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孙啊,没有认亲宴,我们施家不承认。你们从哪里来滚哪里去!敢在我们家耍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施老蹙眉,先不满了:“什么叫没有认亲宴,这不是我孙儿辛苦训练三个月刚回家吗?我想办,也没时间啊。

    正好这周末你有空,就帮着你侄子好好操办认亲宴。这是大事,办不好,别人也得跟你一样,以为我们爷孙俩不过是玩笑话。

    等他被欺负了,那就是将我的脸摔在地上,让人看咱们施家的笑话!”

    那男子脸色一变,“大爷您当真啊?咱们家又不是没有小辈,我家和三叔家,那么多兄弟姐妹,再不济还有重孙辈的,您就没有瞧上一个吗?

    非得从外面找,这不是在跟别人说,我们两房的孩子不孝顺您?”

    施老神色淡淡,“我这个人从来不愿意将就,结婚是这样,认小辈也是这样。你们那些侄子侄女,我还真没瞅得上的。

    哪里像是我家宝弟,人长得好看、聪明有本事、嘴甜孝顺,找的媳妇那都是一等一的。

    你们也孝顺不到我,逢年过节走个亲戚就行。我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操心你们的家事!”

    宝弟齐跃进站得直溜,“爷认了我当金孙啊,能有十个棉袄,还有一流棉手套棉帽子的重孙重孙女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但凡长点脑子的都会算账。”

    “不是啊,孙儿,哪来的十个?”施老爷子掰着手指头,小声问道:“算你媳妇儿也不过才九个吧?你妈又给你怀了个小老妹?”

    “我妈赵大巧是有点岁数了,可她辈分在这搁着呢,不算吗?”

    施老爷子愣了下,笑着点头,“算算算!”

    “大爷,您,您怎么就被他三两句蛊惑了?这哪里是你认干孙子啊,分明是他将全家人都挂在您身上,”那中年汉子被气的直跳脚。

    “行了,你大爷还没有老糊涂,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呢,想着我是你大爷,就周天过来帮忙。不然啊,你就别在我跟前碍眼,”施老瞥了他一眼,就招呼齐跃进和白思涵进屋。

    “今天虽然晴天,还怪冷的,知道你们要来,我让你们张婶子帮忙,熬了一大锅羊骨汤,上面的肉都自个儿脱骨了,待会涮点白菜粉条,放点手擀面,配上辣椒酱,保管给你们吃迷糊了!”

    自从认了这孙子,施老吃饭上也开始讲究了。

    那汉子一肚子的话都憋着,闷闷地跟进屋,自己反正劝不动大爷,回头让家里人轮番上阵……

    只是齐跃进想起来白思涵的话,进去探头一看,好家伙骨头汤上飘了一层白沫,忍不住有些反胃。

    白思涵面色也有点发白,洗过手后,赶忙拿着勺子将汤上面飘着的血污和油脂给舀走,放入手擀面熬煮,等快熟的时候再将白菜撕了丢进去。

    每人盛一碗,上面滴些辣椒油,放点醋,确实咸香好吃,浑身暖洋洋!

    盛华楚从文工团出来,越想越气。她明知道齐跃进和白思涵说的话,大部分是为了气她、膈应她的。

    只是人家的话也没错,凭什么白母虐待了她十八年,等两家孩子身份兑换过来后,她还得感恩戴德,跟个二傻子样,为了对方的赞许和满意,而沾沾自喜,似是在补偿之前自己缺失的爱般。

    以前她不想在父母跟前,表现的小家子气、斤斤计较,所以在父母想发作白母的时候,她帮着白母说了几句好话。