顶楼的招牌做好了吗?”

    杨宽点头。“做好了,明天上午安装。”

    岁禾嘱咐了一句:“安装的时候安全第一。”

    “知道。”

    下午。

    岁禾早走了一会,准备去画室拿一些东西。

    她停好车子,下车,准备去画室。

    裴宴川的车子也恰好停下来。

    “岁禾。”

    他喊了一声。

    周岁禾一怔,转头看向他。

    裴宴川也下了车子,走到她面前。

    “我听说你准备开酒店?”

    岁禾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